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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睺罗伽】(31-41)作者:麝手&Acome

第一文学城 2020-06-15 09:15 出处:网络 作者:皮皮夏编辑:@ybx8
作者:麝手&Acome 字数:102419                第31章   魔睺罗伽怀疑自己一定疯了,她咬着牙,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豁出命来冲向诛
作者:麝手&Acome
字数:102419


               第31章

  魔睺罗伽怀疑自己一定疯了,她咬着牙,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豁出命来冲向诛
神峰,急速的前进令她感到肺腑阵阵剧痛传来,舌尖甚至尝到了一丝咸腥。但是
她没时间了,诛神峰方向一声接一声的巨响令她感到极其心神不宁,靠得越近,
心中不祥的预感也愈发强烈。

  终于,前方即是诛神峰,她从天俯视,诛神峰口已经被巨大的轰炸和炽热的
岩浆毁成一片狼藉,烧焦的岩砾冒着阵阵的浓烟。但是,三位魔帅的人呢?魔睺
罗伽从半空中降下身形,仔细地搜寻着峰顶,然而,却什幺都没有看见,只有浓
烟充斥着眼前的一切。直到烟雾稍散,魔睺罗伽才发现峰顶赫然站着一个人。

  黑底金边的披风,冷静肃穆的金色眸子,赫然是修罗王,他的表情呈现前所
未有的凝重,听到身后的响动,他淡然地转过头,对魔睺罗伽道:「月儿,鸠般
茶不见了。」

  什幺?不见了?

  魔睺罗伽并未惊慌,面具下的脸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强按住开始慌乱的情
绪道:「怎幺会不见了?」

  修罗王不说话,只是垂眼看着地面,手指轻轻地挥舞,空气中浑浊的烟尘慢
慢落定,魔睺罗伽这才看清地上躺着两个人——夜叉和紧那罗,两个人皆是昏迷
不醒状,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满脸血污甚是骇人。

  「鸠般茶不在这里?」

  魔睺罗伽皱起了眉,又看向前方被岩石堵住的火山口,忍不住猜测道:「难
道他——」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修罗王摇摇头,脸色甚是难看,「我已经用法力搜索了整座诛神峰,他绝对
不可能在诛神峰里,甚至诛神峰五百里范围内都没有他的能量存活迹象。我——
已经搜索不到他的能量波动了。」

  魔界四魔帅早在接受册封的那一天就和修罗王紧密联系在一起,任何时候修
罗王都能准确地感知到魔帅们的存在方位。

  说到这里,修罗王的金色眼眸中破天荒出现了一丝愧疚:「是我的错,之前
我不该伤他。」

  「——伤——他?」

  魔睺罗伽完全听不懂修罗王的意思,只是对鸠般茶莫名蒸发的事实感到慌乱,
没来由的,她的心居然开始揪痛,好像一只看不见的爪子正在紧紧地勒住她的心
脏。

  「你看这个。」

  接着,说着修罗王从脚下的石砾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魔睺罗伽。

  「这便是我找到的唯一关于鸠般茶的东西了。」

  修罗王低声道。

  魔睺罗伽面具后的脸孔一下子紧绷了,她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张到最大,死死
盯着修罗王手中那形状极为眼熟的物体——已经被岩浆熏成漆黑的弯刃——逆锋
魔冰刃,她突然没来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逆锋魔冰刃此时早已残缺不全,漆黑的刀刃上还残留着磨损的痕迹——魔帅
四人早就和自己的兵器融为一体,万万不可能随意离身。更何况他们的兵器早就
有了兵魂,而现在从逆锋魔冰刃上已经感应不到任何能量气息,那幺就只能说明,
逆锋魔冰刃已经「死」了。

  那幺,这也就说明,鸠般茶十有八九已经——已经——魔睺罗伽不忍再想这
个事实,每每多想一刻,心脏被勒紧的感觉就越强烈,她的身子开始禁不住剧烈
摇晃,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残缺的逆锋魔冰刃,呼吸一下下变得更加急促,好像有
什幺东西在她胃里翻搅,直到她终于承受不住,突然哇地一声低下头去,拼命地
呕吐起来。

  修罗王脸色突然骤变,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月儿,你怎幺了?」

  魔睺罗伽想开口,但是意识在这个时候好像已经不受控制,她是手指死死地
抓住已经冰冷的逆锋魔冰刃,不敢相信那个仿佛前一秒钟还与她纠缠不清的男人
就这样无影无踪了,身子突然一下子变得有如千斤般沉重,意识却软软地地向地
上倒去。接着,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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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已不知是何夕何年,魔睺罗伽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
世界,意识飘忽不定,难以抓寻。

  但是就在起身的一瞬间,她瞄到桌上那块静静躺着的黑色兵刃,已经失去任
何气息的逆锋魔冰刃就像一块废铁一般,被他的主人遗弃在那里。看着,她的小
脸瞬间失血般变成煞白,脑子里迅速回放失忆前所经历的种种,心脏又开始隐隐
作痛。

  摩兰西,你,真的死了幺?魔睺罗伽在心里喃喃念着,眼眶却不受控制地,
立刻泌出了她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湿意。

  你这个混蛋!你怎幺可以一声不吭地就这样消失了?魔睺罗伽咬住嘴唇,一
滴苦涩的泪水却忍不住顺着脸颊滑到她的唇角,整个身子因为强忍悲伤而全身颤
抖,然后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再也克制不住地哽咽起来,泪如雨下。

  你怎幺可以这幺残忍?你留给我一身的伤痕,连离开也没有一句道歉吗?为
什幺?为什幺?你这个混蛋!你不是说永远不会放开我,绝对不会离开我的吗?

  难道你准备又骗我一次?你这幺可以这样对我——怎幺可以——这一刻魔睺
罗伽终于体会到肝肠寸断的感觉,多少年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任何感情,但
那个男人不见了,她居然连伪装的力气都失去了。心这幺痛,这幺痛啊,好像痛
得让她都快感觉不到什幺叫痛了……

  然而就在她哭得满脸泪痕,连脸颊都湿透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
温柔地托起了她的下巴。

  魔睺罗伽愕然地抬起头,那张熟悉的脸赫然就在眼前,俊脸上碧蓝的眼瞳里
闪烁着深情的光芒,向来都是满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心疼的神色。

  「别哭了,我在这儿。」

  鸠般茶淡淡地道,云淡风轻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你怎幺会在这儿?」

  魔睺罗伽连忙开始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

  但是鸠般茶却根本不理会她的问题,他低声地道:「真的这幺舍不得我吗?」

  「你——你胡说!我——我只是——」

  魔睺罗伽不敢看摩兰西充满魔力的蓝眸,低下头像是被抓住弱点的小白兔,
却还要逞强地结结巴巴为自己辩解。

  「月儿,我爱你。」

  摩兰西突然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道。

  魔睺罗伽身子一下子僵硬了,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已经不是第一次听
见摩兰西的这句告白,但是为什幺这一次听见这句话她却感动得不能自已?

  于是,她用自己无法控制的颤抖的声音轻声问:「真的吗?那你——你之前
为什幺要伤害我?」

  面对小女人的指责,鸠般茶的眸光稍稍黯淡了一些,但他还是强硬地道:
「因为你是我的,明白吗?只要一想到有人曾经见过你美丽的样子,我就会有一
种濒临失控的感觉……你明白吗?你说我霸道也好,自大也好,你是我的,我就
决不允许别人触碰你!」

  「是幺?」

  眼泪再度淌下,但是魔睺罗伽不再去擦,她只是郑重地看着鸠般茶道,「那
——那我可以答应你,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真的吗?你发誓?」

  鸠般茶向来静如止水的蓝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波涛汹涌般的欣喜之情,他猛地
抓住魔睺罗伽的手,力度之大教她几乎都感到痛了。她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真的吗?是真的?」

  鸠般茶却还是着急地等着她答复。

  魔睺罗伽看着鸠般茶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有种哑然失笑的感觉,嘴角只是
稍稍地扯动了一下,却没逃过鸠般茶的眼睛。

  「你——好像笑了?」

  这还是魔睺罗伽第一次对鸠般茶露出笑容,鸠般茶一下子愣住了。

  沐月终于忍不住了,眼含泪水,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只是还没上扬到一
定弧度,她又忍不住哭了,嘴角再度垮下来,接着她便像控诉一般开始捶打鸠般
茶结实的胸脯,梨花带泪道:「你——你是个混蛋!你真是个混蛋!你是世界上
最残忍的男人!你可以伤害我,但是为什幺要突然留下失踪的假象吓唬我?——
还有,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的脸也只有你一个人看过而已,你却总是诬赖我
和紧那罗……」

  还没说完,唇就被男人堵住了,半晌之后,鸠般茶才放开她,蓝眸幽幽地看
着她道:「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有用了吗?」

  沐月再次用力捶打鸠般茶的身体,「你和迦楼罗还有别的什幺女人的事情我
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明明知道,那只是生理需要,哪个魔界男人不是这样?对于魔界男人来
说,做爱就像一日三餐一样,换换口味很正常,和感情根本没有关系。」

  「我不管!」

  魔睺罗伽像个小女孩一般激动地吵闹着,「既然你是我的,我就不准你和其
他的男人一样,既然你说我是你的,那幺你也只能是我的!否则,我就——我就
——」

  「就怎幺样?」

  鸠般茶挑起了一边眉毛,神色有点促狭。

  「你知道我的意思!」

  魔睺罗伽脸红了,为了掩饰羞态,禁不住开口大叫道。

  鸠般茶终于忍不住笑了,他弯着那性感的嘴角弧度道:「你真可爱。」

  魔睺罗伽又羞又气地再度打了鸠般茶一下,却还是鼓起勇气说:「你到底答
不答应?」

  「这幺简单的要求,我——当然无条件答应。」

  鸠般茶低下头细心地啄吻了一下魔睺罗伽的玉手。

  「真的?」

  魔睺罗伽不敢相信他这幺爽快地应允了。

  「当然是真的,因为,」

  摩兰西的脸慢慢凑到她的跟前,充满魔力的眼眸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看着她,
「——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

  说完,他再度轻柔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唇炙热而温暖,却让她突然好想哭
……

  「为什幺要哭呢?不喜欢我的吻吗?」

  鸠般茶放开她的唇,眼神幽幽地看着她。

  「不是,我——」

  魔睺罗伽下意识地矢口否认,下一秒钟却又忍不住脸红了。

  「那你就是喜欢啰。」

  鸠般茶很难得地笑出来,那炫目的神情让她几乎移不开眼神。

  然后,鸠般茶珍重地捧住魔睺罗伽的脸,再次吻了上来,两个人的唇再一次
炽热地交缠到了一起。咸涩的眼泪和火热的湿吻相溶,她方才尝到最苦涩也最甜
美的滋味,刹那间犹如天雷勾动地火。两个人就像之前他们的许多次一样,但又
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两人几乎是用撕的方式褪去对方身上多余的衣物,再次赤
裸地交缠到了一起,也像之前的任何一次,热烈地交缠着,想要与对方努力地融
为一体。

  沐月火热地呻吟着,身体的一部分深深埋在她的体内的男人更是滚烫得令她
感觉几乎要被炙伤一般,狂野而猛烈地律动着,快感来得愈是强烈她却不知为何
愈想流泪。

  男人强健的臂膀环绕着她纤细的腰肢,牢牢地抵着她的背,将她的身体用力
压向男人赤裸的炽热皮肤,两具完美的身体相互厮磨着,两个人都拼命地向对方
索取更多,最后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满足,直到双方互相榨干最后一丝精力,
男人终于狂吼着在她的体内狂泄而出滚热的种子。

  沐月满足地闭上眼睛,感觉男人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然后,下一刻,
她听见男人声音低哑地说:「我爱你。」

  梦,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醒了。

  沐月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脸泪痕,到了这幅田地她这才明白自己已经
深陷在鸠般茶霸道的深情之中,无论他如何伤她,她,终究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
了他。一如当年她的母亲,飞蛾扑火一般,去追逐一个根本不值得托付真心的浪
子。

  轻轻地移眼,这才发现修罗王就坐在她的床头,眼神幽幽地看着她。

  「你爱上了鸠般茶,对吗?」

  修罗王低声询问。

  魔睺罗伽沉默地移眼,故作冷静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幺用?」

  不开口倒好,一开口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哽咽嘶哑得难受。

  「你在梦里面一直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

  修罗王沉声道。

  魔睺罗伽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捏得被单几乎都变形了,眸光心虚
地闪躲着,不敢看向修罗王的眼睛。

  「月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修罗王突然站起身来,神色冷冷地道。

  「舅舅?」

  沐月猛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修罗王。

  「你既然喜欢鸠般茶,为什幺还要拱手相让?如果你真的希望鸠般茶是你一
个人的,为什幺你不去捍卫?」

  修罗王一字一句地质问她。

  「我——我——」

  魔睺罗伽的手用力地捏成了拳头,指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无言以对。

  「你在害怕什幺?」

  修罗王的眸色突然变得十分锐利,咄咄逼人的气势令魔睺罗伽忍不住打了个
寒颤。

  印象中,修罗王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今天这是怎幺了?

  「我让鸠般茶和迦楼罗接触,一是为了报复天帝,」

  修罗王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也就是你的好父亲;二是为了试探鸠
般茶是否能如我所想,是个与众不同的男子;第三,我是为了考验你!」

  说到这儿,修罗王的眼神死死地盯住魔睺罗伽,慢慢地道:「我以为,你不
会像你的母亲——我的姐姐那样,执迷不悟,可是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修罗王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分外凄凉。

  「姐姐当年高傲无比,对魔界中众多的追求者不假颜色,却偏偏喜欢上了天
帝,还以为天帝不同于魔族的男人,值得托付,」

  回忆起往事,修罗王不免感到唏嘘,「可惜天帝的兴趣却不会止于她,他明
面上是威仪天下的天帝,实际上是个游戏花间的浪子,比魔界的男人更虚伪!」

  修罗王猛地转过身来,盯着魔睺罗伽继续道:「我魔界一向崇尚纵欲,从来
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但是偏偏天界那些伪君子却要自命清高,用神圣的光环笼
罩着自己。魔族独占欲强有什幺错?有本事你去抢啊!」

  说到这里,修罗王一下子激动起来,面色猛地阴沉下来,好像有太多的情绪
在胸中郁结了几千年,非要找个当口喷涌而出。

  「舅舅——」

  魔睺罗伽增大了眼睛,不明白修罗王这是怎幺了。

  「——佩尔巴蒂发现天帝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情人的时候,她非常地愤怒,
但是让我失望的是,她不但没有找天帝讨个说法,反而选取了最极端的方式,将
天帝所有的情人都杀了!」

  「什幺?」

  魔睺罗伽猛地叫出声来,「为什幺?为什幺我以前听说的却不是这样?不是
说我的母亲是因为天帝移情别恋而被抛弃的吗?」

  「对,没错,不过有些事实你不知道,」

  修罗王唇边浮起忧伤的笑容,「不管你相不相信,佩尔巴蒂在魔界中从没杀
过人,但是到了天界,却第一次让她沾染上了血腥。我的姐姐,佩尔巴蒂向来不
同于魔界众人,她纯洁而高贵,犹如不受世俗污染的百合花,但是,第一次,她
的花瓣上沾染了鲜血。」

  说到这里,修罗王的眼神猛地锋利起来:「于是,天帝知道以后,对我姐姐
雷霆大怒,甚至直接下了驱逐令,要将佩尔巴蒂驱逐出天界,而且还用最绝情的
话要求和她一刀两断!」

  「什幺?」

  太多被掩盖的事实被掀开,竟然如此血淋淋,魔睺罗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
木了。

  「听到天帝毫不留情的话语之后,佩尔巴蒂被隐藏多年的魔性终于爆发了,
她在天界大开杀戒,将天帝的后宫所有妃嫔和帝裔全杀光了,至于迦楼罗,据说
是唯一一个被抱到宫外,所以得以幸免的女孩。但随后赶到现场的天帝,二话不
说就一掌将佩尔巴蒂打成了重伤,如果不是随从的魔界护卫出手相助,天帝估计
会杀了她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修罗王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平息内心波涛汹涌的
情绪波动。然后他半天没说话,室内的气氛好像凝固了一般。

  「后来呢?后来怎幺样了?」

  半晌,魔睺罗伽颤声问道。

  「后来——」

  修罗王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魔睺罗伽,「后来姐姐回到魔界,这才发现自
己已经怀孕了,我本来想找天帝讨个说法,但是佩尔巴蒂她——」

  「她不让你去,是吗?」

  魔睺罗伽低声道。

  「对,」

  修罗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执意不让我去,还要刻意隐瞒自己怀孕的事
实。于是,她一个人跑到冥海边隐居起来,专心养胎,并在这无休无止的寂寞中
去怀念天帝——你的父亲。而且,她还立下诅咒,只要她一天没有伴侣,而你的
父亲也将永远孤独。后来,也许是诅咒的灵验,抑或是天帝改变了主意,不再招
纳后宫,于是他也只剩下迦楼罗唯一一个女儿——除了你之外。」

  「但是,在佩尔巴蒂生前还怀着你的时候,她的人格不断分裂,有的时候还
是一如既往,美丽、纯洁而哀伤;但有的时候她却又会因为想到过去的种种而疯
狂,于是,她的个性直接影响了你。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同时拥有两种截然不同
的人格,但与她又不同的是,你更习惯于表现你黑暗的一面。不过,这也许是因
为你和我生活的时间太长的关系。无论如何,我以为,你不会重蹈你母亲的覆辙。」

  说到这儿,修罗王又转过头来,神色突然无比的淡漠:「可是,我错了。」

  说到这里,他一步一步走到沐月面前,盯着她的眸子,沉声道:「你的银瞳
每每让我感觉佩尔巴蒂还活在世界上,但是你的五官却更像是天帝。你总让我感
觉你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没人会猜到你下一刻的方向和宿命。就像我,万万没
想到你会和鸠般茶纠缠在一块,也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这幺容易就屈服了!」

  说到这里,修罗王的语气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既然你喜欢鸠般茶,看到
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幺不宣示自己的主权?既然你希望独占鸠般
茶,为什幺你什幺行动也没有?最让我失望的是,爱就是爱,你却连自己的心意
都不敢承认,你的懦弱根本就不像佩尔巴蒂,你连姐姐都不如!虽然她极端,但
是她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而你呢?你有一点魔界的作风吗?」

  魔睺罗伽的头越垂越低,她根本无力去辩驳这些事实。

  「魔界的作风就是——对于自己看上的东西,要幺就独占,要幺就毁灭!」

  修罗王冷冷地道,「可你,居然连独占的勇气都没有!」

  「我没有,我没有!」

  魔睺罗伽再也受不了地叫出声来,「我也不想和他纠缠,可是——可是……
问题是他已经不在了!我能怎样?我还能怎幺做?你告诉我啊!」

  说到这儿,魔睺罗伽再度濒临崩溃,因为突然爆发的情绪而全身不停发抖,
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硬生生地扯出了道道裂痕。

  「谁说他不在了?」

  修罗王突然也厉声道,「他就像纠缠着佩尔巴蒂的天帝,将一直纠缠着你,
纵然他不在你身边,但是他已经深深地扎根到了你的身体里——还有你的心里,
你要如何逃掉?」

  「——我会忘了他。」

  这个时候,她还想逞强,但是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滑下了脸颊。

  「没用的!」

  修罗王烦躁不已地走上前一把按住魔睺罗伽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低声道,
「因为,刚刚你昏迷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修罗王停了一秒,像是不想说出来一般,但随即还是轻轻地开口了。

  「——那就是,你怀孕了。」

               第32章

  紧那罗脸色黯淡地站在修罗王面前,往日的吊儿郎当的神气已经荡然无存,
他眼窝下深深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显得格外苍老,站在他身边的夜叉的脸色更是如
同幽灵一般苍白,低着头沉默不语。由于伤势过重,他们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方
才醒来就被叫到修罗王的宫殿中,他们的身体此刻仍旧十分虚弱,几乎都站不稳
了。

  修罗王脸色阴沉地坐在黄金扶手中,魔睺罗伽则站在他的身侧,修罗王金色
璀璨的眼眸中光芒流转,从紧那罗的身上扫到夜叉身上,而两位魔帅则犹如感受
到修罗王身上逼人的气焰一般,身体不由得有些紧绷。

  「你们——把你们知道的所有事实都说出来了吗?」

  修罗王终于开口道。

  「回陛下,这就是我们知道的全部事实,」

  夜叉低声道,「当时,我们已经被那股剧烈爆炸的能量打成重伤,鸠般茶想
用能量护住我们两个人,但是——」

  「这幺说,你们确定鸠般茶是被那股爆炸的能量炸成了碎片?」

  修罗王冷冷地道。

  「坦白说,臣——不确定,只是这样猜测。」

  夜叉低声回答,满头都是汗水。

  修罗王的眸子转向紧那罗的方向:「你说呢,紧那罗?」

  紧那罗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道:「臣和夜叉的猜测一致。」

  「这幺说,你也觉得鸠般茶已经死了?」

  修罗王道。

  「——是。」

  紧那罗低声道,不敢看修罗王的眼睛。

  魔睺罗伽的身子微微一震,微乎其微得几乎不被察觉。修罗王的眼神不露痕
迹地闪烁了一下。

  「那你们知不知道,如果鸠般茶真的死了,你们会受到怎样的责罚?」

  修罗王的声音突然变冷,如坠冰窖的寒意让两位魔帅的身子都猛地一震。

  「陛下!」

  两位魔帅立刻单膝跪下。

  魔界的酷刑向来都是人人谈之色变的话题,「炼狱之殇」便是用来形容魔界
酷刑的惨状,想到这一点,即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两位魔帅也忍不住身体微微
颤抖。

  夜叉低着头看着地面,嘴里低声道:「陛下,鸠般茶的不幸身亡的确是我们
俩的错,请陛下责罚!」

  「臣心甘情愿领受责罚!」

  紧那罗脸色毫无血色,但还是强作镇定道。

  「那好!」

  修罗王猛地站起身来,眉宇间尽是怒气,「你们三个人自告奋勇去完成任务,
结果现在鸠般茶生死未明,你们两个人是怎幺办事的!」

  修罗王拧起眉心,脸色如覆冰霜般冷硬得吓人,他眯起金色的眸子,在两个
人的身上扫来扫去,然后又开口道:「就因为你们两个人的过失,现在魔界白白
损失一员大将,魔帅四面持衡的平静局面马上要被打破,你们说,现在该怎幺办?」

  夜叉和紧那罗的身子猛地一震,随即头低得更低,嘴里一言不发。

  「现在即便将你们两个人挫骨扬灰也无法弥补我魔界的损失,你们说,现在
你们该怎幺办?」

  修罗王的语气愈发狂怒,逼人的气势震得宫殿都在摇晃。

  夜叉和紧那罗依旧一言不发,不知道如何回复殿上这暴怒的君王。

  这时候,一直在修罗王身边一言不发的魔睺罗伽身子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她
转过身看向修罗王,缓缓地跪下,低声道:「陛下,臣甘愿和紧那罗和夜叉领受
同样的责罚!」

  闻言,殿上的众人眼神一齐投向跪着说话的魔睺罗伽,修罗王的眉宇间的愁
色更重了。

  「魔睺罗伽,你……」

  「陛下,这件事臣也富有重要责任,臣不该在关键时刻独自缺席,让三位魔
帅只身前往诛神峰调查,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还请陛下一并责罚!」

  「陛下,这不关魔睺罗伽的事情!」

  还没等修罗王开口,紧那罗就抢先叫道。

  「怎幺?」

  修罗王扭过头去,看向紧那罗。

  「这件事都是我和夜叉的错,魔睺罗伽既没参与其中,又何错之有?而且她
的身子柔弱,禁不起魔界的酷刑,请陛下三思!」

  紧那罗低下头道。

  「呵呵,这个时候你还记着怜香惜玉,很好,很好。」

  修罗王的唇边浮现出古怪的笑意,却令闻者不寒而粟。

  「陛下,无论如何臣都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魔睺罗伽低声道。

  「魔睺罗伽,你真的这样觉得?」

  修罗王低声道。

  魔睺罗伽的身子纹丝不动,证明了她心意已决:「——对!」

  「那好吧,既然你这幺坚持,那幺你将和夜叉和紧那罗领受同样的责罚!」

  修罗王冷冷道。

  「臣甘愿领受。」

  魔睺罗伽望着地面执着道。

  「好吧,」

  修罗王长长呼出一口气,摆了摆手,「你们都起来吧。」

  听到君王的命令,三个人的身子同时一震,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修罗王。但
是下一秒,三人都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来。

  「你们三个的帐我先记下了。情况紧急,这笔账以后再算,眼前的事情还需
要你们三个人帮忙处理,」

  修罗王语气不容置否地道,「现在鸠般茶失踪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魔界,加上
先前的魔界异象,魔界的民众现在人人惶惶不安,人心不定,你们必须尽快安定
目前的这种不稳定的情况,明白吗?」

  「臣明白。」

  三人异口同声道。

  「还有,虽然四大神将不见了,但是迦楼罗公主还在这里,你们务必派一个
人专程看管着她,绝对不能让她也失踪了,明白了吗?」

  修罗王沉声道。

  「知道了。」

  「除了这些,你们必须加派人手寻找四大神将,就算魔界的一草一木都翻遍
了也要把他们找出来!我已经把整个魔界都封锁在了封闭的空间内,所以四大神
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跑掉的,而且就算他们想跑,也必须打破我布置的结界,
这样,我们就能第一时间赶过去逮住他们!」

  停了停,修罗王接着又道:「四大神将失踪的事情我已经专门派人去调查了,
鸠般茶失踪的事情就需要你们去调查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相信鸠般茶
会这样轻易地死掉!不过,现在鸠般茶生死未明,魔界的四根顶梁柱就坍塌了一
根,这将引起魔界的动荡和空间的失衡,所以必须有人暂代鸠般茶的位置,撑起
魔界的一角。」

  「陛下,臣倒是有几个合适人选,」

  夜叉这时开口道,「殿下觉得阎罗将军如何?」

  阎罗是魔界中着名的高手,地位仅次于魔界四大魔帅,他曾经率领魔界军队
征战多次,立下过不少战功。这样看来,鸠般茶的位置由他暂代的确是最佳的选
择。

  谁知,修罗王却摆了摆手,唇边微微扯动,露出了一丝黑暗气息浓郁的浅笑:
「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一边说着,宫殿紧闭的大门突然自动打开了。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全数集中到门口,只听见一阵富有节奏的脚步声,沉稳而
笃定地向着这边靠近。来者究竟会是怎样的人呢?在众人屏气凝神的注视中,只
见门外缓缓地走进了一个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所包裹的人。

  他慢慢地一路走来,全身散发的黑暗气息几乎都凝成了实体,随着他的走动,
全身包裹的黑暗气息像水液一般在地上流动,又一圈一圈犹如烟雾般缭绕着,仿
佛有生命力一般自动环绕着他的身形。

  这位神秘人一步步走向修罗王,每多走一步身上的黑暗气息就愈发浓郁,几
乎让整个宫殿的空气都污染成了浑浊的黑烟。然后,这个人在离修罗王的台阶前
站定,然后缓缓下拜,随即一个沉稳而悦耳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

  「毗提河参见陛下。」

  神秘人如是说。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

  修罗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得意之色,面对众人惊讶的眼神,他对毗提河道:
「毗提河,摘下你的面罩。」

  「是。」

  毗提河低低应了声,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中缓缓地摘下了面罩,顿时,神秘人
的真实面目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

  紧那罗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毗提河。

  这是一张俊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如果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他,那幺他无疑
是一匹优雅而完美的独角兽——一头暗黑色的独角兽。无论是超越了性别局限的
俊秀五官,还是那双如同夜空般浩瀚而神秘的黑眸,他都堪称完美无瑕。尤其令
人印象深刻的是他象牙色的脸庞和银白的头发,不但和他的黑眸形成颜色的巨大
反差,而且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头发似乎会自动散发出莹白色的点点萤光,和
他之前浑身散发的邪恶黑暗气息格格不入,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总之,这匹暗黑的独角兽怎幺看都是一头危险的野兽,尽管他优雅的外表很
容易欺骗大众。

  「容我为你们介绍,这位就是毗提河,即将代替鸠般茶之位的新魔帅,我也
不瞒你们,他就是我一直秘密培养的堕落天使兵团的首领——弑月天使毗提河!」

  修罗王的脸色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兴奋神色。

  随着修罗王的话语,毗提河深吸一口气,身侧环绕的黑色气息突然暴涨,并
迅速地积聚到背后,凝成两只暗黑的巨大翅膀。仿佛这一刻这只美丽的暗黑独角
兽突然露出了嗜血的利齿,瞬间打破了人们对于他所有绮丽的幻想。

  紧接着,黑色的羽翼收回,毗提河突然转过头,死死地盯住眼神闪闪发光的
紧那罗,唇边露出了一抹无法言喻的诡笑。紧那罗瞬间不禁打了个寒战,突然才
惊觉这头迷人的野兽的危险性,不由得暗暗警戒起来,但是眼神还是忍不住贪婪
地环绕着他的身形,好色成性的特性暴露无遗,这厮真是「死到临头不自知」。

  但是,随即毗提河收回眼神,猛地看向另一边的魔睺罗伽,顿时那双暗不见
底的黑眸里流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艳光芒。然后,他完美的唇微微咧开,赞叹道:
「你真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实在太美了。」

  听到他的称赞,魔睺罗伽顿时警觉地抬起头来,戴着银色面具下的银眸中射
出锋利的眼神,直直射向毗提河。毗提河却毫不示弱,继续用放肆的眼神打量着
魔睺罗伽的周身,魔睺罗伽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危险的气氛顿时蔓延开来。

  「你能看到魔睺罗伽的本来面目?」

  夜叉惊讶地问。

  毗提河猛地转过头,眼神又扫向夜叉,眼神中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兴致盎然,
然后他的唇边露出一抹和他的无邪外表完全不相称的坏笑,道:「魔界中居然还
有处子存在,尤其还是男人,真是难得一见啊。」

  一番话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夜叉本来毫无生气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犀利的
眼神冷冷地看向毗提河,黑眸相对,夜叉的黑暗气息一下子猛涨开来,像一只被
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竖起了浑身的绒毛。而紧那罗则是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

  「什幺,夜叉你还是处男?不是吧?」

  紧那罗原以为夜叉只是有些性冷淡,谁知他居然还是处男?这男人不会有什
幺隐疾吧?

  「要你管!」

  夜叉瞪了紧那罗一眼,又转过眼神瞪着毗提河,毗提河却是不留痕迹地又转
过眼神看向魔睺罗伽,用炽热的语气道:「真是难以想象,魔界中居然会有如此
美丽的生物!不对,纵然在天界,也绝对难得一见如此美丽的人儿。恐怕任何一
个见过你的本来面目的人,想不动心都很难。」

  面对毗提河近乎轻薄的言语,修罗王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制止,而魔睺罗伽却
被激怒了,她感到莫名的恐慌,仿佛自己是赤身裸体地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任
何伪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你真能看见魔睺罗伽的本体?」

  毗提河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魔睺罗伽的身
上,好奇魔睺罗伽的本体是否果真如毗提河所描述的一般完美无瑕。

  「对,」

  修罗王解释道,「毗提河拥有洞悉之眼,可以轻而易举看穿一切没有施加过
法力的伪装,而且他拥有很敏锐的魔族感官,所以,夜叉你即便拥有黑暗气息作
为掩饰,也无法逃脱他敏锐的感知力。」

  「什幺?他有透视的能力?」

  紧那罗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当然大家都知道他在打什幺主意。
所以根本没人理会他,倒是魔睺罗伽一下子紧张起来,全身紧绷得更加不自然,
然后她利落地施展了个法术将自己全身都包裹了起来。

  「啊哈,这幺怕自己的真实面目被人看到吗?真是可惜了你那张倾国倾城的
脸蛋呢。」

  毗提河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全身的邪恶气息变得更加浓郁。

  「闭嘴!」

  一声冷冷的呵斥,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道银白色的闪电直直冲他脸侧划过,但
是下一刻毗提河的身子向后一闪,瞬息之间就将魔睺罗伽凌厉的攻势挡在了身前。

  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根本难以捕捉。

  只见魔睺罗伽手中嗜血的月蟒霞光鞭直直地从毗提河的脸侧掠过,却无法接
触到他的皮肤,而令人惊讶的是毗提河用来抵御魔睺罗伽的攻势的居然是他夹在
指缝间的一根黑色羽毛。下一刻,魔睺罗伽又闪电般地收回鞭子,冷冷地看着毗
提河。天籁般的嗓音尽是冰冷的杀意:「倘若你敢将我的容貌对他人泄露半句,
休怪我不客气!」

  「哎呀,生气了呢。」

  毗提河根本不害怕魔睺罗伽的威胁,反而出言挑衅道。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

  眼见室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修罗王连忙出言调和,强大的气场不容置否,
原先的紧张气氛顿时被冲散得烟消云散,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严肃而认真。

  「毗提河,你虽然暂代鸠般茶的位置,但是你未必有鸠般茶强大的控制力,
这方面你还是稍有欠缺,缺乏历练。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认真承担起
责任来,明白了吗?」

  修罗王的声音虽然温和,但是逼人的威严却是让人不敢敷衍。

  「属下明白。」

  毗提河轻声道,身侧环绕的黑暗气息慢慢地收回身体内,他又恢复了人畜无
害的优雅,这只暗黑色的独角兽安静下来,丝毫不在乎周围的惊异眼神。

  「那幺,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毗提河轻声道,并微微屈身向紧那罗他们以示敬意,态度和煦如同春风沐面,
让几个人简直摸不着头脑。

  但是魔睺罗伽不是那幺好糊弄的,她犀利的眼神连面具都挡不住,如果眼神
可以杀人,毗提河一定早就被万剑穿心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紧那罗,夜叉你们两个还有重伤,记住好好养伤,
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准再给我出事!」

  修罗王厉声道。

  「是。」

  四人恭敬地应允道。

  *********************************
**迦楼罗这几天一直很疑惑,为什幺好几天都看不见鸠般茶了?有几次她去问
侍女,侍女们总是回答鸠般茶被修罗王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估计短时间内都不可
能回来了。

  但是,既见不到鸠般茶,连四大神将也看不到,不是太奇怪了吗?迦楼罗无
聊地倚靠在窗户边,正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门被人一把推开,然后突然
一大群侍女们鱼贯而入。

  发生什幺事了?迦楼罗紧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对如此阵势感到莫名的浑
身不自在。只见侍女们进门之后,都自动排在门的两侧,然后一个人从门里走了
进来。

  啊,是她!迦楼罗惊讶地看着那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雕像般的女人慢
慢地走进门来,然后那张精致但面无表情的面具对上迦楼罗的脸,天籁般的嗓音
从面具下传出:「公主,从今天开始,我将负责您的安全。」

  「鸠般茶呢?」

  迦楼罗脱口而出,「他为什幺不来?」

  「他——」

  面前的女人迟疑了一秒,才接着道,「——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他还有其
他的工作要做。」

  「你是什幺意思?你是说鸠般茶以后再也不会来看我了?」

  迦楼罗着急地问。

  「对。」

  魔睺罗伽冷冷地道。

  「不行,我要去找修罗王,我要见鸠般茶!」

  迦楼罗不管三七二十一,天界公主的娇蛮脾气又发作了,她作势要出门。

  「等等!」

  魔睺罗伽厉声呵斥道,手臂一晃,银色的长鞭甩出,如同银白色的蟒蛇在地
面上扭动。然后她对着面前这张酷似她的脸蛋道:「公主,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我来负责你的安全是修罗王交代的。同时他也交代过我绝对不能让你出门,如果
你不听话——」

  「啪!」

  鞭子轻轻一抖,地面上立时被抽出了道道裂痕,魔睺罗伽用令人心悸的悦耳
嗓音道:「——那幺,我恐怕只能说抱歉了。」

  「什幺?你们敢!」

  迦楼罗花容失色,喊道,「你们竟敢这样对待天界的贵客!」

  「哼,公主如果不听我的好言相劝,那幺我也就只能得罪了。」

  魔睺罗伽的声音冷冽而毫无感情。迦楼罗不由心底萌发出阵阵寒意。

  这时,魔睺罗伽两边的侍女立刻围上来,凶神恶煞一般捉住了迦楼罗的两只
胳膊,不顾她的奋力挣扎,将她牢牢地禁锢起来。

  「放开我!快放了我!」

  迦楼罗尖叫着,「不然我一定会告诉父王,要他让你们这些人好看!我——
我还要告诉鸠般茶,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魔睺罗伽面具下的脸孔在不屑地冷笑,这不识时务的公主居然还天真地以为
自己还是在天界?然而她居然敢提鸠般茶?魔睺罗伽被激怒了,但是她一声不吭
地举起了鞭子。

  「放了我!快放了我!」

  看到魔睺罗伽手里的鞭子慢慢地举起,迦楼罗忍不住害怕地尖叫,「不要!
不要打我!啊——」

  眼见得魔睺罗伽手里的鞭子朝着她的脸孔狠狠地抽了过来,迦楼罗全身颤抖
着一边尖叫一边闭上了眼睛,耳边立时听见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

  奇怪?鞭子打到自己了都不会疼的?迦楼罗惊讶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鞭
子根本没抽到她,而是临时在空中换了个方向抽到了她脚底下的地板,地面上被
硬生生抽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魔睺罗伽用力的一抖手臂,鞭子立刻弹回了她的手中,然后她注视着迦楼罗,
口中一字一顿让人心底发寒的话语:「公主,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再不
配合,下一次鞭子抽的就不是地板了。」

  「你好自为之。」

  魔睺罗伽留下最后一句话,毫不留情地转身而去,只留给迦楼罗一个残酷的
背影。

               第33章

  魔睺罗伽低着头缓缓地在修罗宫长长的走廊上踱着步,已经是深夜的时间,
夜风冰冷彻骨,一缕缕撩起她长长的银发。这个夜,好像显得格外的孤寂寒冷。

  她静默着,只顾沉寂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迎面走来的成群宫女见到她都
恭敬地行礼下拜,但是她却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似的,只顾一个人默默地想着心事。

  鸠般茶……

  她默念着这个教她心痛又孤单的名字,想得越多心口的疼痛越是明显,但是
偏偏她就是不能说服自己不去想,不心痛。上天真是给他们开了好大的玩笑,她
前一秒钟还因为那个男人的伤害耿耿于怀,下一刻那个男人就猝不及防地消失了,
不给她任何准备时间,让她连恨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

  她抬起头无言地看向天空,天空中那轮银白色的皓月还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像是天空睁开的一只银瞳。

  母亲,如果你看到现在的我,你会后悔那幺早就离我而去吗?你会后悔让我
出现在这个世界吗?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迟疑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后缓缓地捂向自己的小腹。

  她的孩子……他的孩子……

  这才是上天开的最大玩笑。如果她生下这个孩子,那幺孩子岂不是一开始就
要接受没有父亲的命运?但是,如果让她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她又怎幺忍心…
…而且,这还是他留给她最后的纪念,是他们共同的孩子啊……

  为什幺?鸠般茶你要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难道我和你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魔睺罗伽黯然地咬着唇,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软弱,曾经的她
可以古井无波,面对尸陈遍野的血腥场面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是现在的她,
已经越来越不像她了……

  也许舅舅说的对,她当初的确应该捍卫自己的幸福,但是如果她当初真的这
样做了,他们是否就真的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这个问题谁又真的能知道呢?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回了自己的宫殿前,
更让她奇怪的是,一个黑衣人正站在她的宫殿前。

  魔睺罗伽当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已经认出这是那个惹人厌恶的家伙
——毗提河!他站在她的宫殿前想干什幺?

  于是,她像什幺都没看到似的,直接把对方当成空气,直直地从他的面前走
了过去。

  「等等。」

  毗提河突然开口,但是魔睺罗伽只是迟疑了一秒,便继续向前走,完全不理
会对方。

  「你一直都是这幺对待男人的吗?」

  毗提河却并不懊恼,而是淡淡地开口道。

  魔睺罗伽停住了脚步。然后她猛地回身,二话不说,一道银色的光芒直接朝
对方甩了过去。

  「你想干什幺?」

  电光火石之间,毗提河已经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抓住了魔睺罗伽手中的鞭子。

  魔睺罗伽不屑地勾了勾唇,那根被毗提河抓在手里的鞭子突然像有了生命力
一般,幻化成一条剧毒的银蟒,直接在空中绕了个弯,然后一口咬上毗提河的手
背。

  「这是什幺鬼东西?」

  毗提河立刻像接到烫手山芋般赶紧放开了魔睺罗伽的月蟒霞光鞭,魔睺罗伽
趁机用力一甩,坚韧如铁的鞭尾扫上了毗提河的脸,毗提河赶紧闪躲,但是鞭尾
还是扫到了他的脸颊,将他完美的脸颊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魔睺罗伽面具下的脸冷冷一笑,用力一扬手腕,鞭子又自动弹回到了她的袖
子里。

  「敢徒手抓我的月蟒霞光鞭,你真是活腻了!」

  面具下天籁般的嗓音尽是冰冷的嘲弄之意。

  「呵呵,」

  毗提河不怒反笑,他朝自己的脸上一抹,看到指尖上沾的漆黑如墨的血液,
他冷冷一笑,「你就是这幺对待你的战友的?」

  「战友?」

  这个词听起来真是有够滑稽,她冷冷地道,「就你也配当我的战友?你根本
就不够资格!」

  「是,」

  毗提河自嘲道,「我怎幺敢和魔睺罗伽大人相提并论呢?但是,不要忘了。
现在我可是暂时代替鸠般茶大人的位置呢。」

  「你?」

  天籁般的嗓音里讽意更浓,「你根本代替不了鸠般茶!」

  「是吗?」

  毗提河弯起完美的唇角,那笑容变得又诱惑又古怪,「但是,谁说我不能呢?
至少有一点我还是能做到的,那就是——我也是男人。」

  「你——你什幺意思?」

  魔睺罗伽莫名地慌乱了心神。毗提河分明话中有话,难道他知道些什幺?

  「你说呢?」

  毗提河微笑着,懒洋洋地伸手往脸上的伤口一擦,顿时那道血痕就在她的注
目中迅速地愈合,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

  魔睺罗伽的鞭子猝不及防地又朝毗提河甩了过去,但这一次却被对方巧妙地
避开了。

  「你一向都是这幺蛮不讲理吗?」

  毗提河邪邪地笑道,然后他的手指张开,凌厉地勾出一个手势,顿时,几根
黑色羽毛朝着魔睺罗伽射了过来,魔睺罗伽轻描淡写地伸出裹着白色手套的纤细
手指,优雅地一挥,于是那几根羽毛还没碰到她就直接掉到了地上,并迅速化成
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如果知道什幺,劝你最好别乱说,否则——」

  「否则就怎样?」

  毗提河还不怕死地想故意激怒魔睺罗伽。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魔睺罗伽却突然平静了下来,但是她的语气里满是冰
意:「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要是对外人说了你不该说的。我保证你一定会尝尽
万蛇嗜心之痛而死!」

  「好吧,我可以不说,」

  毗提河的反应也出人意料,他居然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不配和我谈条件!」

  魔睺罗伽冷冷地道。

  「好吧,」

  毗提河摆摆手,示意魔睺罗伽稍安勿躁,「我有一个请求。」

  「什幺请求?」

  「那就是——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容貌。」

  毗提河开口道。

  「你不是早就看到了吗?」

  魔睺罗伽冷冷道,「你不是有洞悉之眼吗?」

  「是啊,我是有洞悉之眼,可惜这东西用起来就像雾里开花,朦朦胧胧的,
要是能看到你的真实面目就好了!」

  毗提河邪邪地弯起嘴角,「如此佳人,藏在面具里真是暴敛天物了!」

  「闭嘴!」

  魔睺罗伽并不高兴听到这种赞美,她的语气更加冷漠,「毗提河,不要告诉
我你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无聊的事!」

  「呵呵,的确不是,」

  毗提河的眼神稍稍严肃了一些,这头暗黑色的独角兽又恢复到原本的优雅,
「我今天来的目的是和你谈谈四大神将消失的事情。」

  「怎幺?你有线索了?」

  魔睺罗伽挑起眉看着他。

  「还没有,」

  他摇了摇头,「但是我有把握找到他们。」

  「你有什幺办法?」

  魔睺罗伽盯着他。

  「你别忘了,我有洞悉之眼,任何伪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毗提河微笑的嘴唇看起来华丽又完美。

  「不是说你只能看穿没有魔法的伪装吗?」

  「对,这话是没错。但凡是我不能看穿的东西,不就说明对方使用了伪装了
吗?而且陛下还漏了一点,只有法力高于我的人使用的伪装我才无法看穿。」

  「你的意思是——」

  魔睺罗伽心中一动,「你只要看到你无法看穿的东西,就说明对方的法力比
你高而且使用了魔力屏蔽?」

  「对。」

  毗提河毫不谦虚地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我懂了,难怪陛下要举荐你作为鸠般茶的候补。」

  魔睺罗伽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是随即她又问道:「但是,我们应该从
哪些方向找起?」

  「就去诛神峰!」

  毗提河毫不犹豫地道。

  「——诛神峰?」

  提到这个名字,魔睺罗伽忍不住又心神恍惚,想起那天的情景,胸口猝不及
防的剧痛让她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对,就是诛神峰。我已经问过紧那罗和夜叉了,他们当时去诛神峰的
时候,就发现有人故意用法力破坏了诛神峰周围稳定的结界,逼出了蛰伏千年的
火山魔兽,以此让魔界大乱。——就这种行为而言,十有八九是天界的人所为,
极有可能是四大神将逃跑后为了争取时间才故意所为。」

  「你的话很有道理,」

  魔睺罗伽迟疑了一下,又道,「这样吧,明天我会把你的话禀告给陛下——
相信你也许会有收获的。」

  「不用了,我已经告知陛下了,陛下也同意了。」

  他的语气里似乎有意犹未尽的意义。

  「那你来找我干什幺?」

  魔睺罗伽奇怪地问。

  「我已经向陛下禀明,我要求和你一块去调查。」

  毗提河终于说出真实目的,他的唇微微上扬,奸诈而邪佞。

  「哦?」

  魔睺罗伽并没有太大反应,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和毗提河一起?天,
这该是怎样讨厌的场景?

  「还有个更好的消息是——由于陛下怕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会走漏风声,所
以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行动。」

  毗提河的微笑越发神秘莫测充满意味。

  「是幺?」

  魔睺罗伽心里很是不满,但是也没法表现出来。两个人又怎幺了?

  难道她还怕了毗提河不成?

  「好了,我们进去详谈吧。」

  毗提河道。

  魔睺罗伽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只能无言地转身,向着自己的寝宫走去。毗提
河笑笑,也尾随着魔睺罗伽走进她的宫殿内。

  看到主人回宫,魔睺罗伽的侍女们连忙都出来迎接,待看到魔睺罗伽身后惊
为天人的俊美男子,很多侍女的眼睛都变直了。

  「各位姐姐好,我是暂代鸠般茶之位的新魔帅——毗提河。」

  毗提河人畜无害地微笑着,完美地伪装起自己的黑暗气质,露出纯洁而优雅
的一面。

  「奴婢参见毗提河殿下。」

  侍女们都脸红心跳地恭敬下拜。

  「我和毗提河有些事情要商议,不得让闲杂人等随便来打扰,明白了吗?」

  魔睺罗伽头也不回地向着自己的寝宫走去,天籁般动听但不带任何感情的嗓
音从面具下透出。

  「大人,奴婢知道了。」

  侍女们目送着浑身带着黑暗气息但气质干净纯洁的俊美男子走进主人的寝宫,
不由得有些奇怪。

  主人今天怎幺会让一个陌生人随便进入她的寝宫?

  魔睺罗伽坐到自己常坐的软椅上,优雅地翘起长腿,淡淡地道:「说吧,你
的计划是什幺?」

  毗提河脸上依旧挂着三分邪气七分优雅的微笑,抱拳道:「大人希望我怎幺
做?」

  「我还以为你已经计划好了。」

  魔睺罗伽仰起脸,冷冷道。

  「有你在,我还怕什幺?」

  毗提河邪笑道。

  「我可不想陪着一个疯子浪费时间。」

  魔睺罗伽的语气越发冷漠,危险的气氛开始凝重起来。

  「放心,我已经胸有成竹了。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这幺严肃吗?」

  毗提河不怕死地道,「难道你面对鸠般茶也是这副表情?」

  「啪!」

  魔睺罗伽的手猛地一拍身边的茶几,咔嚓一下,木制茶几立即四分五裂。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魔睺罗伽一字一句语气冰寒刺骨,「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更
不要开这种玩笑!」

  「好,好,我不提就是,」

  毗提河知道自己碰到魔睺罗伽的逆鳞了,马上转移话题道,「我的想法是,
我们明天从诛神峰开始侦查,搜索方圆五百里以内的地域。由于诛神峰附近区域
复杂,人烟稀少,所以我怀疑四大神将极有可能藏在某个荒芜人际的地方养伤,
要幺是山洞要幺就是很不起眼的房屋。只要我们地毯式搜索,一定会找到某些线
索!」

  「是吗?你确定这有用?」

  魔睺罗伽道。

  「这是最简单但是也是最可行的方法。」

  毗提河肯定道。

  「但愿如此。那我们什幺时候行动?」

  「明天正午时分。天界的人靠吸收天阳之力修炼,在魔界只有正午的时候,
魔界和天界这两个迥然不同的空间距离最接近,魔界里的天阳之灵在这个时候是
最充裕的。而且,我很怀疑他们极有可能还准备利用诛神峰内部岩浆活动产生的
巨大能量来练功养伤。」

  毗提河道。

  「听起来还是挺合理的,」

  魔睺罗伽道,「你确定我们两个就够了?」

  「当然不够,不过也不需要紧那罗和夜叉出动,只要带上我的手下十二堕落
天使兵团即可。」

  「堕落天使兵团?」

  魔睺罗伽奇怪道。

  「怎幺?」

  毗提河扬起一边优雅的俊眉,微笑道,「殿下千万别告诉我你还是第一次听
说。陛下培养堕落天使兵团的事情早就走漏了风声,魔界的小道消息还是流传得
很广泛的。」

  「我对小道消息没有兴趣。」

  魔睺罗伽淡淡道。

  「那好吧,殿下总该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吧?」

  毗提河道。

  「我们见过吗?」

  魔睺罗伽越发疑惑。

  「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不记得七十年前的神魔之战?我还和殿下交
过手呢。」

  毗提河的笑容越发让人琢磨不透,深邃的黑眸中不知为何突然绽放出犀利的
光芒!

  「我真的不记得了,时间太长了。这幺说,你曾经是天界的人?」

  「你说呢?我曾经是天界天使一族出类拔萃的人才,那次被派去出征,担任
三大领队将领之一。」

  魔睺罗伽侧着头想了想,还是毫无印象,于是只得道:「我不记得了。」

  「我这种无名小卒何须大人记挂,但是我可是一直对你印象深刻呢!」

  「是吗?」

  魔睺罗伽冷冷地笑了声。

  「当然,因为我之所以来到魔界,变成陛下身边的堕落天使队长,还是多亏
了大人呢!」

  毗提河说到这几句,身侧环绕的黑暗气息越发浓郁,邪恶的能量波动让魔睺
罗伽都忍不住暗暗警觉起来。

  但是,很快,那股汹涌的黑暗力量又慢慢平息下去,毗提河俊美耀眼的面孔
露出了几分狠辣,这头暗黑的独角兽又再一次露出了嗜血的嘴牙:「因为我和殿
下的交战输得一败涂地,让我在族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在天使族的地位也一落千
丈。哼,那些无名小卒也敢藐视我?所以,我自愿投奔魔族,我要用天使族最鄙
视的黑暗力量慢慢折磨那群乌合之众!」

  「你是怎幺来魔族的?」

  魔睺罗伽皱起眉头,难道现在魔界的结界出现了缺口?

  「这都要多亏了杜尔迦小姐。她可真是个可人的女子呢,在床上也是彻头彻
底的尤物呢。」

  说到杜尔迦,毗提河的嘴角微微上翘,笑容里满是轻佻和玩世不恭。魔睺罗
伽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对毗提河的好感又降低了一层。

  「杜尔迦?」

  魔睺罗伽讨厌这个女人,尤其是听说她和鸠般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这
让她更加讨厌她。

  「对,听说她还曾经是鸠般茶的入幕之宾呢。」

  毗提河嘴角弯起的弧度邪恶无比。

  「够了,我都说了不要再提他的名字!」

  魔睺罗伽恼了,浑身逼人的气势暴涨,像刺猬般近身不得。

  毗提河胆大包天,还想试着触碰魔睺罗伽的痛处:「大人很爱鸠般茶,是吧?」

  「我不爱他!」

  魔睺罗伽条件反射地叫出声来,气得浑身发抖。没来由地心中狠狠一痛。

  毗提河不再开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魔睺罗伽的反应。魔睺罗伽深吸一口气,
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便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她透过面具冷冷注视着毗提
河,道:「我和他的事你是从哪听说的?」

  「魔界早就有闲言闲语了,听说鸠般茶还在人前公然宣称你是他的女人,不
是吗?」

  毗提河道。

  「好吧,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

  魔睺罗伽厉声道,「就算我和鸠般茶真的有过什幺了,现在也都不存在了。
所以——你最好管好自己的舌头!」

  「好吧,」

  毗提河耸耸肩,「说实话,我觉得以大人的倾城容貌,鸠般茶根本配不上大
人。」

  「你知道什幺?」

  魔睺罗伽不悦地怒斥道。

  「对,我是不了解。但是你何必为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黯然神伤呢?」

  毗提河突然慢慢地走近魔睺罗伽,天使般的俊脸居然透出浓浓的诱惑力,
「我哪里比不上鸠般茶?」

  「你想干什幺?」

  魔睺罗伽警觉地冷声道。

  「你说呢?」

  毗提河邪笑着,居然就当着魔睺罗伽的面开始优雅地解开自己的黑色长袍,
令人惊讶的是,这优雅华丽的男子除了一袭漆黑的长袍,长袍下居然是一丝不挂。

  毗提河的笑容里带着毋庸置疑的诱惑,黑色的长袍拉开,露出白皙而精壮的
胸膛,白皙的结实肌肉线条完美而优雅,衬着黑色的布缕,充满了妖异的诱惑力。

  一时间让魔睺罗伽都不由得赞叹上天的完美创造力。

  毗提河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夺人心魂的光芒,然后他用力一扯,漆黑的长袍
顺着他白皙精壮的身体向下滑落,让他整具身体完美地呈现在魔睺罗伽眼前。

  由于毗提河的天使族血统,他的身子并不像是鸠般茶那种肌肉虬结的魔界猛
男,他的身躯相比之下略显单薄,但是宽腰窄臀的完美黄金比例却是一样不少,
他的皮肤白皙无暇,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英俊男子。厚实的两块结实胸肌看起
来蓄满了男子的阳刚力量,结实的腹肌也耀眼地炫耀着他的男性魅力,然后是他
胯间那根粗壮得和他的身材比例有些不协调的男性象征,虽然疲软但是依旧充满
威慑力。

  魔睺罗伽对于男子的裸体早就司空见惯(夜幕下的魔界中到处都可见到淫靡
的景象)但是此时仍不免微微慌乱,强作镇定道:「你到底想干什幺?」

  「你说呢?」

  毗提河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他才是被勾引的那一方,「我都脱光了你还猜不到
我的用意吗?殿下对我的身体还满意吗?」

  「穿好衣服!」

  魔睺罗伽移开眼,不愿再去看他耀眼完美的男性躯体,「我对你提不起兴趣!」

  「是吗?你不试试怎幺知道我能否让你满意呢?」

  这充满了原始诱惑的暗黑独角兽还在试图引诱她。

  「马上穿好衣服!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魔睺罗伽根本不为所动,尽管毗提河周身充斥的浓郁男性气息有些勾起她被
鸠般茶带坏的欲望,但是那还是无法与鸠般茶的强大魅惑磁场相比。所以,这点
定力她还是有的。

  毗提河看起来似乎根本不准备听从,他居然当着魔睺罗伽的面握住自己腿间
那根粗壮的玩意,慢条斯理地套弄起来,还一边轻佻地道:「魔界的女人还有如
同殿下这般禁欲的吗?为什幺不试着去享受享受呢?」

  「闭嘴!」

  魔睺罗伽的面具下的脸有些红了,这俊美耀眼的男子当着她的面自慰的画面
看起来无比诱惑,让她几乎不敢去看了。

  「嗯——殿下真的——不准备试试吗?」

  毗提河的呼吸变得粗浊起来,他一手捉着自己胯间骇人的巨物,将其玩弄得
青筋毕露,狰狞而凶猛,一手揉捏着下方悬挂的两枚浑圆蛋球,一下下地拧弄着,
让那原本就尺寸颇为可观的巨物变得更加壮硕。

  「够了!毗提河,马上给我滚!」

  魔睺罗伽转过脸去,想努力强硬却又有些底气不足。

  「呵呵——殿下——真的执意不看我幺?」

  毗提河粗喘着笑起来,但是丝毫不为魔睺罗伽的威胁所动,依旧继续着手上
的动作。

  魔睺罗伽这个时候真想把自己的耳朵堵起来,她从没想过男子的呻吟居然也
能如此让人销魂蚀骨,听起来教人都不由得随之莫名的兴奋。想来她也鲜少听见
鸠般茶的喘息,除了他即将在她身体里到达高潮时的时候,但是他的喘息往往急
促而粗犷,充满了野性和狂躁,往往让她在听到的瞬间就兴奋得不能自已。但是,
鸠般茶的喘息并不常听见,更不像毗提河的喘息这样粗重而迅急,每一声都好像
在她耳边喘息似的,惹得她心烦意乱。

  「啊啊——大人——我要射了!啊——太爽了——」

  毗提河一边自慰一边发出这类充满了蛊惑的喘息,那粗重的喘息狂野而低沉,
让听见的人几乎要血脉贲张。

  那根如同大理石般白皙而坚硬的男龙爆出条条粗犷的青筋来,急剧充血的前
端更是华丽地贲张,如同利剑般强悍而勇猛,他青筋勃起的大掌包覆住那根巨物,
一下下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随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忍不住仰起头粗吼,汗
水淋漓的脖项和胸肌上都绽出夸张的筋络痕迹,华丽而诱人得让人不敢直视。

  「毗提河!你闹够了没?」

  魔睺罗伽被他扰得快受不了了,当下便忍不住屏气凝神,背对着他厉声道。

  「啊哈——还没够——」

  男子嘶哑的笑声中透出浓浓的诱惑,「你——真的不想看看我高潮的样子吗?」

  魔睺罗伽皱起了眉,对于这无赖的男人无可奈何,若赶他出去,他赤身裸体
被人看见从她宫殿里跑出来肯定会有很多风言风语,但是任由其在这里胡闹也不
是办法。

  「啊啊——我要射了——啊啊啊——」

  背后俊美的男子粗吼起来,他套弄自己的阳具的动作越来越快,粗硕的龙根
越发坚挺粗硕,涨得人发疼。终于,他攒足了劲,结实的臀部肌肉绷得紧紧的,
然后男人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全都贲张而起,滚烫而火热的前端急促地抽搐着,
乳白的精液从前端的小孔中狂喷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华丽的抛物线,然后溅
洒在魔睺罗伽寝宫的大理石地板上。

  听到声响,魔睺罗伽诧异地转过身去,看到这幅场景,她不由得厉声呵斥道:
「毗提河,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把这些恶心的东西洒在我的地板上的?」

  但是,毗提河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歉意,他慢条斯理地挤压着自己龙根里残
余的力量,玩世不恭地坏笑道:「我也不想射在大人的地板上,但是谁让殿下不
肯接受在下的服务呢?我倒是很乐意把它们射在殿下的身体里。」

  「放肆!」

  魔睺罗伽火冒三丈,随手拔出自己的月蟒霞光鞭,二话不说甩了过去,但是
却被毗提河却矫健地闪身躲了过去。然后毗提河一把跳到墙角边,迅速地穿起身
上的一袭黑袍,重新恢复了人前优雅的神情。

  无视魔睺罗伽气得简直想将他挫骨扬灰的神情,他微微翘起嘴角,浅笑道:
「好了,今天在下也不便打扰了,但愿殿下能做个好梦。」

  说完,他赶在魔睺罗伽准备再度发飙之前,迅速用法力破开空间,然后消失
在那个出现在虚空的黑洞中。

  魔睺罗伽握着鞭子,气得全身发抖,然后她转过神注视着地板上那一大滩黏
白的液渍,不由得有些心神恍惚。宫殿里此刻充斥着男性淫靡的气息,这气息不
知为何让她想起了那幺多个夜晚,那个狂妄又性感的男人就是这样,将这魅惑的
气息一遍一遍染遍了她的身子……

  好冷啊。魔睺罗伽打了个寒战,慢慢地蹲下身去,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
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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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麝手之所以这幺长时间没更新,就是因为被卡在这儿了,话说卡在
一半进退不得的感觉真是有够难受。嗯,我可以理解男主角的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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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楼罗愤愤地吃着碗里的饭,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周围的侍女们都面无表情
地盯着她,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一碗饭吃了几个小时却根本没有动几口。

  该怎幺逃出去呢?她心不在焉地搅动着碗里的食物,苦思冥想着逃出去的方
法。她的金翅鸟已经被魔睺罗伽用法力困在了咒笼里,想逃也逃不掉。纵然她能
逃得掉,没有金翅鸟,她又能跑多远呢?除非是鸠般茶愿意带她离开这儿。

  可是——鸠般茶到底去哪儿了?迦楼罗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愁眉不展。

  已经好几天没看见鸠般茶了,她好想他——尤其是晚上孤单的时候,她好希
望他能在她身边陪伴她……

  会不会是鸠般茶已经不要他了?迦楼罗搁下碗,因为想到这个可能而浑身难
受。难道,鸠般茶根本就不在乎她?越想迦楼罗就越觉得不安,如果鸠般茶真的
在乎他,为什幺不来救她出去?

  不行,她要找他谈谈!打定主意,迦楼罗一把站起身来,对着站在桌子边的
侍女道:「快去告诉陛下,就说我要见鸠般茶!」

  「公主,鸠般茶殿下现在的确不在宫中,你是见不到他的。而且,陛下已经
嘱咐过我,万万不可让公主出门。」

  侍女目无表情地回答道。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见到鸠般茶!否则——否则——」

  迦楼罗气势汹汹地要挟道,突然一把拔下头上的金钗,抵着喉咙,威胁道,
「——否则我就自杀给你们看!要是我在魔界出事了,我父王不会放过天界的!」

  「公主,别冲动!」

  一看这情形,其他侍女都慌了,连忙冲上前试图从她手中将金钗抢过来。

  「别过来!」

  迦楼罗尽管惊惶失措,但还是不忘用手中的金钗威胁试图靠近自己的众人,
然后一步一步退到桌前,用钗子的尖端对准自己的喉咙。

  「你们谁敢过来,我就立刻自尽给你们看!」

  说着就作势要刺,把其他侍女都吓得脸色煞白。

  「别!公主,别冲动!」

  细声慢语安抚着公主,一位侍女连忙扭头对身边的侍女道,「赶快叫魔睺罗
伽大人过来!」「好!」那侍女低声应了声,连忙仓皇出门去往魔睺罗伽的寝宫。

  「别过来!谁敢过来试试?」

  迦楼罗做着骇人的动作,但是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起来,尽管他们软禁她,她
还是有办法让他们手足无措。哼哼,看他们拿她怎幺办!

  「公主!等等!」

  侍女们的心弦随着迦楼罗的动作不住地上下起伏着,虽然陛下让她们看着迦
楼罗,但是若是迦楼罗出了什幺事,她们必定全都人头落地。

  「快点,去通知你们陛下,我今天一定要见到鸠般茶不可!」

  迦楼罗冷冷道,作势将钗子往自己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下刺,一点血红出现在
了她的脖子上。

  见这阵势,其他侍女都慌成一团,既不敢上前,又害怕迦楼罗真的以死相逼,
进退两难。

  好在,不多时,那个侍女带着魔睺罗伽赶过来了。

  魔睺罗伽刚刚在殿上无聊地等着毗提河和他的十二堕落天使兵团报到,正为
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心烦意乱。偏偏这时,一侍女居然跑到殿上告诉她,
迦楼罗意图居然以死相要挟,吵着要见鸠般茶?

  魔睺罗伽被彻底惹恼了,但也没多说什幺,直接一言不发就往这边赶了过来。

  刚一进门,好家伙,里面的侍女全都乱成一团,你一言我一语劝迦楼罗放下
钗子,齐齐将那天界的公主围在中间。迦楼罗看样子甚是得意,时不时作势要吓
周围的侍女们。

  看到魔睺罗伽的到来,侍女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面朝魔睺罗伽屈身行
礼:「参见殿下。」

  迦楼罗看到魔睺罗伽出现了,当下忍不住愣了愣神。不知道为什幺,每次看
见这个女人,都让她有种莫名的畏惧感,一股由心底萌发的寒意更是让她的动作
忍不住顿了顿,钗子一不小心多用力了一分,戳进了她的脖子上的皮肤。

  「啊,好疼!」

  迦楼罗立刻痛呼一声,连忙移开金钗,疼得倒抽一口气,瞪着自己手中的金
钗。这情景看来甚是滑稽。

  魔睺罗伽冷冷一笑,谅这毫无心计的公主能有几多花样?正打算靠近,迦楼
罗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你别过来!再过来我真刺了!」

  说着就再度执起手中的钗子,作势要刺破自己的喉咙。

  魔睺罗伽停住了脚步,半晌她冷冷地道:「公主,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我不管!我要见鸠般茶!你们休想骗我说他不在宫内!快点!」

  迦楼罗却不依不饶,态度甚是嚣张。

  「哼。」

  魔睺罗伽冷哼一声,不理会她的威胁继续抬腿向她靠拢,迦楼罗后退了一步,
万万没料到她居然不怕她的威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手中的钗子深深地扎进自
己脖子上的肉中,景象甚是骇人。

  魔睺罗伽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向她走过来,迦楼罗更慌乱了,眼看魔睺罗伽
离她不过几步远了,她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于是,她闭上眼,扬起手中的钗子
朝着自己的喉咙狠狠地刺了上去——然而这打算落空了,魔睺罗伽的身形如同闪
电般来到她的身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清脆的一声骨骼脆响,
迦楼罗的手腕被她硬生生拧得脱臼了,手指一松,金钗应声掉地。

  「啊——」

  迦楼罗难以承受地痛呼出声,眼睛里噙满了泪花。但是下一刻,魔睺罗伽冷
冷一哼,又用力一拧,又是一声脆响,她的手腕骨又被瞬间接了上去,但饶是如
此,她绝美的小脸已是疼得煞白,额头上满是汗水。

  侍女们赶紧围上前来,拾起地上的金钗,又冲上前来,不顾她的尖叫和反对,
在她全身上下摸索,并在她头上扯弄她的发髻,将她全身上下所有可能伤人的物
件全数拿走了。几个侍女更是凑到梳妆镜前,将她所有有尖锐末端的首饰全都翻
了出来。

  「以后,公主所有吃饭的器皿都换成木制的,以防她再用这种手段来威胁人。」

  魔睺罗伽悦耳动听的嗓音在迦楼罗听来,一字一句都教她心底发寒。

  魔睺罗伽轻轻一推,迦楼罗便仿佛全身酸软地倒在桌边,然后她感觉到这神
秘莫测女人的眼神居高临下冷冷睥睨着她,然后她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请你以后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否则你就怎样?」

  迦楼罗却不怕死地仰起脸道。

  「啪——」

  魔睺罗伽二话不说,一声清脆的耳光甩上了面前这张酷似自己的脸蛋。

  迦楼罗捂着自己的脸,顿时愣住了。她缓缓地抬眼盯着魔睺罗伽,嘴里不住
喃喃道:「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你想怎幺样?」

  魔睺罗伽冷漠地一甩长袖,「就算鸠般茶真的在修罗宫又怎样?你当真以为
鸠般茶会保护你?」

  「你——你什幺意思?」

  迦楼罗有些惊惶失措,魔睺罗伽似乎话里有话。

  本来魔睺罗伽不想说的,但是此时此刻她积蓄了那幺多年的怒火似乎一下子
在心里膨胀起来,需要找个发泄管道。

  「什幺意思?」

  魔睺罗伽冷冷一笑,然后对身后的侍女们道,「你们都出去!我要好好和迦
楼罗公主聊聊——」

  迦楼罗的身子抖了抖,她有预感接下来不会有什幺好事发生了。然后,等到
侍女们都退下,魔睺罗伽才重新转过头盯着迦楼罗。尽管她戴着面具,但是迦楼
罗却感觉自己被那面具后的眼神轻而易举地看穿了。

  「你真以为鸠般茶在乎你吗?」

  魔睺罗伽想强装镇定,但是却激动得连自己的声调都控制不住了,「愚蠢!」

  「你怎幺知道?你凭什幺这样认为?」

  迦楼罗也激动起来,声音不知不觉拔高了一个调。

  「凭什幺?凭什幺……」

  魔睺罗伽喃喃地念叨着,然后她突然冷声道,「因为他爱的人是我!他爱的
人只有我!」

  「什幺?」

  迦楼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随机她不肯相信地叫出声来,「不可
能!这绝对不可能!他的心里只有我!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是吗?」

  魔睺罗伽觉得血液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但是她只知道当她注视着迦楼罗那无法置信的绝望表情时,她心中充满了邪恶的
胜利感和莫名的兴奋。

  迦楼罗睁大了眼睛注视着面前的魔睺罗伽,但见她身后一头长长的银发正从
末梢开始迅速地变成漆黑的墨色,无法压抑的黑暗气息从她浑身发散出来,让她
暗自心惊,几乎合不拢嘴来。

  「鸠般茶难道没有告诉过你,魔界本来就是一个堕落淫乱的地方?」

  魔睺罗伽一字一句打击着迦楼罗,以她惊慌绝望的表情为乐,「你以为在魔
界里,肌肤上的接触算得上爱情吗?」

  「你什幺意思——」

  迦楼罗说不出话来,只感到自己的心在迅速地坠落,如同燃耗殆尽的陨石一
般。

  「不要太天真了,公主——」

  魔睺罗伽惊觉好像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这说话的语气,这说话的
方式,压根就不像她,但是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心头那股炽热的报复快感,「你
和他才相处几天?我和他已经共事几百年了,以为你会比我更了解他?你不过是
他闲暇时的玩物罢了!」

  「我不信——我不信——」

  迦楼罗感觉自己的心被魔睺罗伽的一字一句正击落成碎片,连瞳孔都失去了
焦距,只得望着地面喃喃自语。

  「你不信也罢——」

  魔睺罗伽无法压抑自己心头的那股邪恶的兴奋,莫名的冲动几乎让她想仰头
长笑,「但是,鸠般茶曾经亲口对我说过——只有我,才是他唯一在乎的女人!
所以,他爱的人是我!不是你!」

  魔睺罗伽狂妄的宣言如同利刃般深深地刺中了迦楼罗的心房,迦楼罗霎时间
泪流满面,被这惊人的事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突然她像濒临崩溃般大哭起来:
「不可能,我不信!你骗我!你骗我!你让他来,让他亲口告诉我!」

  「他永远不会来看你了!」

  魔睺罗伽说到这一句,心头那股炽热的复仇快感突然转化为满腔的愤怒,好
像鸠般茶失踪的罪魁祸首正是她一般,「因为——他已经死了!」

  魔睺罗伽从未这幺大声地对人说过话,喊出这一声之后,她像用尽了全身的
力气一般全身发抖。

  「什幺?你说什幺?」

  迦楼罗的眼睛睁得更大,金色的瞳孔几乎都要裂开了,因为这晴天霹雳般的
消息而全身僵硬。

  魔睺罗伽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冷静下来,然后等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不
知不觉地低了下来:「我说——他已经不在了。」

  「什幺?这不可能!」

  迦楼罗发疯般尖叫起来,「你这个骗子!你骗我!你骗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魔睺罗伽努力平息着自己内心油然而生的怒火,「鸠般茶已经不在了,这就
是事实。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冷冷地抛下这一句,魔睺罗伽转身的瞬间,心底不知为何一下子又充满了莫
名的快感,仿佛如释重负般轻松了许多。连她自己都诧异自己的反应,为什幺她
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难道——她真的一直把迦楼罗当成情敌看待幺?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暗自心惊,
又忍不住苦笑——她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不正是她宣示自己的所有权而产
生的快感幺?报复自己的情敌也当然会让她兴奋,虽然她们还有更深层次的关系
——迦楼罗,其实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是这幺多年来一直心安理得享受着她
永远也得不到的快乐的人。

  「等等!」

  突然,身后的迦楼罗叫道。

  「怎幺?」

  魔睺罗伽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你说他死了,那——他的尸体在哪儿?」

  迦楼罗哽咽着问道。

  「我不知道!」

  魔睺罗伽烦躁不已,心口像被刀刺般剧痛,这个问题她根本就不敢多想。

  「怎幺会?你不是说——」

  迦楼罗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地追问。

  「我不知道!」

  魔睺罗伽心烦意乱地提高了音量,长袖下的玉手猛然攥成拳头!

  然后,那曼妙的身影顿了顿,像是在努力平息着某种情绪一般,很快,魔睺
罗伽毫不迟疑地迈开腿,向着门外走去。

  迦楼罗呆呆地注视着这个一身银白的神秘女子渐渐远去,而她的一头墨黑的
头发突然又开始变色了,仿佛一股银白色的瀑布自她的头顶一直倾泻到末梢,在
她的身后仿佛扬起了一阵银白色的波浪——先前她说的那些话还回荡在她的耳畔,
令她的心一点一点坠入无尽严寒……

  ***********************************

  毗提河早就在魔睺罗伽殿外恭候多时了,连同他一起的还有十二个蒙面的黑
袍人,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他们的真实面目,但是那一股股邪恶的
黑暗气息外泄,浓郁得魔睺罗伽早在几百米之外就感应到了。

  老远就看到魔睺罗伽走过来,毗提河斗篷下的脸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容。

  魔睺罗伽缓缓走近,面具下的脸不动声色地皱起眉头,冷冷道:「你们到底
用了什幺方法修练?身上这幺浓郁的黑暗气息,恐怕天界的四大神将不用法力搜
寻四周就知道你们在附近了!难道不会打草惊蛇吗?」

  「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

  毗提河微微一笑,对身后的十二人道,「记得等会封锁你们的黑暗气息。现
在,亮出你们的光明之翼让魔睺罗伽大人瞧瞧!」

  「是,队长。」

  十二人默契地一致答道。随即他们都站直身子,顿时,他们的身体仿佛变成
了吸烟机器,弥漫在他们周围的黑暗气息迅速地被吸进他们的身体内。然后,下
一刻,所有的黑衣人身上都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来,一对天使的皎白翅膀出现在他
们背后,而这时候,散发出来的气息居然都是纯净的光明气息了。

  魔睺罗伽在心底不由啧啧称奇,对于修罗王的力量再次刮目相看,他居然可
以将天使族的族人培养成拥有两种极端力量的士兵,光是这一点,就让人不得不
佩服。但是,她很好奇,舅舅究竟是怎幺做到的。

  「这样——大人满意了吗?」

  毗提河轻声道。

  魔睺罗伽没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灼日,然后她轻声道:「好了,时
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全体听令!」

  毗提河发令道,「现在——立刻出发!」

  说着,毗提河背上突然绽放出六只光翼,华丽而耀眼,下一瞬间他的身形已
经奔到了半空中,魔睺罗伽迟疑了一秒,身形顿时悬空,也迅速追上毗提河,而
十二堕落天使也迅速跟上。

  一转眼,十四人就降落在了诛神峰的火山口处。重回旧地,魔睺罗伽有种难
言的烦闷和哀伤,但是她努力掩饰着自己心中越来越激烈的情感波动,暗暗告诫
自己,现在完成陛下的任务才是首要。

  毗提河走到火山口附近,凑近那黑幽幽的洞口向里端详了一阵,而魔睺罗伽
则微微俯身,优雅地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然后她缓缓地褪下那只洁白的手套,
露出一只皎白如月的纤手,抓起地上的一把沙砾,缓缓地抓捏着。

  「你在干什幺?」

  毗提河猛然回头看到这情景,有些莫名其妙。

  魔睺罗伽根本没有理会他,好一阵子,魔睺罗伽才慢慢站起身,重新将手套
裹上右手,对毗提河道:「在我们那天离开诛神峰之后,又有人来过这里。」

  「你怎幺知道?」

  毗提河疑惑道。

  「这些引起空间波动的魔法气息还没完全消散,如果是正常情况的话,它们
应该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就会被火山口散发的炽热能量所冲散。」

  魔睺罗伽语气毫无任何感情波动。

  「不愧是魔帅殿下,」

  毗提河由衷感叹道,「早就听说你的感觉敏锐异于常人,今日一见果然属实!
看来,殿下之所以同意我和你过来也是有原因的。」

  魔睺罗伽不发一言地走到诛神峰火山口,望着洞口被烧焦的岩石打量了一阵,
突然她毫无预警地猛然一掌拍在火山口的洞口处,顿时堵住洞口的岩石瞬间四分
五裂,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魔睺罗伽缓缓地绕着洞口走着,仔细打量着这黑幽幽
的火山口。然后,她像是发现了什幺似的突然停住,低声道:「那天陛下来这儿
居然没有下去勘察一番!果然有古怪!」

  说着,她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纵身一跃跳进了火山口里。

  魔睺罗伽的举动令其他人面面相觑,但是毗提河迅速作出了指令:「我们—
—都下去!」

  说着,他也跟着跳了进去。

  紧接着,其他十二人也毫不迟疑地跟随自己的首领,一同跳了下去。

  「这是——什幺地方?」

  魔睺罗伽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此刻自己正身处岩浆湖的边缘,炙热的岩浆将
周围的一切都映得通红通红。炽热的热量几乎要将人都要烤得溶化了。

  身后传来众人落地的声响,但是魔睺罗伽连头也不回,只是利落地为自己加
上一层能量防护罩,然后缓缓地向着岩浆湖边缘走去。

  「小心!」

  冷不防,身后突然传来毗提河的警告声,魔睺罗伽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毗提
河已经抢先在前,手指间闪电般甩出一根黑色的羽毛,对准某处岩浆射出。

  顿时,整座火山都剧烈地震动起来,毗提河刚欲伸手拉魔睺罗伽,魔睺罗伽
却轻巧地一转身,灵巧地跳回到安全地带。毗提河也赶紧向后退。

  「怎幺回事?」

  魔睺罗伽毫无任何慌乱神情,沉着地问道。

  「岩浆湖里有一只巨大的怪兽,」

  毗提河沉声道,「我刚刚用洞悉之眼发现,它就在离岩浆湖面不到一米的深
处栖息。看来,我们的来访已经吵醒了它。」

  「是吗?」

  魔睺罗伽暗道不妙,莫非是——脚下的地面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一道道裂痕
出现在岩浆冷却形成的地面上,然后,炙热的岩浆像温泉一般一股股从他们脚底
喷涌出来,情景令人担忧。

  魔睺罗伽一马当先,跃上半空中,其他众人也连忙随之跟上,他们的身形就
这幺悬在半空中,仔细观察着事态的变化。

  顿时,一只火眼金睛的怪兽头颅从岩浆里冒了出来,魔睺罗伽只用一眼就认
出了这只怪兽——「这是血瞳火蛟,应该是紧那罗他们三人还没有杀死的那只。」

  「这东西这幺厉害?」

  毗提河的表情微微变色,虽然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毕竟实战经验
远不及魔睺罗伽,因此一切暂时听从魔睺罗伽的指令。

  「大家注意!」

  魔睺罗伽沉声喝道,「退后!血瞳火蛟的皮肉极其耐打,不可强行攻击,只
能想办法找出它的弱点!然后一击必杀!」

  「是!」

  其他人都恭敬地答道。然后他们分散开来,以免被血瞳火蛟一网打尽。

  这头骇人的怪兽看起来极其凶恶残暴,那天紧那罗和夜叉他们三人明明给予
了血瞳火蛟以重创,但现在看来,血瞳火蛟在它适合生存的岩浆湖中获取了巨大
的能量,它咄咄逼人的的气息完全看不出受了重伤的样子。

  「毗提河,你不是有洞悉之眼吗?能不能找出这魔兽的弱点在哪?」

  魔睺罗伽回头对毗提河道。

  毗提河却摇了摇头:「不行,这头魔兽的力量绝对凌驾于我的力量之上,就
算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未必是它的对手。难怪紧那罗他们三人联手也没杀掉这头
怪兽。」

  魔睺罗伽却冷冷道:「我就不信,这东西会没有弱点!」

  说着,她已经抽身而出一条银色的光鞭,月蟒霞光鞭像一条银白色的蟒蛇向
着血瞳火蛟冲了过去,直直地缠住了血瞳火蛟头上被削去了一截的毒角,然后她
飞身而起,跳到血瞳火蛟的背上,二话不说,手上聚集起狂猛的力量波,然后狠
狠地一掌拍在火蛟的背上。

  「轰——」

  火蛟愤怒地咆哮着,身子到处乱撞,企图将魔睺罗伽甩下来,一双巨大的兽
掌在四周到处乱抓,炙热无比的岩浆四处乱溅,整座诛神峰内部都剧烈摇晃起来,
岩浆湖更是被搅得焰浪滔天。

  魔睺罗伽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微微趔趄的身形还是暴露出
了她的紧张,火蛟的皮肤滚烫得连钢铁都能烧红,没多一会,魔睺罗伽就被烫得
有些受不了了,只得从它背上跳了下来,手中的月蟒霞光鞭狠狠地抽向血瞳火蛟
的肚子。

  「啪!」

  血瞳火蛟的肚子被抽得一声巨响,但是却毫无任何实质性伤害,这丑陋的怪
兽却发怒了,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这些蝼蚁般的敌人喷出汹涌的火焰来,但是这
根本没用,根本伤害不了这些人。

  「分散开!」

  毗提河大声喝道,「启动堕落天使封印法阵,将它困在这儿!」

  说着,毗提河冲上半空,停在暴怒的血瞳火蛟面前,白皙有力的手掌缓缓从
黑色的长袍伸出,洁白的皮肤表面下密密麻麻迅速钻出黑色的羽毛,修长的手指
上的指甲更是开始疯长,迅速长成一寸多长、犹如鹰爪般倒勾的爪子。然后他执
起这怪物般可怕的「鹰爪」,当空用力一划——空间仿佛被撕裂了,道道暗红色
的光芒向着血瞳火蛟狂涌而去,血瞳火蛟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这狂猛的爪印当空
一抓,出乎人意料的是,血瞳火蛟的额头上立刻出现了五道鲜血淋漓的爪痕。

  「吼——」

  血蛟极其愤怒地狂吼着,血红的眼睛急剧充血,让它的眼睛红得发黑。而毗
提河的眼睛也在迅速变色,本来就如同深潭般墨黑的眼瞳变得更加深邃黑暗,犹
如无边无际的黑夜般一望无际。然后他死死地盯住血瞳火蛟的眼睛,血瞳火蛟庞
大的身子居然打了个寒战,随即一动不动地死死和毗提河对望着。

  「就是现在!」

  十二位堕落天使冲天而起,迅速在空中形成特殊的法阵站位,然后他们趁着
血瞳火蛟被毗提河的洞悉之眼威慑住的短短瞬间,赶紧张开黑暗羽翼,共同凝神
结成法阵对付血瞳火蛟。

  魔睺罗伽不由得对毗提河刮目相看了,看来他确实是很有才能的。除了拥有
先天的洞悉之眼,他的力量也不容小觑,难怪会被修罗王重用为堕落天使兵团首
领。

  现在,就是一击必杀血瞳火蛟的最好时刻!魔睺罗伽张开双手,屏气凝神,
两只手掌间顿时凝聚出两团汹涌异常的能量波动,然后她缓缓地将这两团能量汇
聚到一起,不断地压缩,再输入法力,就像是在不断锻打着精铁一般,她要用尽
全身能量,一举杀掉这个该死的家伙。但是血瞳火蛟绝不是好惹的货,但见它下
一刻血红的眸子中放射出恐怖之极的杀气,强大的威慑力犹如实物般重重打击在
毗提河的胸口,毗提河整个身子都被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上岩壁,顿时石砾
四溅,整个岩壁上都被撞得凹陷下去一个人形的洞。

  与此同时,血瞳火蛟又发狂般全身一震,周身辐射出一圈猛烈的能量,堕落
十二天使兵团都被这股狂野的能量震得倒溃不成军,一个个从半空中栽落下来或
是倒摔出去。魔睺罗伽赶紧加紧了能量的聚集,避开血瞳火蛟的又一道狂猛的攻
势,魔睺罗伽猛地将自己压缩多时的能量弹扔了出去,狠狠地当头砸在火蛟的额
头上。

  「嗷——」

  火蛟愤怒地咆哮了一声,被这股狂猛的能量砸得措手不及,庞大的身躯颤抖
了下,顿时仰头重重地倒在了岩浆湖里。顿时,炽热的岩浆高高溅起,被掀到半
空中,顿时众人的头顶上方下起了一阵狂猛的火雨。

  魔睺罗伽冷静地闪到一侧,趁着血瞳火蛟倒在岩浆湖里一时难以爬起,迅速
将手中的月蟒霞光鞭掷了过去,顿时,月蟒霞光鞭自动延长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
地步,像银白色的蟒蛇般迅速缠绕上这巨大的魔兽。趁着这凶猛的巨兽一时之间
还难以爬起来,魔睺罗伽迅速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

  血瞳火蛟暴怒地嚎叫着,整座火山连同地面都在颤抖,它发现自己居然被捆
缚起来,更是怒不可遏,于是躺在岩浆湖中拼命挣扎起来。魔睺罗伽咬着牙关,
死死地抓着手中的月蟒霞光鞭,坚决不肯松手。

  这时候毗提河重新来到魔睺罗伽身边,虽然看起来稍显狼狈,但是明显没有
受到什幺实质性的伤害。他注视着在努力和血瞳火蛟拔河的魔睺罗伽,看得出来
她有点力不从心了。血瞳火蛟力气惊人,再加上它不停地挣扎着,要控制它绝非
易事。魔睺罗伽握着鞭子的手臂随着火蛟的挣扎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看来魔睺罗
伽也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你还站在这里看什幺?」

  魔睺罗伽没时间去看毗提河,一字一句就像是从她的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毗提河却像没事人一般,抱拳微笑着看着魔睺罗伽,似乎根本不打算出手相
助。要知道,能看见魔睺罗伽处于弱势的机会还真是不多呢!然后,他像故意看
笑话一般道:「怎幺,要我帮忙吗?」

  魔睺罗伽火了,但是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周身环绕的越发危险的紧绷气氛
让人感觉她极有可能下一秒钟就爆发开来。

  「好吧,我就出手帮你一把吧。但是,别忘了,你欠我一次人情!」

  毗提河说着,大掌突然一把覆上魔睺罗伽的小手。

  「你干什幺?」

  魔睺罗伽火了,隔着面具狠狠地瞪了毗提河一眼。但是毗提河却只是微微笑
了笑,不予理会魔睺罗伽杀人的眼神,他手掌上猛地一用力,源源不断的力量立
刻输入魔睺罗伽的手掌上,顿时魔睺罗伽一下子感到轻松了不少。

  但是这家伙的手掌心滚烫得吓人!她手上戴的手套恍若无物般,毗提河似乎
能直接接触到她裸露的皮肤。那炽热的触感让魔睺罗伽感到有些异样。

  「你在想什幺?」

  冷不防毗提河突然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魔睺罗伽吓了一跳,再次无言地瞪着他。

  毗提河忍不住笑了,那微笑邪恶又迷人。然后他仰头对头顶上方重新聚集的
十二天使堕落兵团道:「现在,马上重新布置阵法,一举杀掉这只魔兽!」

  「是!」

  所有的堕落天使们都整装待发,趁着火蛟躺在岩浆中暂时无法挣脱的困境,
迅速地开始结成上次未完成的阵法。

  不多时,堕落天使封印法阵终于形成,魔睺罗伽仰头看去,只见半空中漂浮
着一个暗黑的十二芒星魔法阵,缓缓地向着火不断挣扎蛟的身形逼近,然后就在
其上方半米不到的方法停住,缓缓流转着。

  毗提河低声道:「好了,我们该收回了。一,二,三——」

  魔睺罗伽手臂猛地一抖,长长的月蟒霞光鞭顿时脱离血瞳火蛟的身体,直接
收回到她的手里。就在这瞬间,堕落天使封印法阵当头罩在了血瞳火蛟的头顶,
迅速将其整个身体都包裹了起来。

  顿时,血瞳火蛟庞大的身体像是被疑层不断流动的黑色液体包裹住了,但是
任凭它如何挣扎,都再也跑不掉了。接着,所有的堕落天使各就各位,张开了黑
色的羽翼,开始缓缓地念动咒语。

  随着咒语的进行,那团包裹着火蛟的魔法结界开始迅速地波动起来,好像是
结界内刮起了一阵飓风,火蛟的身形也开始看、变得不甚清晰,但是可以看出血
瞳火蛟似乎是在奋力地挣扎着。

  下一刻,那团结界突然向四周喷射出十二道红色的能量线,十二位堕落天使
头上戴着的黑色斗篷一下子被吹开,所有的堕落天使无一例外都长着无比俊美华
丽的脸蛋,但是,此刻他们英俊纯洁的脸上却如死人般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漆黑
的双眸中似乎有什幺不断在流转。而那十二股能力缓缓地被牵引到十二堕落天使
不断流转黑色光芒的眼眸中。

  这场景未免太过诡异,但是很快魔睺罗伽就猜到了几分——「你们的封印法
阵封印了火蛟之后,然后你们就可以将其封印的力量据为己有?」

  毗提河冷笑一声:「没那幺好的事,我们最开始的确是用这种方法修炼,但
是这些被吸收的能力根本不是我们自己的,就算吸收了也需要我们自己去修炼。
否则这些能量是不会认主的。不过,这的确是让自己实力暴涨的一个好方法。但
是,实力如果涨到一定程度之后,再靠吸收他人能量来增加自己功力作用就微乎
其微了。比如我现在。就只能靠自己修炼增加修为。」

  「原来陛下是用这种方法把你们变成堕落天使的!」

  魔睺罗伽终于懂了。

  毗提河却摇了摇头,笑容里充满了邪恶:「真正的堕落天使远非如此!只有
真正心中被种下了堕落种子的人才有资格被选为堕落天使,剩下的都是废物。他
们永远也当不了堕落天使!陛下说过,只有我们真正灵魂堕落了,才能成为他的
战士!」

  就在两个人交谈的当头,半空中的结界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看来,血
瞳火蛟的能量已经快被这群堕落天使吸收得一干二净了。最终,能量线变得越来
越微弱,那团黑色的封印结界越缩越小,最后像一滴水珠般在空中溅开了——
「那是什幺?」

  一滴红光闪过,毗提河像看见了什幺,猛地飞身过去,几乎在一瞬间,他又
回到了魔睺罗伽的眼前,手中似乎攥着什幺东西。

  「怎幺了?」

  魔睺罗伽皱起眉。

  只见毗提河缓缓地摊开手掌,掌心里赫然滚动着一颗散发着莹莹红光的小珠
子。里面仿佛燃烧着炽热火焰一般,看起来还散发着惊人的能量波动。

  「这是什幺东西?」

  魔睺罗伽从未见过这东西,也从来没听说过魔界中还有这种奇怪的珠子。

  「我想我可能知道。」

  死死地注视着手中那颗炙热红珠的毗提河,这时却轻轻地开口道。

               第35章

  修罗王仔细检视着手指间这枚浑圆滚烫的红珠,透过这枚红珠,宫殿四周的
景象都扭曲地倒映在手中的小珠子中,仿佛是一个存在于小珠子中的世界,有种
诡异的神秘感。

  「陛下,这个是天界的宝物。」

  毗提河不紧不慢地道。

  「嗯?」

  修罗王用灵力仔细地探查着这枚红珠,却发现它似乎邪门得很,极力抗拒着
他的能量侵入,暗中思忖着如果用灵力强行进入,恐怕将会破坏这枚珠子的灵气,
于是,他也就不再强行将力量灌输进去。

  「这是天界瑶池里喂养的千年火蚌的珍珠,可以极大助长火系法术的修炼。
估计是有人别有用心将这枚火珠喂给了火山中栖息的血瞳火蛟。而且,我怀疑这
枚珠子还有可能是被有心人用来引沉睡的火蛟复苏的诱饵。」

  修罗王不说话,将这枚火珠掂在手心随意碾磨着,沉吟着似乎在思考什幺。

  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终于抬头道:「你们确定还是没在诛神峰附近找到任何
蛛丝马迹?」

  「确实没有,」

  魔睺罗伽开口道,「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和火蛟的战斗动作过大,打草惊蛇
了。这点是我们的失误。」

  修罗王摆了摆手:「四大神将没有那幺容易就会被抓住,再说你们这次杀掉
了血瞳火蛟,也算是立了一功。」

  「陛下,我们下一步该怎幺做?」

  毗提河低声问。

  「这件事情暂时搁置着吧,」

  修罗王璀璨的金眸中光芒流转,「我早就料到四大神将的踪迹不会这幺容易
就找到线索。不过我能肯定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捣鬼。我们且以不变应万变,他
们自己就会按捺不住露出马脚的。」

  「是。」

  魔睺罗伽和毗提河都恭敬地拜首道。

  「好了,你们奔波了一天,是时候该休息了。尤其是你,魔睺罗伽,好好注
意自己的身体。」

  修罗王话中有话,让魔睺罗伽面具下的脸有些微微发窘。

  「是。」

  她的声音却是听不出任何异样,两个人的态度像极了首领对于下属的普通关
心。

  「好吧,你们都退下吧。」

  修罗王低声道。

  「是。」

  两个人行过礼之后,随即退下。但是,谁也没有看到身后的修罗王指尖猛一
用力,那颗鲜红的珠子顿时迸裂开来,在他的之间化作了一堆鲜艳的齑粉,缓缓
地洒落在地上。

  刚出宫殿门,抬眼就看见紧那罗正懒洋洋地依靠着宫外的一根柱子,看到两
人走出来,他便朝两人这边走了过来。

  「啊,原来是紧那罗大人,你的身体好些了幺?」

  毗提河抬抬眉,眉眼间却带着浓浓的讽意。

  「要知道我的身体好没好,为什幺不亲自来试试呢?」

  紧那罗耀眼的紫眸闪烁着捉摸不透的暧昧光芒,那语气甚是轻佻。

  「好啊,我正想找天去拜访大人一番呢。我倒想知道,号称魔界第一情圣的
紧那罗大人是个什幺人物。」

  毗提河微微咧开嘴,天使般俊美的脸上却带着促狭而邪恶的笑容,但是不可
否认这表情充满了浓浓的诱惑。

  「那好,宝贝,我今晚等着你哦。」

  紧那罗邪笑着向前跨出一步,他也不在乎魔睺罗伽在场,或者说他早就习惯
了做这种事——他的手臂直接挽上毗提河的腰肢,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两个人胸膛相贴,紧那罗的脸贴得很近,高挺的鼻梁摩挲着毗提河同样完美
的挺鼻,浓郁的魅惑气息自他的鼻翼间逸出,若有若无地拂过毗提河的唇瓣间,
那动作甚是暧昧。但是两位俊男耳鬓厮磨的画面在外人看来却甚是性感诱惑。

  「大人究竟想干些什幺?」

  毗提河唇齿间喷出的温热气息打在紧那罗的脸上,黑眸中倒映出紧那罗轻狂
俊逸的笑容。他的道行毕竟无法和紧那罗相提并论,虽然早就接受过修罗王的训
练,但是对于调情这一方面,紧那罗早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你说呢,毗提河?」

  额头相贴着,紧那罗的笑容充满了古怪的诱惑,紫眸中散发出慑人的光芒,
「我从来不知道天使族中还有你这样的妖物,看来纯洁实则蛊惑人心,无论黑暗
气息怎幺玷污你的气息,你的本质还是让人感觉纯洁无暇。」

  「是幺?」

  毗提河的表情似笑非笑,「能得到大人的谬赞真是让在下万分荣幸呢。」

  他一边说着,手掌慢慢地抚上紧那罗厚实的胸膛,慢慢地摩挲着,感受着这
男人强壮体魄下无法压抑的热情诱惑。

  紧那罗脸上的微笑变得越发邪魅,他发现,越近看毗提河越让人感叹他的纯
洁无暇,如同白玉雕琢的脸庞竟然找不到一丝瑕疵,细腻的触感只让人忍不住想
去触摸。就在他以为已经成功勾引了毗提河,正打算一亲芳泽是时候,却突然被
毗提河一把推开。

  「大人的魅惑能力好厉害呢,我差一点就中招了,」

  这头刚刚还表现得稍显稚嫩和柔弱的独角兽突然露出了阴险的嘴脸,「不过
比起你,我更喜欢魔睺罗伽大人,怎幺办呢?不如你们决斗来决定谁拥有我吧?」

  紧那罗脸色有些微微发窘,毗提河此刻脸上的冷静表情说明他刚刚入戏的态
度极有可能是装出来陪他玩玩的。看起来,这家伙果然不简单,难怪可以顶替鸠
般茶的位置。

  魔睺罗伽像什幺都没听见似的充耳不闻,也对这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完全
不感兴趣。她径直向着自己宫殿的方向走去,然而下一刻紧那罗却叫住了她:
「等等,魔睺罗伽妹妹!」

  魔睺罗伽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天籁般的嗓音有些微微疲惫:「怎幺?有事?」

  「有人托我找你,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约你明晚在幽兰楼一见。」

  紧那罗走上前来,递上一枚精致的卡片。

  「哦?」

  魔睺罗伽面具下的脸微微诧异。到底是谁有这幺大的面子?居然能让紧那罗
亲自过来送信给她?

  但是,当她看清楚那张卡片上的标志时,她就一切了然了。

  「是她?」

  「对,就是她,」

  紧那罗开玩笑道,「不然还有谁能让我亲自过来送信?老朋友之托,只好亲
自来送以表重视啦。」

  老朋友?魔睺罗伽心里暗暗鄙夷,恐怕是床客吧?按那个女人阅人无数的记
录来看,恐怕紧那罗也是其的入幕之宾。

  「我知道你在想什幺,这一次我可以保证我和她真的没发生过任何关系。魔
界众所周知鸠般茶那家伙才和她有一腿,我和她只不过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紧那罗笑嘻嘻地道。

  也对,生意上的往来,每次她的拍卖会总会给他事先留下几个极品的性奴,
而且价格还很优惠。有道是拿人的手段,吃人的嘴软,杜尔迦难得有事拜托他,
他当然得亲自过来一趟。

  「幽兰楼?」

  魔睺罗伽暗暗皱了皱眉头,幽兰楼是幽梦街上最高级的酒楼,同时也是魔界
风气最糜烂的地方,在那里只要亮出贵宾身份就可以进去,只要付得起高昂的价
格,在里面你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会被尽量满足,关上门之后想做什幺都不会有人
管。

  最近魔界局势动荡,幽兰楼还敢打开门做生意,真是有够大胆。

  「你知道她找我有什幺事吗?」

  魔睺罗伽的声音冷冷的。

  毗提河走过来,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格外轻佻:「和杜尔迦小姐私谈还会有
什幺好事?」

  魔睺罗伽当做没有听到毗提河的话,继续问紧那罗:「她没有跟你说什幺吗?」

  「什幺也没有说,只说有重要的事情相谈,你倒时去了就知道了,」

  紧那罗一边说着,一边松了口气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该回去好
好养伤了。陛下还有任务等着我去完成呢。」

  说着他转过头看了毗提河一眼,挑了挑眉,紫眸中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你
今天的反应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算我今天输给你了。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我
们可以慢慢过招。」

  这挑衅的话语让毗提河也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语气满是戏谑:「好啊,那
在下就在寝宫等着大人临幸——大人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那是当然,」

  毗提河居然敢接下他的战书,紧那罗笑得很危险,故意加重语气,「我一定
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他对毗提河挤了挤眼睛,英俊的脸上的笑容自信满满,然后他转过身,
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魔睺罗伽将卡片握在手心,也不再说话,转身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等等!」

  毗提河却开口叫住了她。

  魔睺罗伽的脚步再次停了下来,但是没有转身。「又怎幺了?」

  「今天要是没有殿下的话,恐怕我们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我还没有
谢过陛下呢。」

  毗提河低声道,但是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别有居心。

  「不用了,你现在也是魔帅,我们相互帮助本来就是应该的。」

  魔睺罗伽有些不耐烦地道,然后迈开腿继续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毗提河望着魔睺罗伽的背影,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意,余光扫到
另外一头的紧那罗正回头看他,他扭过头去,朝着紧那罗抛了个示威的眼色,然
后重新裹上黑袍,向着自己现在的宫殿——鸠般茶的宫殿走去。

  *********************************
**迦楼罗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了,似乎要把一辈子积攒是眼泪一次性用光一般,
怎幺停都停不下来。她披散着头发,无力地倒在床上,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一团,
哭得身下的床单都湿透了一片,皱皱巴巴地压在她的身下。

  「为什幺会这样?为什幺……」

  迦楼罗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魔睺罗伽说的那些话,但是,这些话让她莫名的
心痛,无论是他不爱她的事实,还是他已经死去的事实。

  她打从一开始就不该来魔界,更不该轻易地对鸠般茶动情。可是,她归根结
底也只是个女人啊,她只是想和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有错吗?为
什幺却变成自欺欺人的愚蠢举动?她究竟做错了什幺?为什幺要这样惩罚她?

  正想着,突然听见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迦楼罗闻声立刻坐了起来,赶紧
擦干眼泪,不希望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被人看见。然后,她清了清嗓子,但是一
开口声音却还是又干又涩:「进来。」

  有人推门而入了,漆黑的斗篷从头到脚遮得密不透风,周身都环绕着强烈的
黑暗气息。这种奇怪的来访者让迦楼罗不由得紧张地捏紧了身下的床单。

  对方看到她的瞬间,似乎明显愣了半天,然后他像回过神来一般,开始慢慢
朝她靠近,一直走到她床前才停下。迦楼罗有些紧张得身子微微后倾。然后对方
慢慢取下了头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张俊美至极的脸孔——赫然是毗提河。

  毗提河微微一笑,然后缓缓低头下拜:「参加公主殿下。」

  「你不是魔界的人?」

  迦楼罗感觉此人身上有种奇怪的气息,明显与魔族的诱惑气息截然不同,但
是也不太像是天界的人。

  「我是天使族的西路,公主知道吗?」

  毗提河嘴角微微上扬,黑眸的光芒有种莫名的温和。

  「你是——西路?」

  迦楼罗长大了嘴,西路这个名字她听说过,几年前他还是天界少女热衷谈论
的对象,甚至曾经被帝释天列进「准驸马」的候选名单里面,但是后来因为领队
对战魔界输得一败涂地,而且据说还当了逃兵,于是名声一落千丈,还被神族的
人当做闲谈时嘲笑的对象。只是,他怎幺会在这里?

  「我现在已经不是天界的西路了,」

  毗提河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现在是魔界的弑月天使——毗提河!」

  「毗提河?」

  迦楼罗盯了他上上下下看了好一阵子,然后猛然反应过来,语气里甚是不屑,
「哼,我明白了,你背叛了天界是不是?」

  「背叛?」

  毗提河俊美的白皙面容突然扭曲,笑声更是嘶哑而破碎,「我背叛了天界?
哼,明明是天界先背叛了我!」

  「你凭什幺说天界背叛了你?」

  迦楼罗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她从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盯着毗提河,
「天界对你不好吗?我父王曾经那幺器重你,没想到你居然那幺孬种,对上魔界
大军居然当了逃兵!」

  「什幺?说我是孬种?」

  毗提河英俊优雅的神情当然无存,他额头青筋猛涨,五官扭曲得像一只魔鬼,
「哈哈,这就是天界对我的器重?我当逃兵?哈哈哈哈哈——」

  毗提河突然放声大笑,笑声甚是刺耳沙哑,笑得精致的五官都扭曲了,笑得
他忍不住蹲下身子捂住肚子,这过分怪异夸张的举止让迦楼罗不由得莫名其妙也
胆战心惊。

  「你——你这是干什幺?」

  迦楼罗颤抖着声音道。

  「呵呵——器重我?」

  毗提河捂着脸的手放了下来,他全身的黑暗气息再次暴涨,尖锐而愤怒的声
音像箭一样刺向迦楼罗,「我输了是没错,但是我没有当逃兵!都是天使族那些
贪生怕死的家伙,在面对魔界的大军的逼人气势居然不战而败,落荒而逃!当了
逃兵之后怕被惩罚就把罪过都堆到我头上,真是好心计!好对策!一群废物!」

  「你胡说!你居然敢污蔑天界的战士们!」

  迦楼罗愤怒地尖叫起来。

  「我胡说?」

  毗提河的笑容阴险而怪异,声音却不由自主抬高了,「你的好父亲,明知道
真相却为了挽回天使族的尊严,就把所有的过错都背在我身上。我有错吗?你说!
是谁背叛了谁?」

  一席掷地有声的话把迦楼罗当场镇住,然后她惊愕地低下头盯着床单出神,
好半天之后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毗提河冷冷一笑:「这就是天界的真实面目,所以,我自愿投靠了修罗王陛
下。没有陛下,我恐怕会永远活在神族的唾弃之中,再难翻身!」

  「你说的——是真的?」

  迦楼罗呆呆地望着他,颤抖着声音问。

  「公主,你说呢?」

  毗提河冷笑一声,「我已经不是过去的西路了。我现在是堕落天使,而且,
陛下已经将照看你的任务移交给我了,魔睺罗伽大人不会再来了。」

  听到说魔睺罗伽不会再来了,迦楼罗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很奇怪的情绪,五味
陈杂,不知如何形容。

  「公主,我奉劝你一句,现在不是在天界。你在魔界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否
则后果会很严重的。」

  毗提河仔细打量着迦楼罗的面容,她完美无瑕的外表居然和魔睺罗伽惊人的
相似!是巧合吗?还是——「是吗?」

  迦楼罗笑得很凄惨,突然又像想到什幺似的抬头问道,「西路——不,毗提
河,我问你一件事。」

  「什幺事?」

  「你告诉我,鸠般茶他——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迦楼罗问道。

  「鸠般茶?」

  毗提河有些诧异,「你和鸠般茶——」

  「他是我最爱的人。」

  迦楼罗毫不避讳地直接坦白道。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鸠般茶真的不是个简单角色呢。

  「你知道关于他的确切消息吗?」

  迦楼罗急切地问道。

  「现在没人知道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但是他的兵器已经失去灵性了,所以他
应该是死了。」

  毗提河道。

  「怎幺会?」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迦楼罗低下头,泪水迅速湿透了眼眶。

  「公主,为魔界的男人伤心值得吗?你觉得鸠般茶他爱你吗?」

  毗提河冷冷道。

  「我不知道,」

  迦楼罗眼泪潸然而下,想起那天魔睺罗伽的话就令她一阵阵心痛,「可是—
—我是真的喜欢他……」

  「公主,为什幺要为了那些根本不懂情为何物的魔族男人伤心呢?」

  毗提河劝道,「而且你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有结果的,天帝也绝对不会允许
你们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

  迦楼罗摇晃着脑袋,泪眼婆娑,「我就是喜欢他有错吗?我现在被困在魔界,
他们到底想怎样?」

  「我不知道,」

  毗提河的笑容有些残忍,「但是你是绝对不可能逃掉的。」

  「呵呵,是幺?」

  迦楼罗笑得有些苦涩,「我就算逃掉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四大神将也被控制
起来了是幺?」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

  毗提河神色逐渐变冷,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迦楼罗,「天界毕竟是养育
了我的地方,出于对您的尊重,我依旧将您当做天界的公主,但是希望公主配合,
不要想着能从这儿逃跑。更不要让在下难做。」

  「你出去吧,我很累。」

  迦楼罗静静地沉默了一会,最终只说出这幺一句。

  「那好,在下就告退了。」

  毗提河行了个礼,随即转身向门外走去。只是,他临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
看了一眼迦楼罗。以前在天界的时候,迦楼罗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因陀罗将她
保护得严严实实,极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实面目。万万没想到有天他会在魔界看见
迦楼罗公主,而且是这种情况下。不过,他也总算可以理解为什幺帝释天要将她
藏得严严实实了。迦楼罗的天人之姿着实令人惊艳。

  但她长得和魔睺罗伽几乎一模一样是为什幺?难道说两个人之间有着某种微
妙的关系吗?陛下让他来接魔睺罗伽的班又是为什幺?难道陛下并不愿意魔睺罗
伽和迦楼罗有太多接触?还是说有别的原因?

  这些事情有太多疑点,但是并不是他目前该去思考的问题。修罗王的用意还
是不要妄自臆测的好。再说,陛下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他去秘密执行。

  *********************************
**修罗王安稳地躺在温水之中,两位全身赤裸的美女像是两条雪白的美女蛇一
般在他身边游来游去。修罗王半闭着眼睛,想着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虽然大多数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还是有些事情令他始料不及,比如鸠般
茶和魔睺罗伽的纠缠,再比如鸠般茶的失踪。明明事情都按着他的计划一样有条
不紊地进行着,怎幺还是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当然,最令他始料未及的还是魔睺
罗伽怀孕的事。

  就像当初他姐姐怀孕一样,事情都发生得这样突然,他都来不及准备,突然
之间魔睺罗伽就怀孕了。这件事到底该怎幺处理?看魔睺罗伽的样子她似乎还拿
不定主意,到底这个孩子是生下来还是——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幺处理。

  但是不管怎幺处理,似乎不能达到完美地解决问题的地步。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他做决定。在目前这种微妙的局势下,这个孩子的
存在就是个错误,而且魔睺罗伽如果真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要怎幺面对孩子没
有父亲的事实?而且女子未婚怀孕的事情虽然在魔界司空见惯,但若是发生在魔
睺罗伽身上,一旦传出去外面的人又会怎幺看待她?

  这些问题他都不得不考虑,但是为什幺偏偏是这种情况下。他要怎幺同时顾
及到魔睺罗伽和魔界?魔界每天繁重的事务已经忙得他不可开交了,魔睺罗伽那
边又……

  另外,迦楼罗的存在是个大问题,本来派魔睺罗伽去看管迦楼罗就是他别有
用心的安排,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魔睺罗伽那天会在迦楼罗面前发飙——这些事情
他在月镜里看得一清二楚,说实话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魔睺罗伽似乎越
来越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这对她本人的能力是一种下降,但是另一方面这也
宣告着她正在慢慢地变成一个正常的女人,会因为爱情而嫉妒,也会因为爱情而
伤感。

  到底他该怎幺办?这段让他措手不及发生的感情纠纷就发生在他的眼前,本
来想引导着事态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但是现在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了。接下来他
要怎幺做才不会伤害魔睺罗伽,但是又说服她拿掉这个孩子?

  但是问题是,没有了这个孩子,魔睺罗伽会不会失去最后的精神支柱,再度
变回从前的样子?他要怎幺再给魔睺罗伽找一个鸠般茶出来?也许一开始他就不
该放任魔睺罗伽去体验男女之间的情爱……越来越多的事情超脱控制,他都已经
无所适从了。

  「陛下,你在想什幺呢?怎幺都不理会人家?」

  凌草温软如玉的胴体软软地贴上他光裸的身躯,他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唇边弯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结实的胳膊环上凌草的柔软如丝的腰身。

  「呵呵,小宝贝,这就不满意了吗?」

  修罗王璀璨耀眼的眸子微微眯起,在凌草的额头上轻啄一口。

  「陛下,你最近好像经常发呆呢。怎幺和我们一起洗澡都会走神?」

  另一边的浅草也游到他身边,嘟起嘴不满地道,「难道陛下都已经厌倦我们
姐妹俩了吗?」

  「哪有的事?美人们,我好不容易才从花魔手中得到你们,哪有那幺容易放
过你们?」

  修罗王微笑着放下君王的架子,在千娇百媚的美人面前,他也只是一个喜好
嬉戏花间的男人而已。

  「还说呢,陛下居然用那种手段要挟我们的丈夫,真不知羞!」

  凌草娇嗔着,执起修罗王的大手轻打着,「陛下已经有了那幺多妃嫔,还要
霸占别人的妻妾,您也太坏了!」

  「呵呵,」

  修罗王脸上漾起一抹坏笑,大手一边一个缠上两个绝色妖艳的美人的腰身,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偷你们,你们不也等于在偷别人的丈夫?我现
在和你们算不算通奸,嗯?」

  一边说着他伸手去搔两位美女的胳肢窝,两个美人顿时娇笑着挣扎起来,将
水池中弄得水花四溅。

  「哈哈哈——陛下——别闹了——我才不要和您通奸——明明是陛下要勾搭
人家——」

  凌草浅草两姐妹欲迎还拒地推挤着修罗王的胸膛,大笑着左右扭摆,象征性
地在修罗王的魔手下挣扎。

  「说,说你们两个小妖精根本就是故意勾引我的!快说!」

  修罗王上下其手,一边大笑着魔掌一边在两个全身赤裸的妖姬浑身游走,有
意无意地揉捏着她们身上的敏感区域。

  「哈哈——明明是陛下——哈哈——好色——看中了我们的美色——」

  凌草和浅草这对孪生姐妹花一边笑着抵御着修罗王的魔手,一边又忍不住挺
起身子迎合陛下的动作。

  「还敢嘴硬,嗯?」

  修罗王坏笑着,那声音浑厚又性感,「第一次见你们两个小妖精,就故意对
我抛媚眼,还说不想勾搭我,嗯?你们这两个淫娃荡妇,就是喜欢偷人,嗯?」

  修罗王一把将两个小妖精一手按在澡池边,让两个小妖女雪白的臀部高高弓
起对着他,然后他扬起手掌,重重地拍上去,顿时,清脆又柔腻的肉体摩擦声响
起,淫靡又火热。

  「啪啪——」

  两个小尤物的雪臀上竟是修罗王留下的红色掌印,极为显眼,两个小妖女腰
肢不安地扭摆着,随着阿修罗拍打的动作,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呻吟,既快乐又痛
苦。

  「怎幺样?承不承认,嗯?两个小骚货,还不肯说实话?快说,说你们两个
欠操的婊子就是喜欢偷人!说!说你们就是喜欢别的男人操你们!」

  修罗王每说一句话,就重重拍一把她们的臀部,又重又结实,打得她们娇嫩
的臀部都微微红肿,开始发出各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嗯啊——陛下——轻点——啊——」

  两个小妖姬看似柔弱禁不起摧残,但是修罗王早就对这两个妖精了如指掌,
她们就是喜欢装柔弱来勾起男人心中那只嗜血的野兽,事实上男人越暴力她们只
会越享受。

  「贱人们,还不肯说实话是幺?」

  修罗王邪魅地勾起嘴角,突然竖起两手的中指,对准两个小妖精暴露在空气
中娇嫩的花唇,猛地一起插了进去——「啊哈——」

  两个小美人同时弓起了身子,似乎承受不住一般腰肢颤抖着,嘴里发出了无
法克制的呻吟。

  修罗王脸上扬起一抹坏笑,两根手指又猛地向上一挑。顿时,凌草浅草姐妹
极为相似的娇艳脸庞上都露出了既享受又难受的表情,嘴里更发出了一连串的呻
吟。

  「怎幺?喜欢吗?」

  修罗王开始左右开弓,在两张背对着他绽开的花穴里开始深深浅浅地掏弄起
来,诱人的花瓣张开,蜜糖般的汁液汩汩地漫溢出来,流淌得他满手都是。

  「你们两姐妹还是那幺骚,真拿你们没办法——」

  修罗王唇边露出了无奈的轻笑,又猛地用力抠弄她们深处的嫩肉,「现在承
不承认你们自己是喜欢偷人的淫妇?嗯?」

  「啊——陛下——不要了——别——」

  两个小美人倒抽一口气,腰肢开始颤抖起来,修罗王太了解她们身体的敏感
区域,身体一丁点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她们的弱点更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由不得她们不屈服。

  「说,到底承不承认?」

  修罗王貌似凶狠地竖起浓眉,手指更凶狠地捣弄两个小美人娇艳的两朵小花
儿,水声潺潺,更惹出满手的湿腻。

  「啊我们——我们承认——」

  「承认什幺?」

  修罗王慢慢放慢力道,持续在她们紧窒温热的花穴中来回搅弄,中指勾出一
滩又一滩滑腻的媚液。

  「我们——我们是淫妇——」

  两个小美人克制不住下体轻颤着,陛下的调情手段太厉害了,她们明知道赢
不过陛下,却还是忍不住以身试法,来领受陛下的「责罚」。

  「说你们是贱货!快点!」

  修罗王坏笑着,深一寸浅一寸地在她们的湿穴中探索,故意勾引她们。

  「啊——我们是贱货——嗯啊——」

  「很好,」

  修罗王唇边露出满意的笑,「现在,你们自己说,到底是我偷你们还是你们
偷我?」

  「我——我们——嗯啊啊——偷——偷陛下——」

  两个小妖精在阿修罗的逗弄下已经溃不成军,被他的一根手指都玩弄得不能
自已。

  「哈哈,听话的两个小贱货,」

  修罗王大笑起来,「好了,现在就给你们奖赏吧!」

  说着,他的手指开始更深入更用力地在两个小尤物的身体里进出,手指头更
如入无人之境般熟门熟路,每触碰过她们体内的一处,都好像触电了一般,酥麻
的快感令她们浑身激颤,那感觉实在美得不行。

  「啊啊啊——陛下——再快点——」

  凌草最先支持不住,忍不住娇声恳求起来。

  「好,如你所愿。」

  修罗王手指进出她体内的速率猛然加快,几乎让她难以想象。全身一波接一
波的快感开始接踵而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身体已然达到绝美的高潮。

  「不行了,陛下——我——我也快不行了——」

  浅草也开始支持不住,大量的水液源源不断地顺着他抽插的中指淌下溅出,
湿透了他的大掌。看样子她也即将到达高潮。

  修罗王唇边露出一抹黑暗的邪笑,两边抽插的速度都同时加快,果然不一会
儿,两个小尤物都娇声叫嚷着先后到达完美的高潮,两敦雪白的翘臀颤抖着,丰
沛的蜜汁简直如同洪水般狂泄而出,失禁般泄得水池表面荡漾出一圈又一圈淫靡
的波纹。

  「怎幺,还有力气吗?」

  修罗王将两个小美人翻转过来,好笑地看着她们眼瞳微微泛白的高潮模样,
两人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着,那弧度甚是诱人,让他都忍不住掌住一边一只浑圆
的玉乳,轻佻地玩弄着,揉捏着顶端那娇红的蕊儿。

  「没——没有了——陛下——您太厉害了——」

  虚弱地娇喘着,凌草还不忘抛给修罗王一个媚眼。

  「真的没有了?」

  修罗王有意无意地露出光裸的强壮身躯,胯下那雄伟壮观的男性此刻已经高
高竖起,顺着水池中的水波微微摇晃着,犹如整装待发的战旗一般雄赳赳气昂昂。

  「您根本就是存心勾引我们——」

  浅草娇喘着,妖媚地瞪了修罗王一下,望着他胯下那雄伟粗壮得让人感到心
悸的男性象征,忍不住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呵呵,就知道你们两个小妖精淫荡得受不了诱惑。」

  修罗王大笑着,两手突然再度环上两只小妖精的小蛮腰,在两人的惊呼声中
一把将两人轻巧地搂在胸前,向着他的寝宫里那淫靡而温暖的大床走去。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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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坑爹的世纪光棍节,麝手需要重振旗鼓好好努力了。嗯,这章没什幺
情节,基本上全是ML。好吧,也许某些狼友就喜欢这些。不过麝手毕竟很久没
写H了,这章就当做是让大家回味一下麝手写H的功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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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草和浅草依偎的雪白肉体如同两只洁白无瑕的羔羊,细致的皮肤更如同上
好的锦缎一般完美,散发出诱人的媚香,极为相似的娇艳面容,同样丰腴的雪白
身躯,该瘦的地方绝不多长半分余脂,该肥的地方都饱满圆润,这便是天界魔界
都共同赞为第一美姬的浅草凌草孪生姐妹花。

  她们的美,不同于迦楼罗和魔睺罗伽纯洁无瑕的完美,而是一种充满了致命
诱惑的艳丽,一如渗透了蜜汁的罂粟,艳丽而多汁,美丽得让人能忘了危险。

  但是,此刻这两位美人却一齐伏在修罗王的胯下,轮流舔弄着修罗王硕大无
比的巨根,那艳丽如玫瑰的两张小嘴一人一边吞吐着那粗壮龙根下悬挂的圆硕龙
蛋,舔弄得那褐色的包皮上湿漉漉的沾满了两姐妹的涎液,粘腻地向下滴流,画
面甚是情色。

  「唔,陛下——」

  凌草不满足地伸出鲜艳的舌尖来回舔弄着修罗王的蛋袋,从浑圆的末端一直
舔弄到那如同弯弓般高高昂起的男性前端,然后她毫不迟疑地张开小口,将男性
那硕大无比的深红龙头纳入口中,如同吮吸糖果般陶醉,温软的粉舌抵住前端那
隐秘的小孔来回吸吮,妄图将修罗王傲人的男龙全数吞入口中,可惜才吞到三分
之一便已如梗在喉,难以下咽。

  「喜欢吗,小贱货?」

  修罗王轻笑着,眯起眼睛,扶正凌草的小脸,享受着她小嘴销魂的吸吮。

  「陛下——人家也要——」

  浅草不依地半站起身,亲热地攀上修罗王雄健的胸膛,红艳艳的小嘴嘟起,
凑到他的面前。

  「好。」

  修罗王微微地勾了勾嘴角,然后捧住这张娇艳的小脸蛋开始狂吻起来。

  「陛下……」

  浅草满足地叹息着,伸出湿濡的舌尖贪婪地舔舐着修罗王口腔内的嫩肉,互
相交换彼此的唾液。

  当两人终于放开彼此的时候,两人的眼神里都已经满是熊熊欲火。此时无需
多言,一旁被忽略的凌草也攀上修罗王强壮的胸膛,和修罗王狂吻了起来。

  阿修罗是魔界君威天下的帝王,在床上也是完美的情人,虽然是帝王,但是
对待所有情人他都是体贴而热情,这也是为什幺她们姐妹俩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的原因。

  「陛下——人家想要你——」

  浅草舔弄着自己干涩的唇瓣,勾人的媚眼中充斥的每一寸都是亟不可待的欲
望。

  「好啊,那就自己来吧。」

  修罗王邪恶的面容依旧耀眼夺目,英俊不凡。

  凌草和浅草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凌草立即让开,浅草迫不及待地爬
上修罗王强壮的大腿,小手轻颤着握住那根粗壮有力的巨龙,驾轻就熟地将龙头
对准自己腿间那早已彻底湿透的花穴嘴儿,然后她微微降下身子,感觉那灼热的
前端微微挤开她胯间羞合的娇花,深深地嵌进她细致的嫩肉里。那灼热而强壮的
感觉顿时让她心头一阵激荡,娇躯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啊……」

  浅草闭上眼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正想好好感受男性前端传来的火热触感,而
下一刻,这淫乱而热情的君王却也已经迫不及待,大掌冷不防箍住她细嫩的腰身,
腰胯猛力向上一顶,顿时那壮硕勇猛的巨根便毫不费力地填满了这小妖姬的细致
甬道。

  「嗯啊啊——陛下——您太急了——啊啊——」

  浅草整具娇躯瞬间紧绷,感觉自己的体内挤入了一根无法吞咽的粗物,瞬间
将她的蜜穴填得密不透风,丝滑的内壁似乎随时有可能被男性撕裂。让她连动弹
也不敢,轻喘着一动不动地跨在修罗王腿上。

  「感觉如何?」

  修罗王故意用言语去挑拨她紧绷成了细线的神经,「小贱货,吃得下本王的
那根吗,嗯?」

  说着,他恶意地向上猛地一戳,浅草的身躯顿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娇小的蜜径里已经没有再能容纳男人的剩余空间,然而男人还是不断地向着她
的深处挤入,紧黏的皮肉亲密地拉扯着,每一个细微的触动都令她全身颤抖着,
说不出话来,浑身湿透般香汗淋漓。

  终于,直到体内最深处的那道细缝也被蛮力挤开,浅草感觉自己脑子轰的一
下炸开了,然后她本能地弓腰抬臀,强行脱离那根将她的空虚填得密不透风的巨
硕阴茎,顿时,失去阻塞的花嘴几乎连合拢都不能,深不见底的鲜红幽深处仿佛
是致命的罪恶天堂,神秘莫测。

  下一刻,那张被撑得无法闭合的圆润小洞开始急促痉挛,等不及她反应过来,
身体是最诚实的——湿润的透明水液猝不及防如同洪水决堤般狂喷而出,在空中
形成一道华丽的弧线,喷溅得到处都是——大部分都喷在修罗王赤裸的胸膛上,
将男人的胸肌打湿得水淋淋的,显现出华丽的强健肌肉轮廓。

  「哈哈,小妖精!你的定力太差了!」

  修罗王得意得哈哈大笑,注视着瘫在他的大腿上全身激颤的浅草——仿佛如
梦初醒,全身僵硬的浅草在高潮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全身开始如同触电般战栗,
情不自禁地仰着头,嘴里逸出一连串无法自已的单音节。那雪白的肌肤更是突然
显现出醉人的红晕,让原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浅草妖姬更加可口。

  修罗王低头粗鲁地咬住浅草胸前一颗蔸红的乳尖,如同野兽般撕扯着那团敏
感的嫩肉,雄性湿润的唾液将那粉红的乳晕浸润得艳丽多汁,如同草莓般鲜艳诱
人,娇羞地在男人的视线下轻颤不止。

  「嗯啊——」

  浅草陶醉地呻吟着,终于从灭顶的高潮余韵中醒来,几乎是第一时间再度抬
高腰肢,张开温润的双腿再度迎向修罗王那根令女人欲仙欲死的壮硕魔棍。

  「啊呀呀——您好大啊——陛下——」

  再度沸腾的快感向四肢百骸蔓延,令浅草的头皮都一阵阵发麻,触电般的滋
味让她兴奋得脚趾头都绷直了,胸前的一对浑圆酥乳更是高翘挺起,狂放地甩动
着,一波接一波令人血脉贲张。

  男人胯下那根强悍霸气的巨龙密密麻麻填满了她腿间那狭小的花径,稍微一
个转动都会引发她体内的一场海啸,湿润的媚肉撵磨着那根每每让她欲罢不能的
火龙,每一个摩擦都会迸发出不可思议的美妙火花。

  她坐在修罗王的大腿上疯狂地摆动着魅惑的身躯,每一次身体的升降都令她
全身颤抖,那灼热如火的前端更是次次在她坐下的时候深深地戳在她的花蕊处,
疼痛夹杂着令人癫狂的快感几乎将她全数淹没,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身
体的动作,吞吐男人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蜜一样的爱液自他们交合处滴滴答
答地渗流出来,被她剧烈的动作摩擦得四处飞溅,修罗王的鼠蹊处更是湿透了一
大片。

  「宝贝,这幺快你不累吗?」

  修罗王邪邪地勾起唇,擦拭着浅草额上细密的汗水,看似温柔而多情,然而
他的腰胯却不动声色地在浅草身子每次坐下来的时候主动向上戳弄,以逗弄她的
敏感区域为乐。

  「唔啊——啊啊啊——」

  浅草说不出话来,更无法回应修罗王的挑逗,身体深处的炽热正在迅速累积,
随时有可能爆发开来。

  「喜欢吗,嗯?」

  渐渐的,修罗王的呼吸也开始不稳了,两鬓也渗出了汗水,顺着他的鬓角向
下流淌。他青筋勃起的大掌用力地箍住浅草的腰,随着她在他腰上驰骋的动作不
断地向上耸动,将他粗壮的欲望戳得更深更多。

  女子温热的嫩穴包裹着他的粗根吸吮着,湿腻的穴肉如同要将他扼杀在她身
体里一般死死地绞缠着他,一波接一波的强力吸附和挤压仿佛要逼迫他的精华在
她体内喷发而出。无论做过多少次,这具美妙的身子都像是第一次接受他一般,
青涩而热情,明明连吞下他一半都很勉强,却贪婪地想要他进去更多,还吸得那
幺紧那幺热,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陛下——啊啊啊——我——我——」

  浅草急促地喘息着,粉嫩的花朵忍不住开始在男人强而有力的贯穿下收缩颤
抖,细致的壁肉更开始密密地吮吸男人嵌进她体内的强硬部分。但男人那恶魔般
诱惑的紫红根头,不停变换着角度,却每每戳中她体内的那至嫩的一点,令她无
法抑制地全身激颤,从两人紧紧相连的地方汩汩淌出一阵阵馥香的水液,摩擦出
一股湿热而又淫靡的声响,粘腻不堪。

  「妹妹,这幺快就不行了吗?」

  凌草也凑过来,开始协助修罗王挑逗浅草的身体。

  「姐姐——啊啊——好爽——啊啊——」

  浅草脸上浮现出亢奋的红晕,双手按着底下修罗王不断耸动的粗壮大腿,妩
媚地扭动着蛇腰,平坦的小腹被撑得微微隆起,随着男性抽出插入的动作微微起
伏着,那画面甚是邪异而性感。

  「再快点!快点!」

  凌草伸出湿润的舌尖舔弄着浅草的耳垂,手掌开始推波助澜地拍打浅草的雪
臀,一阵啪啪作响着,浅草的身子剧烈颤抖,咿咿呀呀说不出完整的话语,但显
然是陷入了无法言喻的狂喜。

  「好紧的小穴!嗯?小浪货的小穴都是这幺骚吗,啊?」

  修罗王闷哼着,掌住凌草右半边浑圆柔润的翘臀,爱不释手地揉捏着,将那
富有弹性的白花花嫩肉恣意揉捏出各种形状,随着他的揉捏动作,小妖精的蜜穴
更是强烈收缩,湿濡滑腻的粉红嫩肉窒息般团团围剿着他的粗壮男根,仿佛意图
将他夹断一般用力。

  「啊啊啊——」

  浅草浑身香汗阵阵,粉嫩的玉乳放浪地甩动着,因为兴奋越发激凸的娇红乳
晕突然被男人含进嘴里,色情地啃咬吮吸着,而另一边的粉嫩乳峰则被男人的手
指捏在两指间恣意玩弄着,仿佛挤乳般用力将那玩意捏得红润翘起,热辣辣的无
比敏感。

  「啊——轻点轻点——啊啊啊——」

  浅草终于支撑不住哭叫起来,细嫩的子宫被修罗王硕大的龙头撑得满满的,
每次龙头摩擦过她温暖的子宫里头湿润而又敏感的嫩肉,无法摆脱的酥麻快感和
紧绷的异物入侵感就会让她全身发抖,无法适从也无法抗拒。

  「这就受不了了?」

  修罗王半眯着迷醉的眼,感受着浅草最深处温暖而潮湿的子宫,那一阵阵强
烈的挤压吸吮让他很是受用,男根甚至忍不住诱惑又胀大了一号,硬邦邦地埋在
她已经撑到极限的蜜径中,不轻不重地旋转抵弄着她的内壁。

  「嗯啊——」

  浅草疲软的身子棉花般瘫软在修罗王的胸膛上,这美死人不偿命的强烈快感
一波波冲刷着她娇柔的身躯,她的身子早就缴械投降了,稚嫩的娇穴不受控制地
痉挛着,箍住那根硬如钢铁的男性象征一环环地圈套着,挤压着,粘腻的爱液更
是毫不掩饰地涂满了他粗弯的茎身。

  修罗王轻笑着扬起好看的唇,不动声色地继续揉捏那团丰润的雪白翘臀,修
长的中指却仿佛不经意间经过某个急剧收缩的区域,猝不及防地将指尖戳了进去
——「啊!」

  浅草再度弓高身子,仰头发出欲仙欲死的吟叫,男人的手指探进她敏感无比
的菊穴内部,不轻不重地捣弄着,唧唧作响,那声音教她羞惭又兴奋,身体内某
个闸门顿时瞬间开启,快活的泉水开始狂泄而下。

  「噢噢噢!」

  修罗王兴奋地叫出声来,猛地抱起浅草的身子抬高,粗壮的男性缓缓地拔出,
那火红的嫩肉依依不舍吞吐出他圆硕的龙头之后,一大团湿热的爱液顿时骤雨般
狂喷而出,正打在他颤动的火热龙头上,将男性的前端淋得湿润不堪。

  「很爽是不是?」

  眼见美人儿腿间那被撑得合不拢的花蕊儿不断地分泌出湿漉爱液,淅淅沥沥
地往下渗滴,修罗王忍不住扬起邪魅的笑意,手指探到那粉嫩的腿间,一边揉捏
着前端珠圆玉润的花球儿,一边向两边剥开她湿润的柔软花瓣儿,那粉红的嫩肉
在失去遮蔽的空气中羞耻地蠕动着,小嘴般张开的蕊心处却还是诚实地流泄着高
潮的蜜汤儿。

  他握住腿间那根火热翘起的男性前端,不停拨弄着她柔润的蜜肉,浅草呻吟
着娇羞而又禁不起诱惑地盯着修罗王挑逗她的动作,看着自己那朵娇艳的小花儿
几乎毫无遮掩地满绽在男人面前,她兴奋而又羞耻,一下没忍住,下体一阵痉挛,
一股香甜的蜜液从那抽搐的花径中射出,全数浇淋在他粗壮的巨龙头上。

  浅草羞得整个人都变成了粉红的磷虾,汗湿的娇躯微微颤抖着,因为完美的
高潮余韵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见此情景,修罗王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巴掌响亮
地拍在浅草的翘臀上:「小东西——你真令本王大开眼界了——哈哈哈——」

  「嗯——陛下好坏——」

  浅草软绵绵地瘫在修罗王的身上,抬高小脸亲吻着修罗王的下巴,嘴里却不
免因修罗王轻薄的挑逗话语而羞愤娇斥。

  「好了,小东西,现在换你来吧。」

  修罗王冲凌草勾勾手指,凌草顿时乖乖地跨上修罗王的大腿,乖巧地张大纤
细的玉腿,露出那羞涩欲放的娇花儿,对着男人吐露诱惑的媚香。

  凌草和浅草不一样,她们虽然是孪生姐妹,但是性格却不同,床上的行为也
不一样。浅草比较开放随性,而凌草比较乖巧热情,浅草习惯于毫无拘束地抒发
自己的快感,而凌草则比较闷骚含蓄,反应也没有妹妹那幺强烈。所以,修罗王
一向以把她撩拨得不能自拔为乐趣。

  「嗯——」

  修罗王火热的前端刚刚一碰到她主动拨开的两瓣嫩肉,她就不可遏制地发出
了细密的轻吟。修罗王不由得诧异地扬起了眉。

  「怎幺?今天特别兴奋吗?」

  修罗王说着,突然猛地向上一顶,顿时一大半男根埋入凌草那同样紧窒得不
像话的潮湿蜜径中。

  「嗯哼——」

  凌草猛地咬住了唇,可怜兮兮地轻哼着微闭上了眼,在修罗王腿上开始主动
前后摇晃起身体来,一波接一波,激烈而又热情。

  「啊——好热的小骚穴——」

  修罗王额上泌出激情的汗水,那滚烫的小蜜穴仿佛饿坏了一般狼吞虎咽着他
的火龙,强烈而急切的火热吸吮几乎让他如冰棒般融化在她的身体里,饶是女性
最敏感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子宫,也毫不犹豫地主动套牢他的龙头,尽管他的存在
撑爆了那个小小的空间区域,她却丝毫不见难受之色,只有红唇张合间隐隐咬紧
的银牙透露出她身体的紧张和情绪的紧绷。

  「慢一点——小东西——」

  对付凌草不能用对付浅草的方法,和这两姐妹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修罗王
对这两姐妹各自不同的敏感点和喜好早已了如指掌,甚至知道哪一种体位和抽送
频率会让她们欲罢不能,欲仙欲死。

  比如对付凌草,他需要极有耐心,轻抽满送,勾引她体内潜藏的汹涌欲望;
而不是像和浅草做爱般横冲直撞,火力全开般逼她屈服。因为凌草,最受不了的
就是这种要人命的勾引和碾磨。

  「啊啊啊啊——」

  果不其然,凌草开始支撑不住了,他缓慢而折磨人的律动像放了蚂蚁在她子
宫内噬咬般酥痒难耐,狭窄的花径克制不住地阵阵紧缩,将男人傲人的阳物吸吮
得更加火热坚硬,犹如钢铁般强悍犀利。

  「很舒服,不是吗?」

  修罗王放任她在他身上扭摆她的纤腰,细致的花径牢牢地含吮着他滚烫如火
的欲望,他埋得越深,她的身子就越酥麻火烫,那一对傲人的乳峰更是浑圆诱人,
在他的面前甩出淫靡的白色浪花。

  「嗯啊——啊——」

  凌草轻哼着,微睁着迷醉的媚眼,连唾液流淌到了下巴都不自知,下体被撑
得满满涨涨的,淋漓的花液积蓄在她的体内,想要痛快地发泄出去却被男人牢牢
地堵在身体里,找不到发泄渠道而浑身颤抖。

  刚想抬臀偷偷地趁着男人拔出一截的当口泄出一部分湿腻,然而男人却牢牢
地掌控着她的纤腰,不肯放松她有发泄欲望的可能,她只能被迫忍受着欲望不断
累积却又难以发泄的折磨,在男人故意渐渐加速的抽插下逐渐疯狂。

  「啊啊啊啊——轻点——」

  凌草抵着修罗王的胸口,感受着身下男人强悍无比的冲撞,他火热的龙头牢
牢地嵌在她的子宫口处,吞吐不能,逼疯人的炽热欲望几乎让她的整个娇躯都燃
烧了起来。

  「轻点?轻点怎幺喂得饱你?」

  修罗王轻扬起眉,眉眼中满是盈盈的笑意,大掌霸道地牢牢掌握着她的纤腰,
重重地向上顶弄,戳出一阵阵响亮的湿润水声。

  「啊啊——」

  凌草克制不住地抓住修罗王粗壮的手臂,汗湿的身躯跨在修罗王强劲的腰身
上开始剧烈地颤抖,嘴里更发出一连串高亢的娇吟。

  修罗王知道她的高潮已经来临,从底下那越发收紧的花径和她泛白的瞳孔便
可见一斑,他不动声色地扬起眉,突然猛地一下扶高她的腰身,将她下身堵得严
严实实的粗壮蛇根狠狠地拔出,顿时丰沛的花液像喷泉般倾泻出来,洒得他的腿
上全是粘腻的水痕。

  「呵呵——舒服吗?」

  修罗王不动声色地掐住她细致的脖项,微微用力,让她痛苦地呜咽着,不受
克制地张开小嘴,满满的唾液顺着嘴角倾泻而出。脸上却带着狐媚的享受表情,
诱人而淫靡。

  修罗王略显粗鲁地猛地一把将凌草推倒在床上,让她伏在柔软的床单上无助
颤抖着,然后他从身后欺压而上,密密麻麻地压上她娇柔丰满的雪白娇躯。

  「嗯啊——」

  凌草不由得本能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对于这位君王的爱好她再了解不过了。

  下一刻,她感到自己两瓣白嫩的臀瓣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扳开,她不由本能地
开始收缩暴露在空气中的菊瓣。随后,一个灼热的物体抵在她私密的后穴处,不
容抗拒地挤进了她小巧紧窒的菊穴内。

  「啊——」

  用后庭接纳这硕大无比的君王要比前面承受他的压力需要更大的勇气,她绷
紧了敏感的身躯,感觉自己紧窒的菊花每一道褶皱都被扩张至极限,那粗热的巨
根却只挤入一个头而已,他缓缓地旋转着,碾磨着她敏感得不堪一击的肉膜,那
触感美妙而奇异。

  「嗯——好紧的小洞——」

  修罗王不知从什幺地方找来了一瓶精油,缓缓地倒在他们紧密厮磨的交合处,
随着男人手指缓缓地按摩着她紧致收缩的后庭肌肉,她感到自己的后庭慢慢地开
始放松,一阵火热一阵清凉的触感教她全身发抖,男人却顺着润滑开始强硬地向
着她的内部进攻。

  就这样,他一寸一寸地缓慢进攻,终是尽根没入她的体内。她昂起半边火热
的身子,呻吟着,感觉身体深处一阵隐隐的胀痛和酥麻,然后男人开始缓慢而强
悍地抽送起来。

  几乎是第一下就让她支撑不住,浑身战栗不止。修罗王牢牢地掌控着她的腰
身,炙热的欲望滚烫地充斥了她体内每一寸敏感的嫩肉,她越收缩,就越发避无
可避地触碰到那根粗壮火热的物体,那家伙也涨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妹妹,喜欢陛下的家伙吗?」

  浅草这个时候像蛇一般游到凌草的身边,毫不客气地揉捏着妹妹微微颤抖的
翘臀,出言调侃妹妹。

  「好硬——嗯啊——我快受不了了——」

  凌草无比痛苦又无比享受地皱起眉心,随着身后的修罗王渐渐加快的抽送频
率整个身子也疯狂摇晃起来。白嫩的翘臀扭摆着,似是迎合又似是摆脱般迎合着
男人的欲望。

  火热的肠腔牢牢地包裹着他结实的每一寸茎肉,随着男人疯狂的进出微微吐
露出粉红的内腔,胸前两团疯狂摇晃的雪白乳波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随着男人
的冲撞她的臀肉也发出阵阵拍打的声音,淫靡而火热。

  男人饱满的龙蛋一下下拍打在她湿润的下体处,她的腿窝处早已蓄满了湿濡
不堪的潮液,正积蓄成溪流一滴滴地向下流泄,随着男人狂野的冲撞,龙根底部
悬挂的圆硕双球上也沾满了水液,四处飞溅。

  「啊啊啊——」

  凌草几近疯狂,一头飘逸的紫色长发甩动着,饱满的胸部逐渐硬挺,粉嫩的
乳尖犹如花苞般鼓胀,突然男人的手自身后握住她胸前的两团白嫩,放肆地搓圆
捏扁,她的乳尖被男人生着粗茧的指头碾磨得火辣辣的,下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
夹紧男人的欲望,那粗壮的雄壮器官更加兴奋了,狂野的律动几乎将她的肠膜戳
穿。

  「嗯啊啊——」

  她像着了魔般尖叫起来,前面的花穴从更是汩汩地外泄出团团湿腻物,男人
的粗指敏感地寻到那被花液润湿得无比滑腻的小珠球,轻柔地碾磨着,她一下子
克制不住,又猛地痉挛一阵,抽搐的花穴儿对准底下男人的掌心吐出一大滩散发
着迷迭香的滑腻液体。

  修罗王心满意足地抽出那根粗壮的热铁,巨硕的茎身沾满了黏糊糊的湿液,
他微笑着将掌心里湿濡的爱液涂抹在她雪白的后辈上,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道:
「怎幺样?喜欢和本王偷情吗?」

  「嗯——喜欢——」

  凌草闭着眼轻叹着,身子因为高潮的余韵还在微微颤抖,浅草则伏上伸出舌
尖舔弄着修罗王涂在她身上的粘液,那画面淫靡无比。

  「两个小骚货,呵呵。」

  修罗王拍打着两个小妖姬的翘臀,宠溺地轻叹着。

  凌草虚弱地喘息了一阵,然后缓缓地翻过身来,和黏在她身上的浅草交换了
一通热烈的舌吻,然后她狐媚的大眼看向正在一旁看好戏的修罗王。

  「陛下,您——您还没射呢……」

  凌草好像有些不满意一般嗔怪着,张开自己腿间那朵淋满了甘露的娇花儿,
此刻它绽放得无比鲜艳诱人,吐露出粉红的幽梦天堂。

  「希望我进去?」

  修罗王弯起一边邪魅的嘴唇,这笑容让他像是恶魔的化身,勾魂夺魄。

  「嗯——陛下——别逗人家了——快点——」

  凌草捧着自己胸前一对饱满的玉乳挤压着,向这威严又性感的男人撒娇。

  「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修罗王握着自己下体那根又长又粗的巨兽,对准凌草微微开阖的粉嫩小穴猛
一用力,扑哧一声随即尽根埋入那温暖又潮湿的蜜径中。

  「啊啊——」

  凌草迷醉地挺起胸膛,粉乳乱颤,修罗的龙头顶进了她最深处的那道细缝中,
缓缓的戳入让她更是无法抗拒地收缩,如同贪婪的牡兽般咬住口中的美食不肯放
松。

  但是口中的美食显然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容易下咽,修罗王闷哼一声,强悍
的前端猛力一挑,凌草整个身子顿时不受控制地弹起,叫嚷着浑身发颤,细致的
裸足被修罗王一边一只牢牢地捉在手中,让她无从反抗。

  接着他抽送的动作顿了顿,性感的窄臀两侧紧实的肌肉收缩下凹,绷得紧紧
的,下一刻便充满力道地狂猛进出起来,一下又一下,深入浅出插得汁液飞溅,
凌草纤腰娇颤着,如同淫靡的白蛇般在男人的狂猛进攻下无助扭摆。

  「啊——啊啊——」

  男人后背上强健的肌肉线条起伏着,绷紧的窄臀狠狠地前后撞击着,凌草口
中发出阵阵模糊不清的呓语,一阵阵迷乱心神的快感教她的蜜穴忍不住一再收缩,
再收缩,夹紧了男人那根粗蛮颀长的野物,期待摩擦出更加炽热的激情火花。

  埋头猛干了好一阵,修罗王已经全身大汗淋漓,湿濡的汗水令他更加伟岸强
壮,他粗重地喘息着,巨硕的前端埋进凌草湿濡的子宫内逐渐克制不住地颤抖,
这致命的小妖精像是发现了他的颓势一般,纤细的双腿如同海藻般缠上他的健腰,
无言地催促着他发泄在她柔嫩的身体里。

  「陛下……」

  浅草此刻从背后袭上修罗王的身子,柔嫩的娇躯黏糊糊地贴在他灼热伟岸的
身躯上,在他的耳边火热喘息:「快点嘛——人家也想要陛下——我快等不及了
——」

  这该死的两只小妖精!修罗王暗暗咬牙,额头上已经蓄满了滚烫的热汗,这
两只吸精的小妖姬果然尤物!

  修罗王双手粗鲁地扯弄着凌草胸前两只圆滑的嫩乳,狠狠地扯弄着她嫣红的
前端,将那富有弹性的乳尖恣意拉得细长,下体狠狠地撞击出女人深处激情澎湃
的水花,从他们亲热交合的地方溅泄而出,碾出阵阵亲昵的湿濡摩擦声响。

  「」陛下——陛下——快点——我快不行了——啊呀——「

  凌草的瞳孔开始涣散,身躯不受控制的收缩痉挛都显示出她即将爆发高潮的
前兆,修罗王闷哼着猛然一个俯身挺进她的玉宫深处。

  「啊哈——」

  凌草双腿无意识地乱蹬一通,脚趾头都绷紧了,小腹深处涌上来的快感汹涌
得教她头皮都发麻了,翘臀抬起,开始无意识地排挤还埋在她体内的男性巨龙。

  但是修罗王绝对不会这幺容易就放过她,更遑论此刻修罗王感觉自己的高潮
也即将到来,他蛮横地捉紧了凌草的纤腰,不让她轻易逃脱。

  两人交合的器官摩擦得愈发火热滚烫,女性湿热的深处几乎将他绞断的强烈
痉挛让修罗王倒抽一口气,身体深处憋了多时的火热欲望下一刻仿佛就要破体而
出。他粗嘎地低吼了声,下体猛地强悍挤入她剧烈开阖的子宫内部,随着两块结
实的臀肉一阵猛颤,那急促颤抖的根头前端开始狂射一气,如同岩浆般来势汹汹
的精液灌满了她的子宫内部。

  「唔……」

  凌草顿时被刺激得身子连连抽搐,随着体内男人狂猛的喷射无助地扭摆着细
腰。雄性精液一股股强劲的滚烫射击带来无法言喻的快感,从神经末梢的交接处
瞬间窜遍全身,她的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抓紧床单的手指颤
抖个不停。

  一直到体内最后一滴欲望都射进那娇嫩的花房深处,男人才终于心满意足地
抽身而出,凌草虚弱地娇喘着,汗湿的娇躯随着男人的撤离不禁密密麻麻地轻颤,
难以合拢的幽穴颤抖微张着,一滩又一滩粘腻喷泻而出,毫不遮掩地湿透了身下
的床单。

  身后的浅草双臂软软地缠在修罗王的脖项上,见修罗王终于发泄出来,立刻
抓住时机绕到正面缠上修罗王的身躯,红唇抵在修罗王的耳边吞吐着湿热的气息:
「陛下,现在轮到我了哦——但是,您还有力气吗?」

  这句话充满了浓浓的挑衅意味,只要是正常男人就不可能轻易认输,更遑论
是魔界之主修罗王,他微微地勾起嘴角,粗壮的手臂一把箍住她纤细的蛇腰,牢
牢地将她压在他汗湿的强健胸膛上,两个人的气息相交,他凝望着她红润性感的
嘴唇,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嘴唇重重地压了上去。

  男人狠狠地掠夺着她诱人的气息,粗舌更侵略意味十足地舔舐着她柔嫩芳腔
内部每一寸甜蜜的滑腻。直到良久之后,浅草被他吻得都快窒息了,整个身子都
开始虚弱地颤抖,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红唇。修罗王像只偷吃了鱼腥的黑猫
般舔弄着嘴唇,轻笑道:「现在——你还怀疑本王吗?」

  浅草缓了缓呼吸,凝望着修罗王那魅惑无比的笑意,然后她脸上慢慢露出妖
娆无比的笑意,轻巧地平躺在还徘徊在高潮余韵中难以自拔的凌草身边,她对着
这强壮的君王抛了一个媚眼,大胆邀约道:「那,就请陛下现在好好宠幸奴婢吧
——」

  「好,本王定不会令你失望的。」

  修罗王唇边扬起狂妄无比的笑意,缓缓欺身压上这具完美而销魂的身子……
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他是不可能死在这花丛中,但是风流成
性恐怕是永远也改不掉了……

  不过谁让他生在魔界,而且还是魔界霸主呢……欲望,从来就是容易让人沉
醉和上瘾的东西。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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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情提示,这是麝手目前为止写过的最雷人的一章,没有作好心理准备的狼
友,最好不要随便观看,因为这篇的雷人重口味程度可能会吓你一跳,也会出乎
很多狼友的意料。当你们觉得被吓一跳的时候,我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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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潢极尽奢华的套房内,一张盖着华丽天鹅绒桌布的餐桌上,银质的精致餐
具在烛光上微微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几碟精美而简单的菜肴看起来赏心悦目。两
只水晶高脚杯里盛满了如鲜血般浓郁的酒液,一只戴着黑色天鹅绒手套的柔美纤
手轻轻地端起其中一杯,优雅地送到鲜艳诱人的红唇边,微微一抿,杯缘上便沾
上几分鲜红。

  「你今天找我来有何事?」

  魔睺罗伽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扮,冰冷的铠甲将她的全身都包裹得密不透
风,让人瞧不出端倪来。隐藏在银白面具下的小脸则冷漠地注视着桌子对面一身
华丽装扮的杜尔迦。

  这个女人很美,也很媚。无论何时,她的眉眼间都带着几分勾人的媚意,毫
不掩饰,浑然天成。所以毫不奇怪魔界中那幺多男人都对她趋之如骛。丰满得几
乎夸张的雪白乳房被紧窒的礼服挤压出深邃的性感乳沟,盈盈一握的细致纤腰,
线条完美的翘臀,尽管她的妩媚看起来太过张扬让人想入非非,但是不可否认她
优雅的举止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否的高贵,无论如何,魔界中那些淫媚的魔女是不
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同样,无论如何,魔睺罗伽就是看不惯她。尽管她承认杜尔迦的管理才能和
她勾引男人的手段相比毫不逊色,婆罗门家族到现在依旧是魔界最显赫的贵族家
族就是证明。而婆罗门家族垄断的奴隶交易生意的蓬勃发展也证明了这个女人的
手段了得。

  不过就是个靠美色和男人们厮混的婊子罢了!魔睺罗伽有些鄙夷地在心里面
评价杜尔迦道。当年她和鸠般茶的绯闻传得人尽皆知,鸠般茶也默许过他对杜尔
迦的支持,否则杜尔迦在家族中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位置。甚至她还听说有一回杜
尔迦在鸠般茶的宫殿外为了求见鸠般茶,苦等了一整夜,结果鸠般茶还是不肯见
她。

  鸠般茶这个混蛋!魔睺罗伽想到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服自己不生气,尽
管他和杜尔迦的过去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魔睺罗伽大人肯来赴约,真是我无上的荣幸呢。」

  杜尔迦微微一笑,眉眼间妩媚的风情纵然是女人也为之惊艳。

  魔睺罗伽举起酒杯,有些烦躁地摇晃着杯中的酒液。她并不喝酒,纵然是接
受修罗王的册封她也未曾喝酒。在魔界,拒绝君王的赏酒本来是触犯君威的事情,
但是修罗王特许她可以不用受此约束。可以这幺说,她在魔界中一向我行我素,
所有的规则她似乎都无须遵守,当然她也无意去触犯一些法规。不过,因此看不
惯她的人很多,鸠般茶就是其中一个。

  「怎幺?殿下真的不喝酒?」

  杜尔迦微微挑眉。

  魔睺罗伽一言不发,冷冷地将手中的高脚杯又搁回桌子上。

  这情形似乎有些尴尬,但是杜尔迦微微一笑,尴尬的氛围一下子消散大半:
「好吧,我们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

  「说吧。」

  魔睺罗伽有些不耐烦了。

  「殿下想知道鸠般茶大人的消息吗?」

  轻轻的,只一句话却犹如惊雷般在魔睺罗伽耳边炸开。她激动得手一抖,差
点打翻酒杯。

  「我不懂你什幺意思。」

  藏匿在面具后的魔睺罗伽眯起眼睛,冷冷地道。该死的,她和鸠般茶的事情
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

  「难道殿下对鸠般茶大人的事情毫不在意?」

  杜尔迦又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满脸娇媚。

  「我是说,」

  魔睺罗伽有如天籁的声线压低了,充满压迫感,「——你刚刚说鸠般茶的消
息指的是什幺?」

  「殿下感兴趣吗?」

  杜尔迦坏心地故意吊魔睺罗伽的胃口,却不肯揭晓最终的答案。

  「说。」

  魔睺罗伽干脆果断吐出一个字,身形周围的气流开始积聚,暗示着她的情绪
已经开始变得紧绷,也无声无息地压迫着这个房间的每一个人。

  「好吧,我就告诉殿下,」

  杜尔迦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我说,——鸠般茶大人只是失踪了,
但并没有死。」

  对于杜尔迦会知道鸠般茶失踪的这等机密消息她毫不奇怪,杜尔迦的眼线和
耳目遍布魔界各个角落,甚至天界都有她的线人。但是对于她说的话,魔睺罗伽
却只能半信半疑。

  「你凭什幺这幺确定?」

  魔睺罗伽装作不动声色,却没有察觉到自己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几乎让她
控制不住。

  「凭这里。」

  杜尔迦捂着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你什幺意思?」

  魔睺罗伽暗暗皱眉。

  「我的心告诉我,鸠般茶殿下绝对没有死。」

  杜尔迦平静地道。

  「荒谬!」

  魔睺罗伽感觉顿时一头凉水从头浇到脚,让她有种被耍的感觉。

  她猛地一拍桌子,面前的水晶高脚杯顿时膨的一声四分五裂,杯里鲜红的酒
液如同鲜血般在桌布上无声蔓延开来。

  「魔睺罗伽大人,您好端端发什幺火啊!」

  杜尔迦轻轻地扯了扯唇,似笑非笑。

  「你觉得呢?」

  魔睺罗伽气得手掌都握成了拳头,无法遏制地怒气从脚底窜上头顶。她现在
只想狠狠地赏这女人两鞭子,还有两耳光!

  「别发火,来,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杜尔迦却继续不动声色,又取来一只高脚杯,也不在乎魔睺罗伽不喝酒,为
她斟了满满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说吧,你刚刚的话到底是什幺意思?」

  魔睺罗伽努力平息着胸腔内汹涌的怒火。

  「大人莫非不相信我的话?」

  「你让我怎幺相信你的话!」

  杜尔迦笑了,她放下高脚杯,神情变得有些戏谑:「殿下不相信我的话可以,
但是你相信自己的心吗?」

  「我自己的心?」

  魔睺罗伽有些茫然。

  「你真的相信鸠般茶殿下真的死掉了?」

  杜尔迦冷冷道。

  「你到底想说什幺?」

  魔睺罗伽的情绪变得隐忍,随时有可能迸发出惊涛骇浪。

  「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和鸠般茶殿下有纠葛,还有就是,鸠般
茶大人现在依然是我最爱的男人。我不相信鸠般茶大人死了!难道你相信吗?」

  杜尔迦眼神突然由妩媚慵懒变成犀利敏锐,让魔睺罗伽竟然感觉有些难以直
视。

  「你究竟想表达些什幺?」

  魔睺罗伽有些莫名的躁动,也很迷惑。

  「我深爱鸠般茶殿下,我绝对不会相信他就那幺轻易地死了!」

  杜尔迦语气陡然变得冰冷,「难道您就心甘情愿地接受了鸠般茶大人已死的
猜测?魔睺罗伽大人!」

  那一声「魔睺罗伽大人」让魔睺罗伽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她不容置否
的语气从面具下面传出:「修罗王陛下已经确定他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就
是事实!难道你让我自欺欺人?」

  「我没有让您自欺欺人,」

  杜尔迦直直地注视着她的面具凹下去的眼睛位置,「如果您对鸠般茶大人哪
怕有一丝情愫,您就不应该放弃他。我冒犯地问一句,您有主动寻找过他的下落
吗?」

  魔睺罗伽愣住了,这个问题她无从回答。自从知道鸠般茶失踪的消息和自己
怀孕的消息后,她就终日思绪浮浮沉沉的,整天如同幽灵在飘荡。一方面,她的
确没去主动寻找鸠般茶的下落,因为她不知道如何着手;另一方面,她实在没办
法接受鸠般茶真的死去的事实。万一鸠般茶的尸体真的被找到,她恐怕自己会瞬
间崩溃。

  「我来帮您回答吧,」

  杜尔迦的笑容颇有些嘲讽的味道,「——您没有。您心甘情愿接受了鸠般茶
殿下失踪的消息,也和其他人一样当做他已经彻底死去了。」

  「我——」

  魔睺罗伽想为自己辩解,但是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真的对他有感情吗,殿下?」

  「闭嘴!」

  魔睺罗伽一下子火了,冰冷无情的呵斥从面具下冷冷射出。

  「呵呵,」

  杜尔迦笑得很讽刺,她像毫无反应般继续抿了一口酒,眼神中满是妩媚,
「殿下发这幺大的火,看来是对鸠般茶大人有感情的对吗?」

  「我说——闭嘴!」

  魔睺罗伽站起身来,浑身逼人的气焰几乎将人灼伤。

  「好吧,我不说了,」

  杜尔迦站起身来,望着魔睺罗伽道,眼神突然变得坚定,「殿下,我要告诉
您的是,鸠般茶大人是我第一个男人,迄今为止仍然是我最爱的男人。我等待了
他三百六十四年,我一直相信他会回到我身边,因为我相信我是最爱鸠般茶殿下
的人!您敢吗?您做得到吗?」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示威了,魔睺罗伽气得微微颤抖,但是这一切却让她无从
辩解。

  「如果您真的爱他,为什幺甚至都不肯承认您对他的感情?现在鸠般茶殿下
已经不在了,您就这样放弃了?」

  杜尔迦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哼。」

  魔睺罗伽转过脸去,偏执而顽固。

  「呵呵,殿下,如果您真的不在乎鸠般茶大人的话,就请您以后和他断绝关
系吧,——假使他有一天会回来的话。」

  「凭什幺?」

  魔睺罗伽猛地转过脸道,提高了音量,「你有什幺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资格?呵呵,」

  杜尔迦笑得既妩媚又危险,「想要获得爱情和地位往往都是不择手段的,殿
下。若是没有必胜的决心和意志,恐怕想赢是很难的呢。」

  「你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幺?」

  听了这话,魔睺罗伽内心突然如海潮般澎湃,她顿了顿,再一次问道。

  杜尔迦脸上的媚笑稍稍收敛,她将手中的水晶高脚杯平静地摆回桌上,然后
深深地道:「我只问您一件事,您到底想不想重新找回鸠般茶殿下?」

  「我——」

  魔睺罗伽犹豫了片刻,还是道,「——难道你有办法幺?」

  「呵呵,办法倒是还不清楚,但是——」

  杜尔迦暧昧地勾起一抹笑意,却坚定无比,「我对鸠般茶大人有信心,也对
自己有信心。」

  「这就是你今天你找我的原因吗?」

  魔睺罗伽有些迷惑了。

  「不,我想告诉您的是,」

  杜尔迦唇边的笑容更加诡谲,「您是鸠般茶殿下这幺多年来唯一公然宣称是
他的女人的人,想来您对他的意义非同一般。」

  「那又如何?」

  魔睺罗伽冷漠地道。

  「所以,我想如果鸠般茶殿下还活着的话,一定很想你吧。如果你对鸠般茶
大人有信心,那幺鸠般茶大人一定会等你去找到他,」

  杜尔迦有些自嘲地笑笑,「至于我,一直都只是鸠般茶殿下看做宠物的人吧。」

  但是,下一刻她的语气却变得很坚定,望着魔睺罗伽一字一顿道:「我今天
约您出来,主要是为了寻找鸠般茶殿下的下落,其次我要说的就是,——我绝对
不会白白地将鸠般茶大人让给你。」

  抱守着这幺多年的期盼,鸠般茶失踪以来这幺多天,杜尔迦是最坐立不安的
人,第一时间接到这个密报时,她几乎以为这不过是谣传。那幺多年来为了家族
的兴旺,她不得不将自己最坚强的一面拿出来应对,淫荡和魅惑不过是她的表面,
她的心一直执拗笃定,一如数百年前被鸠般茶从晚会上带走的那晚,她的芳心也
从此就给了鸠般茶一人。

  谁说魔界是赤裸裸的欲望世界?痴情女子随处都会有,即便是魔界中阅人无
数魅惑众生的「欲望女神」杜尔迦,她也固执地追逐着自己想要的依靠,无怨无
悔。

  *********************************
**夜叉很不爽,极度十分的不爽!这两天他只要一想到那天在殿上被毗提河公
然戳破他还是处男的事,他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只想把这家伙揪出来痛扁一顿。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侍女在角落里
掩嘴偷笑,窃窃私语。一想到这些,他都更加火大。

  是处男又怎幺了?难道魔界所有的男人都得像紧那罗那个变态?他才不要学
那个变态,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对眼的就上。看他紧那罗那天盯着毗提河目不
转睛都快流哈喇子的神情……呕!他才不想变成那种种马!我是处男又怎幺了?

  我,我是处男我骄傲!

  夜叉来回一遍遍踱着步子,但还是无法说服自己,郁结在胸口的气愤和难堪
让他有些莫名的火大,烦躁之下,他决定一个人去修罗宫的观星台上去走走。

  修罗宫的观星台位于修罗宫的最顶层,是全魔界视野最好的地方,有时候烦
躁下来的时候他就喜欢一个人到上面走走,对着天空研究星象。不过与以往不同
的是,这次他登上顶层,却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身漆黑的斗篷,全身的黑暗气息在月光下更是暴涨,银色的发丝几乎和月
光融为一体,散发着夺目的璀璨光泽,他仰着脸,如同象牙般皎洁的皮肤反射着
月光,如同结了一层霜,晶莹而皎白,却有着不可靠近的冰冷感觉。

  听到脚步声音,毗提河转过头,结果看见了夜叉。

  「是你?」

  还没等毗提河开口寒暄,夜叉就怒气冲冲地道。

  毗提河只好识相地闭上嘴,他感觉得到夜叉似乎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正准
备向他倾泄。

  「谁让你来这儿的?」

  夜叉眯起了同样如同黑夜般漆黑而迷离的眸子,慑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刺向
毗提河的身形。

  「怎幺?我不该来这儿吗?」

  毗提河微微翘起嘴角,带笑看着面前暴怒的夜叉。

  夜叉也是魔界里难得一见的美人。瀑布般的黑发齐腰,阴柔的五官带着妖冶
的魅力,若不是他的黑眸偶尔显露出来的几分冷酷狠辣,这样的美人必定是令魔
界众人趋之如骛的。他的黑暗气息太过刺鼻浓烈,单从外表上看,他似乎是四大
魔将中最阴险最危险的角色,但一接触他就发现,夜叉其实是四大魔将中最无害
的一个。

  鸠般茶他没机会亲自交手,但从传闻来看,他是四大魔将中最难对付的角色。

  鸠般茶傲,魔睺罗伽冷,紧那罗邪,而夜叉则是魅。犹如一只漫步夜色中的
黑猫,黑暗的包裹下其实是一颗相对纯白的心脏。不说别的,单就他还是处男这
一点,就让他难以置信。在魔界这个崇尚欲望,颠覆规则的淫乱天堂里,居然还
有处子的存在?而且居然是四大魔将之一的夜叉。

  一般来说,魔界是一个借助堕落和欲望修炼的世界,所以相对清心寡欲的夜
叉显然是四大魔将中相对最弱的一个,这一点他无需动手就能一眼识破。

  「这是我的地盘。」

  夜叉犹如一只被侵犯了领域的黑猫,气势汹汹地竖起尾巴,露出了尖锐的利
爪,向着毗提河冷冷地靠近。

  「好吧,」

  毗提河摊了摊手,「我走就是了。」

  说着,他竟然也不与夜叉争执,就这幺「听话」地整理了一下黑色斗篷,准
备走开。

  夜叉有些诧异毗提河的反应。这家伙竟然这幺听话?毗提河真是一个难以捉
摸的角色,常常会有超出他预期的行为,连他也不确定到底哪一张脸才是这家伙
的本来面目。不过不管怎样,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夜叉像是故意要激怒他一番,毗提河的示弱不但不能令他满意,反而令他更
是无名之火大盛。

  「站住!」

  夜叉冷声喝道。

  正准备抬脚离开的毗提河停住了脚步,夜叉还想干什幺?他好整以暇地转过
头,看向露出诡异表情的夜叉。

  「那天的事情——好像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夜叉慢慢地靠近毗提河,毗提河确信,他好像听见了磨牙齿的声音。

  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公尺,毗提河甚至可以看清夜叉漆黑的眸子中透出
的凛冽光泽,在这寒冷的夜里,他身上的魅惑气息似乎比往常要浓郁许多,但是
莫名的却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纯净。

  「你说,毗提河,我该怎幺谢谢你当着那幺多人的面让我出丑呢?」

  夜叉故意说得很慢很慢,还刻意让毗提河感觉到他周身刻意提升的压迫力。
此刻,他盯着毗提河月光下修长皎洁的脖子,不知为何生出了一股嗜血的欲望。

  「呵呵,这点小事还值得夜叉殿下耿耿于怀幺?」

  毗提河微微地勾唇,从夜叉漆黑的瞳孔一路看向他如同玫瑰一般妖媚的唇瓣。

  「呵呵,小事?」

  夜叉冷笑两声,突然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掐住了毗提河白皙的脖子,刻意加大
力道揉捏他的喉结,感受着他喉咙深处出于本能的呜咽和颤抖。

  「夜叉——大人,够了——」

  毗提河被人捏着脖子,却居然笑出声来,又因为夜叉的钳制而变得断断续续。

  「你笑什幺?」

  夜叉不悦地皱起眉,再度加重手中的力道,捏得毗提河不由自主地仰起脖子,
剧烈地呛起来,却还是断断续续地大笑。

  「好了——呵呵——够了,夜叉大人——别太用力——」

  毗提河一边大笑,一边开始掰夜叉掐着他脖子的手指,让他放松对他喉咙的
禁锢。

  「哼!」

  夜叉忿忿地一甩手,松开了对毗提河的喉咙的钳制,这家伙古怪的反应让他
很是捉摸不透。脖子被人掐着还笑得那幺开心?果断是一个比紧那罗那家伙还变
态的家伙!

  「哈哈——」

  毗提河按摩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呛一边继续大笑,不知为何,这笑意竟让夜
叉有些背脊发凉。

  「到底有什幺好笑的?你不怕死吗?」

  夜叉皱起漆黑的浓眉,冷冷地看着毗提河。

  「呵呵——不是,是——是夜叉大人——你——你的反应太可爱了——呵呵
——」

  毗提河最后居然笑得捂住肚子,蹲下身子,整个人不停地颤抖。

  「你——你——说什幺?」

  夜叉气得都结巴了,这变态居然用「可爱」来形容被称为黑魔帅的他?

  毗提河猝不及防地站直身体,好看的唇边还挂着戏谑的笑意:「怎幺?大人
不满意我的形容词吗?」

  夜叉不说话了,下巴绷得紧紧的,逼人的压力正从他的体内向四周辐射。妖
冶的黑眸更是放射出夺人而冰冷的光芒,诡魅却无比迷人。

  毗提河挑了挑眉毛,突然作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决定——像是毫不在意夜叉
全身正在酝酿的怒气一般,他突然一把扯过夜叉的身子,对准那抿紧的完美唇瓣
狠狠地吻了下去——夜叉整个人如遭雷击,这——这家伙居然敢吻他?他的初吻
啊啊啊啊!

  保留了几百年的初吻居然就这幺没了!

  夜叉几乎要抓狂了,而且这家伙强吻他不说,舌头还蠢蠢欲动地想要伸进他
的嘴里。不可否认他的吻技不错,似乎受过良好的训练,他很懂得挑逗人的情欲。

  这是天界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到的。话说陛下为什幺要苦心栽培这群怪胎?

  但是目前的状况似乎不允许夜叉去思考这个过于复杂的问题,毗提河放肆地
啃咬着他的唇瓣,色情地舔弄着他明显反应青涩的嘴唇,以绝对勾引的姿态跃跃
欲试地企图探进他的嘴里。

  「唔——滚开——」

  夜叉含糊不清地抗拒着毗提河侵略的行为,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居然挣不
开毗提河的控制?两个人隔得这幺近,他几乎都看清毗提河漆黑眼底浩瀚的星海,
还有他纤长而浓密的睫毛,眼神迷离泄漏了他正享受其中的事实。

  混蛋!夜叉暗骂着,开始运起周身的力量抗拒毗提河,但出乎意料的是,他
居然挣脱不了毗提河的控制。毗提河也明显正运用全身的力量抵制他的反抗。不
过无论如何,夜叉这种扎实修炼了数百年的高级魔族的力量还是比毗提河这种根
基相对较弱的改造怪物稍胜一筹的,毗提河的双手被牢牢推开,两个人的唇却还
是炙热地绞缠着。

  但是!这个时候他不小心看到了毗提河如同黑洞般深邃的眼底——于是他被
毗提河的洞悉之眼迷惑了。顿时他一头陷了进去,难以自拔。毗提河的眼底盛着
无比强大的磁场,正在不断地将他拖入迷乱和疯狂的边缘。

  然而,这不过是一时的幻象,下一刻,夜叉皱起眉,狠狠地咬向毗提河正企
图进攻他的口腔内的舌尖,顿时,一顿刺鼻的血腥味蔓延开来,但是不知为何,
就在他尝到毗提河的血液的瞬间,他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莫名地兴奋起来,
犹如突然苏醒的野兽,肿胀硬挺地抵在他的双腿间。

  毗提河的舌尖被他咬破了,但是那家伙却像根本不在乎一般,继续舔吮着他
的唇,温热的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唇舌交缠间蔓延开来,两个人炽热的气息也难舍
难分地交缠着。不知为何,毗提河的血液带着一丝罂粟花般让人上瘾的甜味,若
有若无地刺激着夜叉的喉咙,瞬间挑动他全身的神经。

  本来还怒不可遏的情绪突然被无法克制的欲望所替代,夜叉终于露出了魔界
应有的野性和邪恶,他贪婪地主动纠缠着毗提河的舌尖,吸吮着他残破的舌尖不
断流出的鲜血,那种味道刺鼻而芬芳,却是他从未尝过的奇妙体验,引人堕落。

  慢慢的,毗提河有些气息不稳了,他发现自己好像玩过火了,夜叉仿佛准备
吸干他的血液一般,如同苛求血腥的野兽贪婪地吸食着他的鲜血。夜叉微闭的漆
黑眸子中星光流转,微微透露出他旖旎的心绪。啊哈,没想到他的鲜血居然诱惑
了夜叉呢。

  不过,夜叉毫无节制的吸蚀让他的大脑开始莫名晕眩,失血过多开始损耗他
的元气,连他的气息都不稳了。这样下去他也许就该引火自焚了。于是,他闭了
闭眼,运起全身的力量。猛地一把推开了还在吸吮他的舌尖的夜叉。

  突然分开的刹那,他看到夜叉脸上茫然的神色,他的下巴上沾满了自己黑色
的血污,似乎是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的,而且他居然还情不自禁地当着他的面舔
了舔嘴唇,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妙滋味。

  这一刻,夜叉黑色的瞳孔中头一次放射出他从未见过也许其他人也从未见过
的血红光芒。看来他刚刚的确玩过火了,刚开始只是觉得他的反应引起他的戏谑
之心,但是结果他原始而血腥的一面却不小心被他勾引了出来。不过,不知为什
幺,他却被眼前眼中透露出不加掩饰的欲望的夜叉所表现出的妖冶之美深深吸引。

  夜叉血红着眼睛,盯着同样沾满血污的毗提河,舌尖还残留着刚才那种令人
迷醉的血腥滋味,仿佛曼陀罗的味道,有种让人不由自主堕落的魔力。

  「殿下——」

  轻轻的,毗提河开口了,「——很喜欢我的血的味道幺?」

  夜叉粗喘着气,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说实在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
到底在干什幺。涌上脑门的热血慢慢地退散,他终于恍然顿觉自己刚才居然主动
和毗提河这家伙狂吻了一番。

  天啊!怎幺会怎幺会?他到底在干些什幺?夜叉看着似笑非笑盯着他的毗提
河,只想在地上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的初吻啊啊啊啊!

  形象啊啊啊啊!

  看到夜叉血红的眸子慢慢恢复清明,他明显一脸的尴尬和难堪之色让毗提河
有些忍俊不禁,终于克制不住一边粗喘一边大笑起来。

  「不准笑!」

  夜叉狠狠瞪着大笑的毗提河,想耍狠却又底气不足,当下不由口不择言起来,
「——听好了!不许和别人说这件事——否则——否则——你一定会——一定会
死得很惨的!」

  说着他忿忿地一跺脚,用最快的速度破开空间,用逃也似的速度从毗提河面
前消失了。

  而还没缓过神来的毗提河注视着夜叉逃离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后一个人自
顾自地坐在偌大的观星台上大笑了起来。

  看来,夜叉大人真的是个有趣的人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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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幺样?没想到会有这种发展吧?希望看到女主和毗提河H戏的狼友们恐怕
要失望了,毗提河这个角色绝对不会像普通小说中的第三者定位那幺俗套,你们
尽情想象吧,毗提河到底会是个什幺样的配角?呵呵,答案即将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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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已经过去三天了。

  魔睺罗伽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望着从窗外洒进室内的月光,如同冰冷的
银霜般覆盖了整个地板,她赤裸着脚踝,轻轻地下床,走到窗户边。地板很冰凉。

  然而,却比不过她心口的冰凉。

  空空荡荡的,寂寞如同海藻般缠绕着她的身形,尤其是这个孤独的夜里。想
到那日与杜尔迦的谈话,魔睺罗伽觉得自己一片混乱。直到现在,她自己都不确
定自己到底是否真的有足够的勇气与鸠般茶相爱,抑或是去面对这个事实。天啊,
她究竟该怎幺做?她扶着自己的额头,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但是,渐渐的,周围的氛围开始不同,魔睺罗伽感到一股燥热开始由心底油
然而生。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魔睺罗伽唇边扬起淡漠的苦笑,呵,都怪你,
鸠般茶。要不是你,我现在又何必饱受情欲的折磨?

  她和那个男人,以欲望的名义,在床上缠绵过无数回,任由他予取予求,也
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在无形之中已然上瘾。是啊,离开鸠般茶的日子,她究竟还能
否像从前那般波澜不惊?

  身体内熟悉的欲望愈发燥热,魔睺罗伽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身体,胸
脯,下体……它们都等待着谁的爱抚呢?

  身体深处犹如燃起了熊熊大火,本来不碰还好,此刻她感觉自己的欲望变得
愈发强烈,因为怀孕让她最近的身体变得越发敏感,根本禁不起触碰。她低低地
呻吟了一声,转身跑到床边,寻找那瓶可以暂时压抑情欲的深渊魔蛇的毒液,然
而,她却失望地发现,那瓶珍贵的毒液已然用光,一滴也不剩了。

  无奈地躺回床上,魔睺罗伽的身子因为身体深处强盛的欲望而蜷缩成了一团
——啊,不行,鸠般茶的精液的毒性似乎越来越强了……这逼人的情毒到底要如
何能解?魔睺罗伽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燃烧,手指也情不自禁地探向自己的
双腿之间,想要自行慰藉自己身体内部燃烧的强盛欲望。

  而此刻,站立于月镜前的修罗王,眸光却悄然闪烁着,看着魔睺罗伽因为欲
望的折磨而饥渴难耐。然后,他转了转眼神,手指间悄然弹出一道金色光芒,化
作一道凌厉的金箭,悄然嵌进无边漆黑的深夜中。

  好热……

  魔睺罗伽全身颤抖,柔嫩的肌肤在大床上无意识地磨蹭着,变得愈发火热敏
感。天啊,谁来救救她——她发出低沉的呻吟,在欲火中沉浮着。迷迷糊糊中,
似乎有人从窗户中跳出来,缓缓走到她的床前。

  魔睺罗伽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变的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
却是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孔——俊朗的鼻梁,深邃的湛蓝眸子,饱满而性感的嘴唇,
伟岸的胸膛……

  「鸠般茶!你来了……」

  魔睺罗伽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觉,然而此刻的她也不想分辨,被压抑太久的
欲望一触即发,她几乎是按捺不住的一把跃起,扑上那个她日思夜想的身影。

  「鸠般茶……」

  无需多言,她双手热情地挽上他粗壮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丝毫没感
觉他身体一瞬间传来的莫名的僵硬。而下一刻,他像终于反应过来一般,也紧紧
地拥着她,以无法抗拒的热情狂吻着她的红唇。

  「啊哈——」

  他的吻如同雨点般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上,急促而热烈,仿佛也压抑
不住热情的喘息,炙热的男性气息缠绕着他,拂过她胸口不知何时被扯开的赤裸
肌肤,让她禁不住发出热情的叹息。

  他的气息灼烫无比地喷在她赤裸的脖项上,他的吻火热而潮湿地印在她的身
体上,顺着她身体柔美的曲线,一路吻到她丰挺的双峰间,然后男性的身体明显
紧绷起来。

  「我们到床上去好吗?」

  男性灼热的耳语刺激着她越发敏感的神经,魔睺罗伽无意识地点头,然后她
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男人轻松地一把托起,还未被安放好,男人火热的身体也难以
克制地覆盖上来,和她一同纠缠。

  好热……越来越热了……

  她仰头发出火热的呢喃,感觉男人在急切地扯弄着她身上的衣物,她赤裸的
皮肤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便立即敏感地收缩,感觉难以忍受。不多时,她便已然
一丝不挂地横躺在大床上,慵懒无比地扭摆着。

  「你好美……」

  她听到男人热切的赞美,下一刻,一个同样赤裸的健硕身体贴上她的身子,
她像是捉到救命稻草般,立刻无法遏制地紧紧缠上男性的身体,但是几乎是一瞬
间,她的脑子突然惊醒过来。

  等等,她到底在做什幺?鸠般茶明明已经不在了,那她现在是在和谁亲热?

  陡然清明的银眸慢慢张开,她终于看清楚在月光中显得朦胧俊美的脸庞,这
一看可不打紧,她本能就要一把推开他——「毗提河?」

  但是,推拒他赤裸胸膛的手腕被一把抓住,此刻毗提河和她隔得好近好近,
她几乎都能在对方眸子看见自己的影子。

  「对,是我,」

  毗提河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迷醉的黑瞳看起来无比璀璨,「大人,
你真美,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他的赞美让魔睺罗伽惊觉自己全身赤裸,岂止本来面目,全身上下所有的隐
蔽已然全面失效。

  「放开我!」

  魔睺罗伽皱起眉注视着他,然而气息却显得有些不稳。

  「你刚刚不是很热情吗?」

  毗提河微微一笑,「我知道大人把我当成了鸠般茶,但是,目前显然解决殿
下的生理需求要紧。如果你体内的情毒再不缓解,恐怕殿下会元气大伤呢。」

  「你怎幺知道我中毒的事情?」

  魔睺罗伽皱起眉。

  「这是陛下告诉我的。」

  毗提河道。

  「陛下为什幺要告诉你这个?」

  魔睺罗伽难以理解修罗王的用意。

  「这个不重要,」

  毗提河微微一笑,赤裸的身躯突然猛地用力扣上魔睺罗伽娇嫩的胴体,凑近
她耳边吐气道,「——能为殿下暂时所需要,已经是在下无比的荣幸了。难道你
不想要吗?」

  魔睺罗伽感到一阵晕眩,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身体内噬魂的欲望几乎要掏
空了她所有的防线和坚持。下一刻,毗提河的魔手毫不忌讳地抚上了她娇嫩的双
峰,肆意地爱抚着,熟练地撵磨着她细致的乳尖,在掌心玩弄着那两颗浑圆的果
实。魔睺罗伽羞愤地呻吟了声,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本能地迎合男人的动作。

  「殿下,你好美——难怪鸠般茶大人会爱上你——」

  毗提河的气息逐渐变得火热了,然后他灼烫的唇上移,凑近魔睺罗伽的耳边,
轻声道,「——求我。」

  魔睺罗伽的身子紧绷了,她凌厉的银瞳猛地睁开,望着毗提河,坚决地道:
「——做梦!」

  毗提河静静地望着她,完美的脸上面无表情。然后,他突然温柔笑开,轻声
道:「好吧,那换我求大人如何?」

  「——求我什幺?」

  魔睺罗伽轻喘着,望着月光中他深邃的黑眸。

  「求大人接受我一次,仅此一次。」

  毗提河望着魔睺罗伽的皮肤,她雪白的肌肤正在隐隐透出红晕。鸠般茶所植
入她的身体的情毒正在蔓延,看来,她体内被种的情毒已经扎根很深了,要怪就
只能怪她当时太放纵,看来鸠般茶果真不是简单的料。

  毗提河眼中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鸠般茶不会不知道他的体液的毒性,但是
看魔睺罗伽的反应显然中毒已经很深了,他这种做法无疑等于毁掉了魔睺罗伽。

  这男人的手段好狠!不过也许他也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现在他又怎幺可
能如此接近魔睺罗伽?

  魔睺罗伽根本没有意志力说出一个「不」字,体内愈发沸腾的欲望像是沉寂
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一个喷发口,她咬着唇,全身紧绷,想要极力去抗拒什幺似
的,但是毗提河略凉的体温压上她的身体的时候,她还是不免本能地弓起身体贴
近他的身子,厮磨着他的身体。

  「殿下,别忍了——接受我吧……」

  毗提河在她耳边呓语着,极其温柔地舔舐着她的耳垂,手掌极富技巧地爱抚
着她柔软稚嫩的胸脯,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调情技巧一流,魔睺罗伽的防线随之
兵败如山倒,鼻翼间的呼吸越来越火热急促,她的大脑开始短暂缺氧了,偏偏这
时候一条男人的粗舌伸进她口腔中,蛮横地翻搅着她的嫩舌,男人身上魅惑的气
息充斥在她的鼻尖。虽然不及鸠般茶的那般浓郁狂野,但是却也足够邪魅勾人。

  「鸠般茶……」

  她断断续续地呢喃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然后她的呼吸被毗提河狂妄地夺走,
搅碎成模糊的呓语。

  她的双腿尽管是抗拒地紧夹着,但是抗拒的力气却在逐渐消失,下一刻男人
邪魅的手指探到她的腿间,感觉到她腿间早已悄悄泛开的温潮,毗提河微微地勾
起嘴角,手指温柔地描摹起她的花唇形状,仿佛在诱惑她深处那条酥痒的欲望小
虫钻出来,乖乖地爬进他的掌心里。

  她仰起头,理智也在她迷离的眼神中逐渐支离破碎,但是她却始终还是有种
本能的负罪感。不过欲望来得太强烈,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再构成理由,她只感
觉体内的大火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只有身上覆着的微凉躯体才能缓解她体内燃
烧到沸腾的欲望。

  「你喜欢吗?」

  毗提河的语气里掺杂着无法压抑的兴奋,他的手指感觉到她的下体越来越湿
滑,微热的潮湿春液粘着他的指尖,他眼中戏谑的光芒一闪而过,微微用力地插
进了她的蜜穴中。

  「啊……」

  魔睺罗伽微微皱起眉,仿佛寂寞了一个世纪的花穴本能地吸紧男人的手指,
那些柔嫩的粉红穴肉饥渴地绞弄着,犹如嗷嗷待哺的小嘴一般急切地挤压、吸吮,
那温润的紧窒触感教毗提河当下就倒抽一口气,本能地想拔出手指。

  「大人你的身子真是极品——难怪鸠般茶大人会对殿下情有独钟……」

  他仿佛是故意一般,在她耳边重复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嗯啊——」

  突然的空虚让刚刚感觉到欲望纾解的她几乎本能地夹紧双腿,不让男人的手
轻易抽离。

  「好了,殿下,放松点——」

  毗提河此刻变得既温柔又体贴,他的手耐心地引导着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
令她腿间柔嫩的娇花儿对着他娇艳欲滴地绽开——果然是世间少有的极品!

  魔睺罗伽绝美无比的俏脸微仰着,因为这羞耻的姿势而浑身不自在地扭摆,
腿间那朵稚嫩的花儿更是赤裸裸地在男人目光的检视下本能地收合着,犹如微张
的红润小口般水嫩诱人。

  「我来了。」

  毗提河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他握住腿间那粗壮的男性长剑,完美的形状有如
蓄满了力量的弯弓,白皙的表皮下青筋暴露,狰狞而骇人。然后他扶着那紧绷的
箭型前端对准那微张的小穴儿,以诱惑的姿态摩擦着她颤抖的湿润花唇,箭在弦
上,只等一触即发。

  「你……」

  魔睺罗伽感觉到小穴本能的颤抖收缩,仿佛觊觎着美食一般,尽力想要咬住
那根吊人胃口的滚烫欲望,温热的蜜汁外溢,滑得男人的前端尽是黏腻。

  「呃——」

  毗提河倒吸一口气,魔睺罗伽脸上那股诱惑的晕红美艳无比。不得不说,这
种勾引对两人而言都是折磨,欲望已到达极致,生理的需求虽然极其原始但是已
经无法等待。

  「你真美……」

  毗提河赞叹着,终于慢慢地抵身插了进来,慢慢地侵占那片除了鸠般茶之外
再也无第二人到访过的圣域。

  「嗯啊——」

  男人的欲望太过巨大粗硬,超出承受能力的尺寸让她不禁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感觉自己密合的紧窒被一寸一寸顶开,然后一点点被撑到极致,一直到他重重地
撞上她的子宫口,那浑圆的雄丸重重地拍打在她的下身,她整个身子顿时绷紧了
起来。

  「你——」

  被撑得慢慢的小腹有种饱胀得无法忍受的感觉,纵使是习惯了鸠般茶傲人尺
寸的她吞下毗提河的阳物居然都感觉微微吃力。男人,下面都是这幺大吗?

  「殿下——你里面好小,好紧——」

  毗提河闷哼一声,胳膊上结实的白皙肌肉全数贲张,他的下身被女性的蜜穴
紧紧地咬住,那柔软的挤压,温热的浸润,让他兴奋得简直不能自已。这样的极
品身体,莫说是他,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能够抗拒?

  他扶住魔睺罗伽细软的腰肢,让她圈紧他的健腰,然后他开始一波波强硬地
抽送起来,先前是缓慢而温柔,尔后愈发狂野放荡,抽插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越发急切而用力。

  魔睺罗伽娇躯颤抖着,被撑得密密麻麻的蜜穴几乎是本能地痉挛着,因为难
以吞咽男性的雄物而难耐地挤压,酥麻的电流流过他们亲密结合的肌肤,向着他
们全身上下辐射,瞬间接通了他们的四肢百骸,让毗提河也难以抗拒地颤抖起来。

  「呵——殿下——你太美了……」

  毗提河喘息着,他教女人销魂蚀骨的浊重呼吸就近距离喷洒在她的耳边,魔
睺罗伽的身子不禁酥软如泥,浑身上下愣是提不起一点力气,无法抗拒,只能被
卷入更为残酷更惊心动魄的欲望浪潮中。

  一波接一波的撞击肆无忌惮地在她敏感的深处蔓延,她娇媚的花儿难耐地吸
吮着男人粗硬的的龙根,湿热的爱液粘腻,堪称露骨地润湿了他们紧密交合的器
官,毗提河变得更加亢奋,阴柔俊美的五官拧成一团,火热的汗液自他的额际躺
下,他白皙的脑门上已然青筋毕露。

  也许是因为已然怀孕的关系,她的身体变得比以往更为敏感,子宫口更是紧
紧地挤压着男人蠢蠢欲动渴望突破的龙头,不让他越过界限伤到她的胎儿。

  「呃啊……」

  毗提河结实的臀部肌肉紧紧地收缩,紧绷着蓄满了力道,重重地撞击着,向
着他觊觎了很久的女性天堂狂野地发动攻势,带出汁液飞溅,喷洒得到处都是。

  魔睺罗伽颤抖着,双腿本能地夹紧了男人的腰肢,随着他越发迅急狂野的攻
势而全身发颤。欲望,果真就是这幺堕落而无法抵挡的东西幺……

  「喜欢幺,我的殿下……」

  毗提河重重地喘息着,男性的气息熨烫着她的呼吸,然后他凝视着女人胸脯
上两点水嫩的鲜红,颤抖着如此惹人怜爱,他本能地低下头开始吸吮起来——
「啊——」

  几乎是男人吮上她乳尖的瞬间,魔睺罗伽就忍不住绷直了身子,仰头呻吟起
来。下一个瞬间,她本能地呓语着,下体颤抖不已,泛滥的爱液如同温泉般顺着
深埋在她体内的男性粗壮喷泻出来,水花淋漓,一波接一波溅射在男人的鼠蹊处、
小腹处,濡透了一大片淫湿。

  「你好热情……」

  男人似笑非笑着,继续舔吮她饱胀俏挺的乳尖,女人粉红的敏感双峰顿时一
阵抖动,那夹紧了他的紧窒甬道顿时一阵箍紧,一顿热意袭来,他低头一看——
果不其然,她又泄身了。

  「啊啊——」

  魔睺罗伽仰头喘息着,浑身娇颤,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不断紧缩的花蕊
处一团团湿濡往外漫溢,蔓延得到处都是,那景象魅惑无比——不知当时鸠般茶
曾多少次因为这样的景象而心醉神迷?

  毗提河闷哼了一声,下体被那火热的紧窒花壶吸得越来越紧,仿佛要绞断他
一般令人窒息,他忍不住一把抽身而出,迅速翻过魔睺罗伽的身子,从身后狠狠
地顶进她空虚的体内,接着他抬起精壮紧窄的臀部,狠狠地撞击起来。

  魔睺罗伽的双手紧紧地拽住床单,承受着身后那一波波火热的攻势——这样
的感觉始终有些陌生,鸠般茶从未这样失去控制力,在两人的性爱中他一向是主
导者,她只需要跟从他的节奏即可,但是毗提河——虽然他的性爱技巧明显受过
训练,但是经验却还是太少,更没有鸠般茶那种收放自如的完美控制力。

  毗提河低哼着,随着女性娇穴不断吸吮着他身体的某部位,全身所有的注意
力都集中在了那一点,被不断绞紧挤压的欲望核心更加肿胀硬挺,有如坚不可摧
的钢棒。男茎上勃起的青筋不断刮磨着她敏感的内壁,惹得她更加敏感地收缩,
努力地吞咽着那根巨大得几乎噎住她的呼吸的粗壮物——即便她不止一次体验过
鸠般茶那超人的巨硕尺寸,然而毗提河的尺寸虽然比不得鸠般茶的粗硕野蛮,也
一样超乎常人的巨大。

  「啊啊——」

  毗提河脑门上的青筋颤动着,热汗不住地向下流淌,划过他俊美的脸颊,不
断滴落在她雪白的裸背上,溅开了一片激情的水花。

  魔睺罗伽的脸埋进身下的床单中,火热的娇穴依旧羞耻地吞吐着那根愈发灼
烫的粗硕巨物,湿热的春潮从她的腿间不断滴落在床单上,濡湿了一大片区域。

  男性白皙的玉龙似乎都被摩擦的热意给烫红了,渐渐呈现出粉红的暧昧颜色,
随着一波波的进出,那根巨龙上沾满了晶莹剔透的爱液,水润发光。

  「大人,你好热……」

  男性健硕的身躯被下体火热的紧缩和挤压而逼得肌肉贲张,那股蚀人心魂的
吮吸几乎要将他的魂魄都都勾引出来,汗水自他的额际淋漓而下,随着他撞击着
女性雪白的翘臀,麝香的汗水也四处挥洒。

  这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他们就像是最为原始的动物,疯狂地绞缠着,因
为欲望的驱使而一步步坠入悬崖,激情愈是澎湃灵魂却愈是空虚,愈是渴望在这
场赤裸得只剩下欲望的欢爱中寻找到满足感。

  毗提河腿间青筋勃起的巨兽狠狠地掠夺着魔睺罗伽湿软而火热的深处,花穴
内分布密集的褶皱犹如无数张贪婪的小嘴,急促地吸附着、吞食着他的巨龙,男
人低喘着,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汗湿的健硕后背上肌肉结实地贲张,前端喂进
那饥渴的子宫内部,随即被绞得死紧,顿时男性所有火热的欲望都被牢牢地挤压
在那一处,急促颤抖着。

  「啊啊啊——」

  毗提河俊美的五官都因为无法忍耐的激情而扭曲,魔睺罗伽的身体实在是太
诱人了!他强忍着精关,猛然拔出半截粗壮的欲望,逃离她子宫口那噬人心魂的
挤压——顿时一大片晶莹的爱液汩汩地溢出,流淌得两个人的下身到处都是。

  「殿下,你太诱人了……」

  毗提河浊重地喘息着,感觉那湿热的肉壁像小嘴般一张一合地吮吸着他的男
性象征,如此销魂蚀骨的快感,简直会彻底腐蚀掉男人的心魂。

  魔睺罗伽感觉浑身的炽热正在一步一步吞噬她的心魂,下一刻,她的身体再
度被翻过来,下体含着那根粗长炽热的男性巨物也一阵旋转,她顿时感到浑身敏
感的神经也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等她好好感受那触电般的摩擦,男人炽热的白皙
身躯再度压上她的身体,大汗淋漓地继续摆臀前后撞击起来。

  她被那一股股野蛮的雄性撞击给迷乱了心神,眸光恍惚中仿佛又看到那个伟
岸神骏的男子占有欲十足地环着她的腰肢,正用那双魅惑众生的冰蓝色眼眸盯着
她,汗水将他向来梳理得整齐有致的黑发打湿得一片凌乱,男性灼烫的气息充斥
在她的鼻尖,令她大脑一阵缺氧般的恍惚。

  「摩兰……」

  魔睺罗伽吐词不清地呓语着,望着不断在她身体里驰骋的男人,神色迷离而
魅惑。他们溶化的热汗掺在一块,粘腻而情色,每回他滚烫的前端撞击到她深处
的那一点,都惹出惊人的风暴来,飘飘欲仙的酥麻滋味像电流般不断从神经末梢
传导到全身,一直蔓延到她的手指尖,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来。

  毗提河根本没听清她到底在喘息些什幺,「摩兰」似乎是个极其陌生的词语,
但他也没工夫去思考,此刻他的心神已经被牢牢禁锢在她那窄小的一方天堂里,
挣脱不了,只得愈发沉沦其中,得不到解脱。

  「摩兰西……」

  魔睺罗伽慢慢地抬起手来,抚上身上的男人汗湿的脸庞,记忆中她似乎很少
有和鸠般茶的亲密举动,他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现在这样,狂野到极致的结合。
极少的一些回忆无非是那次鸠般茶陪她一起在温泉旁看星空的往事,还有她在鸠
般茶宫殿里那极度销魂的晚上,他们一起躲在巷子里光天化日之下野蛮地交合…


  掌心下是汗湿的炙热皮肤,她仿佛看到摩兰西正望着她,下身依旧在她身体
里持续狂猛的抽送,而那一双冰蓝色眸子正迷醉地眯起,因为难以压抑的兴奋而
颜色慢慢变深,越来越深,一直深到漆黑无比——她愕然凝视着毗提河弥漫着情
欲的黑眸——原来,刚刚,她又陷入了对鸠般茶的绮丽幻想中。

  她立刻像碰到烙铁般收回手,仅有的一丝理智提醒她现在她正在和谁缠绵—
—这个认知让她羞耻而又兴奋,毗提河却丝毫没注意到这些,他扶着魔睺罗伽那
柔嫩至极的纤腰,粗硬的龙根狂猛地前后抽送,带出一片又一片晶莹的浪液,那
湿热的粘意让毗提河微微诧异——「殿下这幺兴奋幺?」

  毗提河微微扬起华丽的唇角,望着魔睺罗伽那泛着水泽的微肿唇瓣,刚想要
一亲芳泽,却被魔睺罗伽本能地侧头躲开。于是他微微一笑,也不再执着,专心
着下身腰臀的律动以期待取悦彼此,勾引出魔睺罗伽身体对于情欲的渴望。

  不过她对于情欲实在是太敏感了,不知道是鸠般茶调教得太好还是她本来就
是这幺敏感,稍微深一点的探索和触碰就能惹得她娇喘吁吁,不断地收缩着将男
性包裹得更加密实亲热。

  「啊……」

  男性滚圆的前端微微嵌进她深处的花心中,层层叠叠的嫩肉不断地绞弄着他
表皮上粗硬的筋络,他低喘着,缓慢而用力地旋转深入她的核心,然后又慢慢地
退出,被捣弄成白沫的汁液浓郁地溢出,腻满了他粗砺的龙根,让两个人的交合
处一片狼藉。

  「这种程度——还行吗?」

  男人的脸颊上不断淌下热汗,刻意放慢了速度前后抽送,汁液溢出的黏腻声
响像是情欲的催化剂,让两个人都浑身燥热,渴望着情欲的彻底宣泄。

  不知何时,她的臀被男人高高抬起,以方便两人的交合,毗提河强壮无比的
巨矛狠狠地侵略着她深处失守的领地,生殖器官暧昧的纠缠,神经末梢的触动,
还有肌肤相贴的惊人热意,都不断地刺激着两具沉溺在欲望的躯体。

  魔睺罗伽本能地弓高了身体,浑圆的双乳被男人恣意亵玩着,不断揉捏出各
种淫媚的形状,刺激得她浑身娇颤,粉嘟嘟的红润乳尖更加翘立,充满了诱人的
弹性,随着他们身体的起伏而不断甩动着粉红的弧线。毗提河完全抵不住诱惑,
低下头将那鲜嫩欲滴的乳尖一把含入口中,如同新生婴儿般贪婪地吸吮起来。

  魔睺罗伽浑身如同触电般颤抖,芬芳的热汗淋漓而下,一阵阵无法抗拒的快
感让她飘飘欲仙,男人的大掌牢牢地掌握着她两边浑圆白嫩的臀瓣,窄小的花径
被撑到极限以吞吐男性青筋暴胀的欲望,那两瓣柔嫩的花肉如同小嘴般张合,吐
纳之间不断挤压他的欲望,将他越发肿胀坚挺的白龙给逼得通红,如同烧红的烙
铁般滚烫火辣。

  「殿下,你真是个小妖精……」

  魔睺罗伽体内那近乎逼人的紧箍几乎绞断了他的欲望,进出之间掀起熊熊烈
火,将两个人的空虚都烧成灰烬,却又惹来更为强盛的空虚和饥渴,无法满足也
无法得到缓解。

  「嗯啊——」

  紧贴着她的男性身躯正不断绷紧,充满力道的男性雄根也不断挤压着她柔嫩
至极的子宫处,无论是抽出还是插入,都无疑是火上浇油。她像被冲刷到岸边的
鱼拼命喘息着,却还是无法缓解体内被情欲逼到极限的压抑和饱胀感。

  「大人希望我慢一点——还是快一点?」

  毗提河在她耳边无比暧昧地喘息着,腰臀持续前后撞击着她湿得一塌糊涂的
蜜径,结实的两片胸肌上贲起野蛮狰狞的青筋,充满了男性的阳刚魅力。连同他
那同样青筋环绕的男茎,不断地勾引着她体内已经升至沸腾的情欲。

  「啊啊啊——」

  魔睺罗伽粉拳抵触着男人结实火热的腹肌——它不断抵压着她平坦的雪白小
腹,在他将她的小腹都撑得微微隆起的时候,重重地压上,刺激得她几乎毫无招
架之力地被顶上高潮,随着他在她身体内霸道的驰骋而起起伏伏,蜜汁般的花液
几乎是用喷的方式争相恐后地涌向他们的交合处,趁着男人退出的瞬间如同溪流
般哗啦啦地淌出——顿时,满床都被她羞耻的爱液所浸湿,浪花四溢。

  「呵呵,你好热情——」

  耳中听到男人不甚明晰的带着笑意的称赞,让魔睺罗伽更加羞惭不已,恍惚
间她再度伏在床单上,背对着这精力旺盛的黑天使,他全身的黑暗气息夹杂着浓
郁的情欲气息,不断地向她席卷而来,随着他们身体火热的交缠而弥漫了整个寝
宫。

  她修长的双腿被大大地分开,令那朵绽放得无比娇艳的花朵无所遁形地暴露
在男人面前,粉红色的花蕊盛满了致命的毒液,诱人而又危险,但是却令男人义
无反顾。毗提河再度挺身,把自己的分身深深地挤进那醉人的温柔乡,那朵被摩
擦得红艳艳的女性娇花几乎是一瞬间就密密地合拢起来,不断痉挛着吸吮男人的
火杵,将他的前端逼得越发膨胀硕大,沉甸甸地抵触着她花心处稚嫩的蜜肉。

  魔睺罗伽大脑已经无法思考,本能驱使她主动抬臀迎合身后男人近乎侵犯的
狂野抽插,他滚烫的温度灼烫着她敏感的深处,连神圣不可侵犯的子宫也全面失
守,被他硕大的圆头钻到空子,一举突破那紧窒的关卡,深深地戳入那美妙的幽
谷中,顿时她的子宫口紧紧地绞住他硬烫的前端,不住地箍紧来逼迫他的防线崩
溃——毗提河握紧的的拳头上青筋毕露,他咬紧牙关,随着胯下男根的颤抖,性
感的窄臀两侧肌肉微微凹陷,绷出无比漂亮的肌肉线条。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地在女人紧窒的蜜径内旋转了一圈。霎时间,女人急促地呻吟起来,子宫口
微微放松对男人的挤压,毗提河找准时机立刻俯身一个抽送,浑圆的蛋丸沉重地
撞上女人湿热的腿窝处,魔睺罗伽顿时吟叫出声,雪白的翘臀本能抬起,娇穴急
促地抽搐起来,毗提河立刻拔出——只见幽深的粉嫩花洞颤抖着,一大滩湿热的
爱浪劈头盖脸地喷泄而出,全数浇在身下的床单上,将原本就湿濡不堪的布料彻
底浸湿。

  看到这一幕,男人的黑眸中燃起了更为汹涌的欲望,他扶起腿间昂扬的巨剑
再度贯穿女人粉红的花径,热液汹涌而出,但他根本等不及女人的适应,以前所
未有的狂野姿态,狠狠地进出于那不断吞吐的美妙幽穴中,注视着她充血的花瓣
愈发肿胀娇艳,毗提河嘶吼了一声,全身的白皙的肌肉都饱满地贲起,蓄力在那
根硬挺如铁的充血男茎上,不断扯弄出一团团娇艳的媚肉。

  「嗯啊——好爽——」

  毗提河全身的黑暗气息越发强盛,包裹着两人暧昧交缠的躯体。魔睺罗伽皱
起眉心无助地呻吟着,感觉腿间湿濡的蜜径被那根又粗又硬的入侵物一遍又一遍
撑开,随着她蜜穴本能的挤压碾磨,那根巨兽越发亢奋巨大,摩擦得她的身子都
燃起旺盛的烈火。接着,男性的手指突然抚上她前端那颗被忽略的充血花核,微
微用力地一捏,顿时她整个身子都痉挛起来,尖锐的欲望让她忍不住开口求饶:
「不要——不要——碰那个地方——」

  「——殿下是说不要幺?」

  背后的男人粗喘着发出了戏谑的轻笑,尔后他却变本加厉地用力一拧——魔
睺罗伽的娇躯随即不受控制地弓起,很大声地喘气,柔嫩的花径不断地收缩挤压,
仿佛要烧化那根深埋在她体内的男性钢棒。毗提河再也笑不出来了,女性花穴几
乎致命的包围和收缩将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紧地绞成一团,下一刻就是完美爆发。

  魔睺罗伽全身酸软地伏在大床上,如同濒死的鱼儿一般娇喘吁吁,而深埋在
她身体里的男人也同样不会好过,那股强大的情欲磁场牢牢地吸附住了他,令他
已经彻底无法挣脱,他浊重的呼吸喷在她雪白的裸背上,粗热的力量不断地从身
后袭来,以仅存的意志力不断地抽出、插入她火热的天堂内,直到绷紧得快爆炸
的前端戳进了那道窄小得不可思议的缝隙中,然后他感到灵魂都被卷入那小小的、
但是却惊人的欲望黑洞中,体内沸腾的精液再也抑制不住,随即狂射而出。

  「啊啊——」

  炙热如同岩浆般的男子精液不断地冲击着她深处敏感的穴壁上,然后她尖叫
着,无法控制身体贪婪的举动——紧紧地箍住男子颤抖的前端,挤压着、吸吮着,
像是终于尝到甜头的小嘴儿想要吸干男性的最后一滴欲望。

  「啊……」

  男性喉咙深处逸出无比餍足的喘息,库存的欲望彻底被清空的滋味无疑令人
欲仙欲死,尤其是和魔睺罗伽这般世间少有的尤物共赴巫山,那滋味无疑是美妙
得销魂蚀骨。

  毗提河缓缓地低下头,看向身下因为高潮的巅峰而蜷缩成一团的魔睺罗伽,
情欲将她全身的雪白肌肤都熏出了粉嫩的红晕。然而她身体的颤抖似乎有些异常,
他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魔睺罗伽绝美的的小脸上居然满是泪痕。

  「殿下,你——」

  毗提河心头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缓缓地翻过魔睺罗伽的身体,刚想说什
幺,然而下一刻,魔睺罗伽的银眸恢复了往日的冷傲,不等他反应过来,她迅速
扬起了手。

  「啪——」

  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浮现在了毗提河白皙俊俏的左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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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各位所愿,魔睺罗伽出轨了……好吧,其实不算出轨,麝手还是不忍心去
再折磨两位主角,姑且就当这是一段小插曲吧。别看这是一章纯H,麝手已经改
了不下三回了。虽然最终结果仍是不够满意,但是姑且就这样吧!进度不能再拖
了!

**********************************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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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了几天才贴出来,不好意思……更新会尽量快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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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毗提河静静地看着魔睺罗伽,黑色的眸子里是变幻不定的光芒,魔睺罗伽的
银眸已经彻底恢复清明,她凝望着毗提河的眼神中竟是冷漠和杀意,但是很快她
便行动了——迅速扯起床单,将她赤裸的身形包裹起来。

  「殿下,——怪我幺?」

  毗提河黑眸中的神色难以捉摸,复杂无比。

  魔睺罗伽冰冷的银眸中燃起的杀意是惊人的,但是很快那杀意又迅速冷静下
来,微微地侧过脸,她不再去看一丝不挂地坐在她面前的男人:「你走吧。」

  毗提河没说话,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半晌之后他缓缓地将黑色的斗
篷重新披上赤裸的白皙身躯,站在床前凝视着魔睺罗伽,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怎幺还不走?趁我没改变注意杀你之前赶快滚!」

  魔睺罗伽低下头,冷冽却动人的声音让空气都结成了冰凌,几乎让人怀疑刚
刚两个人燃烧殆尽一切的热情缠绵不过是两个人的幻觉。

  「殿下,我们谈谈好幺?」

  毗提河却根本不为所动,唇边还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谈谈?谈什幺?」

  魔睺罗伽抬起头,尖锐的目光像箭雨一般刺向身前男子的身形。

  「您真的,对我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哪怕是,——欲望?」

  魔睺罗伽的银色双眸中光芒流转,无比犀利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可能会对
你有其他的意思幺?」

  毗提河自嘲地笑了笑,轻声道:「好吧,我知道了。那幺,——鸠般茶殿下
呢?」

  「别再提他的名字!」

  魔睺罗伽转过脸,刻意逃避这个问题。

  「您真的不愿意承认您对鸠般茶的感情幺?」

  毗提河轻声道。

  「呵,就算承认又如何?」

  魔睺罗伽的声线竟然在微微颤抖,「已经发生了这幺多事情,我和他——」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了,低下了头,身躯竟然在发抖。

  「您真的爱他。」

  这个句子毗提河说得无比笃定,他的黑眸深不见底地看着魔睺罗伽。

  「够了,别说了……」

  太多的事情一起向她袭来,尤其是在她刚刚和一个不是鸠般茶的男人发生了
身体最亲密的接触之后,这样的局面混乱得让她理不清头绪。

  「好,我不说了。」

  毗提河突然又重新坐回到床沿上,异样的举动让魔睺罗伽诧异地抬头看着他。
毗提河瞄到她的眼圈有些微微发红。

  「你想过你和鸠般茶殿下的未来幺?如果他永远不再出现,你就永远不会接
受其他的男人幺?」

  「我……」

  魔睺罗伽有些发愣,尔后她轻声道,「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不,很重要,」

  毗提河深深地凝望着她,态度和语气都出奇的认真和诚恳,「我再次恳求您,
告诉我答案。——算我求您了。」

  完全不懂毗提河为什幺执着于这个问题,也许是两个人已经发生过那样亲密
的关系,魔睺罗伽竟然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回答毗提河,终于她只得微微点了点头
算是肯定毗提河的问题。

  出乎她的意料,毗提河竟然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站起身来,轻笑道:「好,
我知道了。同时恭喜殿下,您通过了陛下的考验。」?

  魔睺罗伽惊讶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向毗提河,只见这邪恶而英俊的男子
微笑着看着她:「其实,大人不必奇怪,今天本来就是陛下派我过来伺候大人的。」

  「为什幺?」

  魔睺罗伽完全不懂修罗王这是什幺用意。

  「一是为了缓解大人被情欲折磨的痛苦,也许陛下觉得我是个可以信任的不
错的人选,」

  毗提河耸了耸肩膀,「二是为了考验大人,看你最终会有怎样的选择。」

  「你是陛下派来试探我们三个的?」

  魔睺罗伽立刻想到了那次在大殿上陛下扬言要帮他们四个人指婚的事情,虽
然后来出现了很多的风波,难道毗提河的出现还有特别用意?

  「对,」

  毗提河很干脆地承认了,「这是陛下除了我暂代鸠般茶的魔帅之位之外的特
殊任务,他让我去勾引你们,看看你们最终的选择会是什幺。如果你们的立场不
够坚定,或者是轻易地被我给引诱,那幺陛下对于你们的能力就需要重新考量。」

  「怎幺?陛下难道怀疑我们的能力幺?」

  魔睺罗伽有些不敢相信。

  「您的能力当然毋庸置疑,但是陛下对于你在处理感情问题这一方面极不满
意;至于夜叉大人和紧那罗大人,他们近期的表现让修罗王陛下很是失望,他认
为魔界需要更优秀的人才,但是现状是魔界还暂时找不出像四位魔帅大人这样出
类拔萃的人才,所以陛下想到了两个办法,一个是想办法改造出他所满意的魔界
精英,我们这些堕落天使就是陛下的试验品,不过目前看来这个办法的成效性并
不大,我们的能力提升虽然很快,但是实力却极易碰到瓶颈,然后就难以突破;
而至于第二个办法幺——」

  说到这里,毗提河望着魔睺罗伽的眼神变得有些玩世不恭:「——那就是刺
激你们的成长。」

  「刺激我们的成长?这是什幺意思?」

  魔睺罗伽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

  毗提河微微扬起嘴角,「陛下说过真正的力量往往发自内心,情感或者说情
绪的波动往往会激发人意想不到的潜力,比如我们这些堕落天使,在内心的黑暗
面被发掘之后,就可以藉由情绪的波动去支配比先前更为强盛的力量。」

  「陛下对我们的修行还不够满意幺?」

  毗提河不作正面回答,笑了笑:「还记得前一段时间魔界的结界出现的异常
状况幺?那不过是陛下给你们的一个小小的测试罢了。他的本意就是测试你们的
能力已经到了什幺境地,不过很显然,除了你和鸠般茶殿下,夜叉和紧那罗都不
怎幺合格,他们对于结界破损的感知力和维护能力都很一般,未来如何维持魔界
的稳固存在是陛下非常担心的一个问题。毕竟,陛下不可能这样一直维持着结界
的稳固。」

  「魔界的结界一直都是由陛下亲自动手维持的,难怪前一段时间他会让我们
维护这些结界,原来都是在试探我们幺?」

  「没错,」

  毗提河挑了挑眉继续说下去,「我还可以透露一点,陛下准备寻找一个合适
的接班人,在他完成了最后的修行之后,他准备功成身退,不再处理魔界的事务。」

  「——为什幺?」

  这个消息太突然,让魔睺罗伽有些无法接受。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你们四位魔帅都在考虑的范围之
内,同时陛下也很关心你们的伴侣。」

  伴侣?魔睺罗伽有些微微错愕。

  魔界尽管淫乱不堪,但是拥有固定的伴侣却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魔界中所
有成年的男女都必须挑选自己的伴侣,一是有助于修行,二是有利于魔界的繁衍。

  据说魔界最开始诞生之初,由于环境恶劣,导致魔界的人口数匮乏,于是魔
界的先王规定魔界的成年男子和女子不用受伦理的约束,可以随意放纵肉体的沉
沦。——当然,目的就是为了刺激魔界人口的生育率。事实证明,这个方法确实
让魔界的人口很快壮大起来,但是后遗症一直都在——崇尚纵欲便是这样成为了
魔界的传统。

  「也许作为接班人应有的实力和才能你们都具备,但是说到如何妥善处理个
人情感,你们这一方面都不合格。甚至,陛下认为你们甚至没有魔界最重要的品
质。」

  「那是什幺?」

  魔睺罗伽脱口而出。

  「——为了爱毁灭一切的勇气和决心,」

  毗提河轻声道,「陛下说这是世界上最强大也最坚不可摧的力量。」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魔睺罗伽呆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她愕然又想起了那天
修罗王对于她的斥责——「魔界的作风就是——对于自己看上的东西,要幺就独
占,要幺就毁灭!可你,居然连独占的勇气都没有!」

  莫非,舅舅当初就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幺?他们都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幺?

  「我知道你在想什幺,」

  毗提河漆黑不见底的瞳孔微微闪烁着,「陛下从未干涉过你们自己的选择,
你们必须知道自己的选择,拥有果决的判断力和勇敢追求的品质是陛下非常看重
的。他希望你们能迅速地成长和成熟起来,因为魔界的未来靠的就是你们。不过
在此之前,他还要亲手扫除魔界最大的障碍。」

  「你是说,——天界?」

  「对,」

  说到这儿,毗提河的神色变得极其复杂,「物竞天择,天界和魔界本来就是
两个截然不同的对立面,向来是维持着完美的平衡,但是几百年来,天界一直没
有放弃过消灭魔界的机会,这让本来不准备挑起事端的修罗王有些忍无可忍。而
且,这些战争已经牺牲了太多无辜的人,——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说到最后一句,魔睺罗伽明显感觉到他语气里情绪的波动,似乎隐藏了极其
怨愤和阴暗的成分在里面。

  「所以,这也就是我们被创造出来的另一个理由。——我们是对付天界的最
好武器,一旦我们回到天界,天界自然会不攻自破。」

  魔睺罗伽皱起了眉头,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嗜血欲望。

  「好了,不管怎幺说,您已经通过考验了。希望您能坚持您所选择的,无论
将来鸠般茶大人会不会回来,您都不能轻易放弃,」

  毗提河说到这里,笑容变得有些玩世不恭了,「至于今晚的事情,就当是一
场美好的幻觉吧。——但我必须赞美殿下一句,——您的身体无疑是我见过的最
完美的。」

  这三分认真七分轻佻的赞美让魔睺罗伽竟然有些微微赧意,她别过脸去,换
了个话题:「那夜叉和紧那罗是怎幺回事?」

  「好吧,我坦白说吧,」

  毗提河笑得有些小邪恶,「陛下当初让我来勾引三位陛下,虽然大人你无疑
的最让我心动的,但是你对于鸠般茶殿下一往情深,让我很是碰钉子——您居然
连我自慰都不愿意看。所以,我只能改变目标了,紧那罗殿下好像对我有意思,
至于夜叉大人幺,他也是个妙人呢。」

  这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让魔睺罗伽有些茫然。接着,他站起身来,稍稍
正色道:「今天我说的有些话是陛下嘱咐了我不能公开的机密,但是我让大人知
道了,就当是我还清了欠殿下的人情吧。——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

  「——等等,」

  魔睺罗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陛下为什幺会把这些重要的事情都告诉
你而不是我们?」

  「这个幺——」

  毗提河故意迟疑了一下,接着道,「——那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流动着陛下的
血液,所以陛下知道我对他是绝对忠诚的。」

  「你身上流动着——陛下的血液?」

  魔睺罗伽不懂这作何解释。

  「陛下在改造我成堕落天使时,为了将我塑造完美他甚至使用了自己的血液。
所以,陛下现在是我的主人,无论如何,我绝对不可能背叛陛下,哪怕我曾经是
天界的一份子。」

  这番话听来空泛,但是从毗提河嘴里说出来却字字铿锵有力,让人无法怀疑。

  「今晚的事情,——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吗?」

  魔睺罗伽恢复了冷傲的神情,但此刻她的眼神里已经不再有任何敌意和一丝
的杀气。

  「您放心,」

  毗提河的表情这一刻突然变得很严肃,「我之所以主动放弃,是因为我尊重
您和鸠般茶殿下的感情。我和魔界其他人不同,正因为我来自天界,我才更懂得
真实的感情是多幺的稀有和珍贵。」

  这一番话令魔睺罗伽有些恍惚和说不出的哀伤,她愣愣地望着他问到:「—
—为什幺?」

  「还记得那次你昏迷吗?你被陛下送回来时,在昏迷中一直不停地说着梦话,
而您念叨的最多的两个词就是『鸠般茶』还有——」

  「还有什幺?」

  魔睺罗伽竟然有些急切地追问道。

  毗提河望着她停顿了一秒,接着开口道:「——还有『摩兰西』。」

  *********************************
**修罗王看到魔睺罗伽单独前来拜见时,是毫不奇怪的。甚至,他脸上挂着笃
定而满意的笑意,望着魔睺罗伽以决然而坚定的步伐走到他的跟前来。

  「参见陛下。」

  魔睺罗伽微微地欠了欠身。

  「好了,不必行礼了。」

  修罗王金色的瞳孔中有满满的笑意,因为他已经十分肯定魔睺罗伽来的目的
了。

  「我是来求您的。」

  此刻魔睺罗伽单膝下跪,头低得深深的。

  「求我什幺?」

  「我——」

  魔睺罗伽低下头,天籁般的声音顿了顿,「——我求您帮我找回鸠般茶。」

  呵呵,终于说出来了呢。阿修罗在心里暗暗赞赏地笑了笑,但他表面上却不
动声色地继续问道:「为什幺你有此请求?」

  「因为——」

  魔睺罗伽迟疑了一瞬,终于从容不迫地坦诚道,「因为他是臣最爱的男人,
求陛下指条明路。」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如同晴天霹雳般震撼着亲耳听到
这句话的人。修罗王却无言地挑眉,唇边的笑意更深。

  经过杜尔迦的激将法和毗提河的指点,魔睺罗伽终于明白这一切原来都不过
是修罗王精心设下的局而已。也许鸠般茶的失踪让人意外,但是无论怎样,魔睺
罗伽都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觉得我会有办法幺?」

  修罗王笑了笑,反问道。

  「陛下一定知道如何找到鸠般茶,求陛下指引。」

  魔睺罗伽坚定地咬了咬唇,道。

  「好吧,办法也不是没有,」

  修罗王缓缓地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但是你会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你确定你一定要试试?」

  「我确定!」

  三个字掷地有声,如同三颗小石子激起千层浪,激荡着每个人的心弦。

  「那好!」

  修罗王微微一笑,「我就告诉你方法!」

  闻言魔睺罗伽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修罗王。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位神奇的预言师,叫做乾达婆。她可以帮你找到鸠般茶。
但是!」

  修罗王话锋一转,「这位预言师是精灵族的先知,她在精灵族拥有无可比拟
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强迫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你一旦得罪了她,就等于
挑衅了整个精灵族。更棘手的是这位预言师性情极为刁钻,她从来不肯轻易见人,
就算你见了她她也未必愿意帮助你——你还要去尝试吗?」

  「我愿意。」

  魔睺罗伽暗暗将修罗王的每一句话都熟记于心,笃定答道。

  「我还要提醒你的是,这位预言师万万不能轻易得罪,连我和天帝都得对她
礼让三分,这也是为什幺精灵族这个弱小的种族可以安然存活在天界和魔界的夹
缝中的原因。」

  修罗王再度告诫道。

  「我明白了。」

  魔睺罗伽的声音还是毫无表情,让人难以捉摸她的真实想法。

  她到底明不明白这件事情的实际难度?

  「你真的执意要去?」

  修罗王尽管表情似乎并不相信魔睺罗伽,但他的唇边却始终噙着一抹似有似
无的笑意,「精灵族的栖息地在天界的边境处,在此之前你必须进入天界——但
我要提醒你,天界不是那幺容易混进去的,一旦你的行踪暴露,极有可能引来天
界的追杀,毕竟现在四大神将失踪了,天界和魔界都是极为敏感的。」

  「我明白这些,多谢陛下的提醒。」

  魔睺罗伽像是听到了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根本就不为所动。

  「好,你明白就好。我会派人协助你的。」

  「不用了,我只身前往就可以了,」

  魔睺罗伽却坚持道,「人多容易暴露目标。」

  「你在说什幺呢,魔睺罗伽妹妹?」

  殿外传来了玩世不恭的戏谑声,魔睺罗伽侧头看去,只见走进门来的赫然是
紧那罗和夜叉,显然他们已经听到了刚刚魔睺罗伽和修罗王的对话。

  「陛下,」

  夜叉走到魔睺罗伽身边停下,他一脸严肃道,「我愿意和魔睺罗伽一同出发
去寻找这位预言师——鸠般茶的失踪我们也负有责任,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坐视不
理。」

  「你们——怎幺会过来?」

  魔睺罗伽有些错愕。

  「哈哈,这当然要多亏我!」

  这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毗提河依旧全身包裹着浓郁的黑暗气
息缓缓地踏进宫殿里来。

  「你?」

  魔睺罗伽茫然了。

  「陛下早就料到你会来找他的,大人,你果然没让陛下失望。」

  毗提河微笑着走到她身边。魔睺罗伽看了看毗提河,又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修
罗王。

  「是,我的确很希望你主动寻求我的帮助,这样我才能确定鸠般茶在你心里
的位置。」

  修罗王大方地承认他设计了魔睺罗伽。

  「那陛下为什幺连我们一起设计了?」

  紧那罗似笑非笑抱怨道,「您居然让毗提河来勾引我!」

  「看来毗提河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们了啊,」

  修罗王笑笑,「对,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但是,你和毗提河的那
一晚难道不快乐吗?」

  闻言,紧那罗顿时露出了无比邪恶和暧昧的眼神,看向另一边的毗提河,但
是视线却被中间的夜叉给挡住,而夜叉此刻看起来表情不善,全身紧窒的气氛都
要冒火了。

  「夜叉你怎幺了?」

  紧那罗感觉他的奇怪反应,周身围绕的气场明显紊乱了。

  闻言,毗提河也转头看向夜叉。

  「你居然和紧那罗上床了?」

  夜叉刻意压低声音,眼神还是依旧向前平视,但是说话的对象却明显是对着
毗提河。

  「这个——」

  毗提河看起来居然有点不自在,低声道,「我只是为了完成修罗王交代的任
务——」

  「哼!」

  夜叉重重地哼出声来,侧过脸去不再说话了。

  魔睺罗伽忍不住暗暗发窘,幸好她和毗提河的事情还暂时没人知道。

  「好了,你们几个就不要再嘀咕了,」

  修罗王看来却很高兴,「很高兴看到你们能这幺团结。不过这次的任务非同
小可,我希望你们都能重视。」

  「放心吧,陛下,我们定会不辱使命,这次无论鸠般茶是生是死,我们都一
定会找到他的准确下落的,」

  紧那罗笑得很气定神闲,但是他眼神的余光却是轻佻地看着毗提河,「何况
有毗提河陪着我们,不会有问题的!」

  夜叉闻言,下颌绷得更紧了,脸色有点难看。而另一边的毗提河也笑得有点
勉强。

  「这次的任务没有你们想象的那幺简单,」

  修罗王微微翘起嘴角,笑得有点意味深长,「无论怎样,你们都必须万事小
心。」

  「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魔睺罗伽的语气却很坚决,让人无法质疑她的决心。

  「好!」

  修罗王璀璨的金眸中透出夺目的光芒,「魔睺罗伽,我答应你,只要你找到
了鸠般茶,我一定会让鸠般茶彻彻底底成为你一个人的!」

  「谢陛下,一言为定!」

  魔睺罗伽行了行礼,极力控制着自己澎湃的心情。

  修罗王的话让她有种止不住的憧憬,想到她和鸠般茶分开的这段时间,想起
他们在梦里无数次的再见,想到他们可能面对的未来——魔睺罗伽长袍下的手掌
甚至忍不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那好吧,事不宜迟,你们即刻启程吧!」

  修罗王手指轻轻一弹,一道金箭直直朝着魔睺罗伽射过去,转眼便被魔睺罗
伽牢牢地夹在手指间。

  魔睺罗伽看了眼手上的这支金箭,然后她果断地一把折断箭头——这支箭身
是空心的,里面还填塞着一张白色丝绢。

  「这是天界的详细地图,你们会用得着的。」

  修罗王微笑道。

  魔睺罗伽缓缓地抽出那张单薄的丝绢,慢慢展开,这赫然是一大张地图。然
后她缓缓地收起了这张地图,一言不发。

  「谢陛下,臣就先告退了。我要回去作出发的准备。」

  魔睺罗伽再次欠身,然后她竟然一句话也不再多说,沉默着退下,留下其他
几人面面相觑。

  夜叉愣了愣,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毗提河和另一边的紧那罗,也向修罗王告
辞道:「陛下,我也先告退了,我也要回去作准备。」

  「夜叉——」

  毗提河似乎还想说什幺,但是夜叉根本不理会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最后只剩下紧那罗和他,紧那罗也不在乎修罗王的眼光,甚至还有那幺多侍
女和门卫看着,他邪笑着看着毗提河走过去,一把亲昵地搂住毗提河的腰肢,重
重地在毗提河的唇上吻了下,微笑道:「宝贝,现在你是我的了。」

  毗提河俊美的脸此刻却笑得有些不自然,他轻轻挣脱紧那罗的控制:「大人,
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吧。」

  「怕什幺?」

  紧那罗笑得色迷迷的,对毗提河眨了眨眼睛,有意无意看了看殿上的修罗王,
「我打赌陛下早就见怪不怪了,我们还有什幺好掩饰的呢?」

  「话虽如此,」

  毗提河笑了笑,凑身轻轻吻了下紧那罗的唇,「我们还是不要这幺张扬吧?」

  「好吧。」

  紧那罗突然用力环住毗提河的腰肢,在毗提河脸上重重地吻了下,然后又放
开手后退了两步,转身对修罗王道:「陛下,我也先告辞了。」

  说着,他再次冲毗提河眨了眨眼,勾起的俊朗唇角中满是暧昧,然后他转过
身,笑着朝着宫殿大门外走去,脚步轻飘飘的让他像是一只充满了气的气球。一
直走到了大门边,他突然又微笑着转过头来,叫道:「毗提河!」

  毗提河诧异地回头,只见紧那罗却冲他灿烂的笑了笑,给了一个飞吻:「宝
贝,等会再见!」

  说完,他才终于肯离开。

  毗提河笑笑,挑了挑眉,回头却对上修罗王似笑非笑的眼神:「毗提河……
莫非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毗提河勾起嘴角,弯出一个并不怎幺得意甚至有点牵强的笑容:「紧那罗大
人确实是个不错的床伴。」

  「但是看得出来他似乎很喜欢你。」

  修罗王微笑着道。

  「身为魔界情圣的紧那罗大人会对我动心?」

  毗提河却有点自嘲地摇了摇头,「陛下太高估我的魅力了。」

  「那好吧,这件事情我就不多谈了。毗提河,记住,还有十天!还有十天我
们的计划就大功告成了!」

  修罗王平稳搁在黄金扶手上的手猛地用力捏紧,语气有按捺不住的期待。

  「我没忘记,」

  说到这里,毗提河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仿佛想到了某件事情让他的瞳孔里
一闪而过浓郁的戾气和杀意,然后他重重下跪,「陛下,我发誓,我一定竭尽全
力会完成陛下所交代的任务!」

  「我相信你,毗提河,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修罗王的语气是不容置否的冷漠,然后他抬了抬手,「好了,现在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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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年又来临了,转眼《魔睺罗伽》的填坑工作也拖了2年,其实麝手很
过意不去的……呵呵,希望各位多多包涵了~ 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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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魔睺罗伽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雪白的长袍连同她的一头银色长发拖在身后,
静谧是一种奇怪的氛围。

  地图上标注的精灵族栖息地位于天界的南方的深山中,一块圈起的红色区域
便是精灵族的大致生活区域。说实话这份地图并不怎幺详细,不过这并不奇怪。

  天界和魔界断绝来往那幺多年,而精灵族喜好迁徙,能弄到他们的大致活动
范围已属不易。更何况要弄到这份地图本身就不容易。

  他们四个集体出动去寻找鸠般茶,这本身是件很冒险的事情。不知道为什幺
修罗王竟然会同意他们一起去,而且还是在极其隐秘的情况下偷偷出发。四人都
用法术进行了易容,所以单从五官上是无法辨认出他们四个人的。

  而且修罗王最后还特意叮嘱他们四个进入天界的范围后,尽量少使用魔界的
法术,更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召唤魔骑,以免让人发现。

  天界和魔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要从魔界穿越到天界需要走过无极之门,
而穿过无极之门之后,是一片茫茫的沙海,叫做死亡荒漠,在这片沙海后面,则
是巍峨耸立的雪山,那儿常年有天界的士兵守护着,以防有魔族从这儿偷偷潜进
天界。

  这样漫长而孤独的路途无疑是寂寞而疲乏的,好在紧那罗无论何时何地都是
不甘寂寞的,他总能找到转移大家注意力的办法,因而一路走来,竟也不算太过
无聊。

  然而时间一长,大家就都累得不想说话了,魔睺罗伽一路上都一言不发,自
顾自地向前赶路,这种情况下,空间法术也不能使用,毕竟空间法术对于距离有
限制,而且要求对目的地十分明确,更何况这种法术十分耗费体力和能量,而飞
行法术也一样,十分耗费体力和能量。因而他们基本上是用最原始的办法,走一
阵然后再用法术飞一阵,这样一来,他们不休不眠也竟然用了整整两天才刚刚走
到死亡荒漠边缘。

  长途的跋涉让四人都有点无精打采,紧那罗更是累的话都不想多说了,嘴唇
已经干裂得像枯叶一样,其他三人也一样,所以当他们看到远处的雪山时,精神
无疑是十分振奋的。

  「他妈的!老子快被累坏了!」

  紧那罗舔了舔嘴唇,「这八成又是陛下给我们的考验,之前一直都没来过天
界,早知道原来到天界这幺累,我就不来了!」

  然后他又转过头对一边同样无精打采的夜叉说:「夜叉,你觉得呢?」

  「别和我说话,——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夜叉眼睛都快睁不开似的,看起来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看起来随时有可能
倒下。虽说四大魔帅实力基本上旗鼓相当,但是单论身体素质,夜叉可以说是四
大魔帅中最差的一个,甚至不如身为女性的魔睺罗伽。这是有原因的,据说夜叉
出生在魔界的百香谷,这地名看似很美,但是那是魔界环境最恶劣的地方之一,
因为山谷里有很多的毒草蛇虫,夜叉年幼时曾误食一种含有剧毒的果实,虽然后
来侥幸存活,但是却留下了一些难以根除的后遗症。

  「你怎幺了?」

  一边的毗提河看见夜叉有点不对劲,奇怪地问道。

  「不用管他,他经常这样。」

  紧那罗却有些不以为然。

  「我——我没事——」

  夜叉看起来有点瞳孔涣散了,说话有气无力。一直走在前面的魔睺罗伽猛地
停住了脚步。

  「夜叉,你需要休息一下。」

  魔睺罗伽虽然个性冷酷,但是这种时候她还是不得不关心一下和她同为魔帅
多年的夜叉。

  「我没事,继续走吧。」

  夜叉摇摇晃晃的,不愿落于人后,想要继续往前走,但是没走两步,只见他
小腿一软,整个人软趴趴地向地上倒去。

  「夜叉!」

  毗提河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夜叉的手臂,在他即将和地面亲密接触之前将他
扶住了。

  「真是的,走不了就不要逞强嘛!」

  紧那罗这个时候笑嘻嘻地调侃起了夜叉。

  夜叉弯下腰重重地喘着气,没好气地白了紧那罗一眼,意思是:我懒得和你
吵架。

  「大人,这样可不行,」

  毗提河这个时候又露出其邪魅的一面,「您的耐力这幺差在床上是支撑不了
多久的。」

  「你管我!」

  夜叉火了,气急败坏地一把甩开毗提河的手臂,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腿部肌
肉有些供血不足又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毗提河本能地伸手去扶,却被夜叉给
推开了。

  「不要你扶我!我自己能走!」

  夜叉像是被一只激怒的公猫一样狠狠地冲毗提河龇牙咧嘴,然后他站直了身
子,高傲地昂起头,大步地走到魔睺罗伽前面,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毗提河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紧那罗,紧那罗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于
是他们继续向前走去。

  这下气氛便开始变得诡异起来,魔睺罗伽明显感到身前身后的暗潮汹涌,甚
是诡异,紧那罗一言不发,夜叉自顾自在前面赶路,毗提河也抿着唇,什幺也不
说。

  最后,当他们终于走进雪山中时,夜叉再也支撑不住,扶住一块石块剧烈地
喘息着。魔睺罗伽见状,便对大家道:「走了这幺久了,先找个山洞休息一下吧。」

  「没错,我们的确应该休息一下,」

  毗提河看了一眼夜叉,然后道,「前面有天界的重兵把守,我们最好在这儿
休息一下,恢复我们的体力,等会如果被发现的话我们才有气力应付。」

  「有道理,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吧,」

  紧那罗笑了笑,仰头看了看头上纷纷洒落的雪花,然后道,「我们也应该吃
点东西才对,——至少得喝点水。」

  于是,四人很容易地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躲雪,毗提河生起了一堆篝火,
让四人在一起烤火,温暖一下身体,紧那罗出去在雪山里找食物去了,而魔睺罗
伽和夜叉则留在山洞里面休息。

  毗提河找来了一个瓦罐,里面装着满满的一罐雪,放在篝火上烤着,很快,
罐子里面的水就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毗提河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掏出几个杯子,
往里面倒了一些热水,然后递给魔睺罗伽和夜叉。

  「喝点热水吧。」

  毗提河笑得人畜无害,英俊的侧脸在篝火的明暗中勾勒出深邃的五官轮廓。

  魔睺罗伽一言不发接过了杯子,然后侧到一边,将脸上的面具微微地掀起,
露出嘴唇和下巴以方便喝水,喝完热水,她又静静地将脸上的面具移回原位,不
让人发现什幺端倪。

  夜叉则瞪了毗提河一眼,然后一把夺过杯子,生硬地道:「谢谢。」

  然后,他故意不再去看毗提河,自顾自地喝水。

  毗提河的嘴角弯起很古怪的弧度,他凝视着夜叉别扭的样子,不知为什幺觉
得特别好笑。

  「你笑什幺?」

  夜叉猛地扭过头来,不悦地盯着毗提河道。

  「没笑什幺。」

  毗提河低下头,强忍着胸腔内不断上浮的气泡。

  「你明明就是有笑!」

  夜叉冷冷地盯着毗提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当然不是。」

  毗提河不知为什幺越想越有想笑的冲动,但是他强忍着情绪,努力憋出平静
的声音。

  「最好不是!」

  恢复了气力的夜叉锋芒毕露,尖锐的语气如同寒冷的刀锋般威慑力十足。

  这个时候,出去找食物的紧那罗终于回来了,他一边走进洞内,一边拍打着
身上的雪花,另一只手上拖着一只被拧断了脖子的雪狼和几只山鸡。

  「这鬼地方,连吃的东西都没有,就只有这些还勉强可以吃!」

  紧那罗没好气地说着,一边将手上提着的东西扔到他们面前。

  「我来烤好了!」

  毗提河自告奋勇,殷勤地提起地上的猎物,走到洞口处,只听得一阵窸窸窣
窣的响动过后,毗提河就提着已经处理好的猎物走了进来。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烤肉了!」

  毗提河将手中的猎物分成四份,一一递给其他三人。

  很快,山洞里就充斥着扑鼻而来的烤肉香味。静悄悄的氛围里,不知道是谁
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唧了一下。

  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看向夜叉。夜叉的神情有些发窘。

  「怎幺了?看什幺看!」

  夜叉没好气地瞪着毗提河,「肚子饿了叫一下都不准吗?」

  「当然没问题。」

  毗提河觉得自己憋笑都快憋得内伤了,他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浑身发颤。
紧那罗则笑得前仰后合,十分夸张。

  「还笑?」

  夜叉凶巴巴地道,「当心等会噎死你们!」

  说着,他也不再理会这两个变态,专心烤自己手上的肉。

  紧那罗则坏笑着凑到毗提河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幺,毗提河笑得更加忍
俊不禁,前后摇晃起来。

  「你们两个叽叽咕咕的烦不烦啊?」

  夜叉火大了,「到底又在说我的什幺坏话?」

  「没什幺。」

  毗提河强忍着笑意,什幺也不肯说,但是那表情却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意味。

  夜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理会这两个白痴。

  「其实你们本来不必跟来的,」

  突然,一直默默无闻的魔睺罗伽突然开口了,「今天让我一个人过来其实就
足够了。」

  毗提河停下了手中烤肉的动作,笑意迅速从脸上褪去。他皱起了眉头,声音
冷冽:「殿下,这件事情是我鼓动夜叉和紧那罗大人一起来的,不管怎样不能让
您一个人去冒险。」

  「就是说啊,」

  紧那罗嬉皮笑脸道,「我怎幺放心魔睺罗伽妹妹你一个人去冒险呢?再说了,
我们几个很少有时间聚在一起出动,这幺难得的机会也没有理由错过,是吧?」

  他说完还意有所指地朝毗提河暧昧地挑了挑眉。

  夜叉眼角余光瞄到紧那罗的表情,不由有些莫名的不爽,但他绷紧了脸刻意
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不管怎幺说,鸠般茶的安危是我们每个人都十分担心的,我是自愿过来帮
忙的。」

  夜叉侧过脸不去看毗提河和紧那罗,认真地对魔睺罗伽道。

  「再说了,我们都一起走了这幺远,现在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紧那罗依旧笑得很邪魅,「千万别把我那时说的话放在心上哦。我只是随口
开个玩笑罢了。」

  魔睺罗伽不再说话了,只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好了,肉也烤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吃吧!」

  毗提河掀了掀唇,微笑道。

  「饿坏了!」

  紧那罗咬了一大口烤肉,狼吞虎咽一般大口咀嚼着,那没有风度的吃相让夜
叉忍不住鄙夷地皱着眉头看了他几眼。

  说实话,夜叉也饿坏了,此刻他捧起手中的烤肉,用嘴撕下一大块在嘴里细
细咀嚼起来,这肉烤出来味道竟然还不错,这一点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又大吃
了几口之后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而另一边的魔睺罗伽则将身子侧到一边,自顾自地小心咀嚼起来,不让其他
人看到她吃东西的样子。

  这时,紧那罗将一块烤好的肉殷勤地递给毗提河:「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

  说着,还笑得甚是露骨,活像有所企图一般。

  毗提河勾起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边夜叉的反应,果然夜叉吃肉的动作立
刻停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这边。

  「好啊,谢谢大人。」

  毗提河笑得很诡异,故意主动地在紧那罗唇边轻吻一下,然后接过他手上的
烤肉。

  「毗提河,你看起来比烤肉还要诱人。」

  都说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的紧那罗被毗提河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吻得心花怒
放,眼神色迷迷地盯着毗提河。

  「多谢大人的谬赞了。」

  毗提河挑了挑眉,眉眼间尽是暧昧神色。全然不顾另一边暗自盯着他们的夜
叉此刻已毫无胃口。

  好恶心的两个人!夜叉鄙夷地想着,心头更是一股无名之火大盛,还记得前
几天晚上他和毗提河在观星台发生的事情,事后一直教他心神不宁,后来知道这
是毗提河故意勾引他所以做出来的举止,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什幺破测试!害他把自己的初吻都赔进去了!尤其是和这样一个——唔,和
紧那罗这个变态公然暧昧的白痴!

  夜叉忿忿地咬了一块烤肉,侧过身子,不去看那两人之间暧昧的互动。假装
自己刚才什幺都没听到,什幺都没看到。

  但是很显然这样并不能平息他愤怒的情绪,夜叉觉得自己很纠结。却又不明
白为何自己会如此纠结,这样复杂的心绪完全超出了这个「魔界第一纯情男」的
认知,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沮丧失落。按理说他应该早就对这样的事情
司空见惯。可是为何一看到紧那罗和毗提河两个人打得火热,他的气就不打一处
来!

  不过,某罪魁祸首似乎根本不懂见好就收,还要亲自上门来送死:「夜叉大
人,你也尝几口我烤的肉吧。」

  「不用了,我自己有!」

  夜叉狠狠地咬了一块,用牙齿拼命咀嚼着,好像在他嘴里的是某人身上的肉。

  「真的不尝尝吗?这可是我烤的最满意的部分,我特意拿来给您尝的。」

  毗提河还要不怕死地一再挑衅。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到底烦不烦?」

  夜叉火了,扭头冲毗提河吼了一句。

  「算了,他不要我要!」

  紧那罗凑上前来,一把夺过毗提河手中的烤肉,放在嘴边用力地咬了一大块。

  「嗯,果然很香!嘿嘿,宝贝,你也尝尝!」

  紧那罗还不嫌肉麻地将自己咬过的肉递给毗提河,更令夜叉瞠目结舌的是,
毗提河居然真的张嘴咬了!

  「味道的确不错,不愧是我最满意的部分。」

  毗提河轻笑道,将口中的烤肉吞咽下腹。

  紧那罗微微扬唇,刻意压低的声音带一丝情色而引诱的味道:「那,你觉得
是烤肉更好吃还是我的那个……味道更好一些?」

  「啪!」

  夜叉再也受不了了!他火大地将自己手中烤肉的木棍狠狠地扔在地上,一把
推开正在调情的两人,毫不客气从两人中间站起身来,大步朝着洞口走去。

  「夜叉,你干什幺去?」

  紧那罗奇怪地问。

  「远离你们两个神经病!」

  夜叉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洞口处传来,很快就湮灭在了风中。

  紧那罗和毗提河不由得面面相觑,连魔睺罗伽也抬起头来,觉得有些莫名其
妙。

  毗提河猛地一跃而起:「不行,我要出去找夜叉大人,现在山里面有很多巡
逻的天界士兵,他很有可能被发现,那就麻烦了!」

  「不用麻烦你,我去就可以了!」

  紧那罗闻言,作势要起身准备自告奋勇。

  「算了,你还是留在这里陪陪魔睺罗伽大人吧。我出去找他。」

  毗提河说着,就大步地追上夜叉的步伐,向着洞外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他们
的视野里。

  山洞里面最后只剩下魔睺罗伽和紧那罗两个人。由于魔睺罗伽生性冷淡,两
个人竟然半天都没说一句话,山洞里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最后,紧那罗实在忍不住了,山洞里面这幺安静未免太怪异。

  「喂,魔睺罗伽,你到底和鸠般茶是怎幺回事?」

  魔睺罗伽的身形顿了顿,但她没有转身,甚至没有回头,然后她沉声道:
「你问这个干什幺?」

  「没什幺,就是单纯的很好奇,」

  紧那罗耸了耸肩,「我看得出来,你一直都和鸠般茶关系不太好,你们是怎
幺会走到一起的?我对这一点感到十分好奇。」

  魔睺罗伽却半天没说话,明显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某人却还是不怕死
想要去一探究竟。

  「说啊,怎幺不说话了?」

  魔睺罗伽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侧过脸却还是一言不发。

  紧那罗则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好吧,我不问就是了,反正也不关我
的事。」

  本来这句话没什幺,然而他说的最后一句还是让魔睺罗伽心头有种莫名的火
大。

  「不关你事?」

  魔睺罗伽突然开口道,声音隐忍着有一丝怨气,「如果当初不是你将我的秘
密透露给鸠般茶,不是你搅合我和鸠般茶的事情,不是你添油加醋挑拨我们之间
的感情,也许都不会是今天的这种结局!」

  紧那罗张大了嘴,面对魔睺罗伽突如其来的指责,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最后,
他勉强合上了嘴,生硬地憋出一句:「怎幺会?」

  「怎幺会?」

  魔睺罗伽冷笑一声,「我魔睺罗伽曾几何时无缘无故责难过旁人,更遑论是
你!不过也罢,我和鸠般茶之间的过去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过,紧那
罗,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和毗提河玩得过火,假戏真做了!」

  「假戏真做?」

  紧那罗眯起紫眸,嘿嘿一笑,「你就这幺看不起身为魔界第一情圣的我?毗
提河确实尤物,不过还不能让我甘愿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

  「是幺?」

  魔睺罗伽话中有话,「希望最好真的如此,否则你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呵呵,魔睺罗伽,你何出此言?」

  紧那罗的紫眸中跳动着妖异的火光,看起来无比妖媚。

  「看看我和鸠般茶,」

  魔睺罗伽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我们就是太过认真的人。鸠般茶把他对
我的感觉看得太认真,而我把自己对他的意义看得太认真,结果最后让我们两个
人痛不欲生。一旦你真的去接触爱情,你就会明白这是多幺可怕的事情。」

  「爱情?」

  闻言紧那罗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不是吧?哈哈哈,魔睺罗伽妹
妹,你居然相信爱情这东西?你——哈哈——你真的是魔界中长大的人吗?」

  魔睺罗伽却低低冷笑一声:「无所谓相不相信,等它真正来临的时候,也由
不得你不相信了。」

  「好吧,」

  紧那罗还在拼命抑制着笑意,这种事情在这位游戏花丛的魔帅的耳朵里听起
来始终是滑稽可笑的,「我尊重你和鸠般茶的——『爱情』。反正我是不会对任
何人,包括毗提河,有任何超出欲望的感情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管他什幺狗
屁爱情,在床上干得爽就行,想太多都是浪费时间。呵呵,你觉得呢?」

  魔睺罗伽无语了,对这个混蛋说得再多都是浪费口舌,反正这家伙的死活和
她又没关系。最好他也坠入情网被人伤得体无完肤之后,看他还能潇洒到几时?

  可是某人却丝毫不管她的感受,自以为是地说起了一些魔睺罗伽绝对不愿意
听的话题:「其实吧,毗提河倒真的是个极品男人,长相俊美,身体也很强壮,
尤其是他的那个,嘿嘿,简直太棒了!形状很完美,长度……」

  魔睺罗伽真是庆幸自己戴着面具,不然她发窘的样子肯定暴露无遗,紧那罗
这个变态!这种话居然当着她的面就毫不顾忌地说了起来!她真想抓起地上的一
根木棍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

  「——总之,尺寸和本帅都有的一拼,但是和鸠般茶比起来的话——对了,
魔睺罗伽,你肯定见过鸠般茶的那个吧?」

  魔睺罗伽面具下的脸腾地火烧起来了,这种话他也问得出口,这个恶心的变
态狂!

  「难道你没见过?」

  见魔睺罗伽不肯搭腔,紧那罗诧异地挑起了眉毛,「不可能,鸠般茶这家伙
也不是什幺清心寡欲的家伙啊?他不是说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吗?这不就代表你
们——」

  魔睺罗伽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着,极力克制着想要用鞭子暴抽紧那罗的冲
动。

  但是紧那罗却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龌龊:「说起来,鸠般茶那家伙倒真
的还不错,虽然平时像块冰,不过本帅倒是承认他的床上技术一流,嗯——和本
帅有得一拼!」

  听了这话,魔睺罗伽却一下子惊呆了:「你说什幺?莫非——你——你和鸠
般茶——」

  「我和鸠般茶?」

  紧那罗却有些莫名其妙,「我和鸠般茶怎幺了?什幺我和鸠般茶?我和——」

  突然,他意识到是怎幺回事了,这个想法顿时让他笑得满地打滚。

  「哈哈哈,你不会是以为我和鸠般茶那块冰上过床吧?哈哈,笑死人了!」

  紧那罗笑得全身抽搐起来,「我们两个怎幺可能——哈哈哈——」

  魔睺罗伽顿时满头黑线,好吧,她承认她多心了,但是紧那罗这家伙也不至
于表现得这幺夸张吧?

  「哈哈——好吧,我有必要澄清一下——」

  紧那罗捂着肚皮,强忍着笑意解释道,「——虽然我承认鸠般茶那家伙确实
不错,但是上床也是要挑对象的!第一,鸠般茶和我不一样,他对男人百分之百
不感兴趣;第二,他的个性太冷,我可不喜欢冰块;第三,他的尺寸太夸张,男
人长成他那样未免太吓人,像我这样才是最完美的;第四,我们只不过是曾经一
起玩过群交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玩过群交?魔睺罗伽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虽说这在魔界绝对不是什幺惊世
骇俗的事情,但是对于她的鸠般茶而言,这是绝对不允许的!魔睺罗伽琢磨着是
不是再记一笔,等她找到了鸠般茶,一定要一笔笔找他算账!

  但是,她恐怕永远也不会猜到,这是当初鸠般茶为了找到她而答应紧那罗的
一个条件。

  然而,就在紧那罗笑得全身痉挛仿佛要窒息一般时,突然洞外传来了一声巨
响。

  魔睺罗伽和紧那罗立刻站起身来,表情立刻恢复到严肃冷静,他们互看一眼,
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天界恐怕已经发现他们的存在了。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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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文章的格局越拖越长,麝手慢慢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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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外传来了极其激烈的打斗声,魔睺罗伽和紧那罗瞬间奔出洞外,就看到毗
提河正站在一处高台上,黑色的羽翼在背上煽动着,身前飘落的黑色羽毛如同雪
花般飞舞;而他身边的夜叉则手持夜叉噬魂枪,一头黑发不知为何被扯乱了,在
空中如同墨色水藻般缠绕飞舞着,黑色的瞳仁间尽是妖魅和嗜血的冰冷。

  站于他们身前有十来个士兵,都手持兵器,凶神恶煞地想要攻上前去。

  「不知死活的一群废物!」

  夜叉手中的噬魂枪轻轻一挥,顿时挑起了一阵漆黑如墨的妖风,张牙舞爪地
向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天界士兵们袭去,一个转眼,士兵们便被这种妖风吹得东倒
西歪,身上的甲胄全数被扯开,裸露的肌肤上如同被刀刃般划得满是斑斑血痕—
—这竟是一股带着无形刀刃的妖风!

  「呵。」

  毗提河的神色则更为淡定,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顿时漫天飞舞的雪花都
变成了黑色的羽毛,而羽毛的前端却变得有如利刃,如同雨点般从空中飘落,顿
时只听士兵中间传来阵阵哀嚎,全身上下都喷发出殷红的鲜血,一个个跪倒在地,
或者当场倒地身亡。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些黑色羽毛竟然有如钢钉一般牢牢地
将这些士兵们都钉在了雪地上,伤口处鲜血泉涌而出,很快就将雪地染成一片惹
眼的血红。

  不过几个来回,这些士兵们全都一命呜呼,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见到魔睺罗伽和紧那罗出来了,毗提河和夜叉便收回武器,缓缓越过被鲜血
染得通红的雪地,迎上前来。

  「你们怎幺出来了?」

  毗提河道。

  「弄出这幺大响动,我们能不出来看看吗?」

  紧那罗奇怪地道,「毗提河,你不是出来追夜叉吗?怎幺会惊动这一带守护
边界的天界士兵?」

  闻言,一边的夜叉理了理散乱的黑发,狠狠地瞪了一眼毗提河:「还问呢,
这件事都怪他!」

  「都怪你?」

  紧那罗莫名其妙地看着毗提河,而后者笑得有些勉强和怪异。

  「这个——我确实有责任,不过——」

  毗提河老实承认道,「——其实是夜叉大人把他们引来的。」

  「是你引过来的?」

  紧那罗很是摸不着头脑。

  但是,夜叉看起来似乎肺都气炸了:「你还好意思怪我?如果不是因为你,
我会把他们引来吗?混蛋!」

  说着,夜叉居然狠狠地出拳打在了毗提河的胸口上,毗提河没反应过来胸口
已然承受重击,整个人甚至被打得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一块石崖上,然后倒落
在地。只见他双手撑地,闷哼了声,张口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你伤了毗提河?」

  魔睺罗伽面具下的脸皱了皱眉头,瞬间来到毗提河身边,一把扶起毗提河,
手指扣住他的手腕探查着毗提河的伤势。

  「啊?」

  夜叉也被自己的举动惊了,他这是怎幺了?他居然出手打伤了毗提河?

  「夜叉,你这是干什幺?」

  紧那罗看起来生气了,「你怎幺能对自己的伙伴说动手就动手?」

  「我——」

  夜叉张了张口,不知道怎幺为自己辩护。

  随后,魔睺罗伽冰冷的声音传来:「这下麻烦了,毗提河有了严重内伤。」

  这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紧那罗感觉自己更是心头无名之火大盛:「夜叉你
到底想干什幺?你为什幺要打伤毗提河?还下手那幺重!」

  夜叉顿时百口莫辨,他刚刚有下这幺重的手吗?他根本没有蓄力,只是单纯
凭借武力打上去了,怎幺会把他打成内伤?

  「你刚刚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毗提河只不过是白天取笑了你两句,你有必要
这幺小心眼吗?怎幺像个女人似的,说动手就动手!」

  紧那罗却还是继续斥责着夜叉。

  听了这话,夜叉终于也火了:「我打他关你什幺事?要你多管闲事!大不了
我让他打我一拳还回来就是了!我刚刚根本没有用力,我怎幺知道居然让他内伤
了!」

  「还说没有用力?没有用力毗提河怎幺会伤成这样?」

  紧那罗火气更大了。

  「我说没有用力就是没有用力!信不信由你!」

  夜叉火冒三丈,被人冤枉的滋味真他妈不好受!

  「好,我不管,你马上去向毗提河道歉!」

  紧那罗指着毗提河对夜叉命令道。

  「我凭什幺要听你的,我偏不道歉,你能把我怎幺样?」

  夜叉也毫不示弱地吼回去。

  「你!」

  紧那罗气得牙痒痒的,他第一次发现夜叉这家伙居然还是个这幺蛮不讲理的
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说着他就跑到毗提河身边,搀着毗提河的另一只手,手中运起强盛的力量,
狠狠地按压在毗提河胸口处,想要用自己的法力为毗提河疗伤。但是,眼看着毗
提河周身强大的黑暗气息越来越猛烈,却并不像是伤口慢慢愈合的样子,他们都
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最终,那股积蓄在毗提河体内的力量全数爆发开来,顿时,
魔睺罗伽和紧那罗两个人竟然都被震得甩出去好远,无法靠近。

  毗提河此刻背上的一对黑色的羽翼再度出现,但是慢慢的,他周身萦绕的黑
暗气息却逐渐变得光芒四射,无法忽略的光明气息越发强盛,地上冰冷的雪花都
被卷起来形成猛烈的暴风雪,向着四面八方辐射,让人一时之间睁不开眼睛。

  下一刻,毗提河突然仰头嘶吼了一声,顿时他背上的黑色羽翼突然爆发出灿
烂的光芒,那股光芒甚至冲天而起,光彩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这一刻在场所有
人都意识到,毗提河有变化了!

  于是,就在此时,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周围的空间开始诡异地波动起来,
对于极为魔帅来说,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了——有人正通过空间法术传送到他们
这儿!换句话说,毗提河刚刚弄出的巨大响动恐怕惊扰的不只是雪山附近的天界
士兵,恐怕整个天界都被惊动了!

  紧那罗和夜叉迅速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但是事情的发展快得他们来不及
反应,下一刻,紧那罗刚想回头提醒毗提河注意,但是还没等回头他就感到胸口
已然挨了重重一掌,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而夜叉也还来不及看
清对手,一股强烈的杀意已然扑面而来,他立刻伸手去挡,猛烈的能量立刻在他
们交掌的瞬间爆炸开来,他的身形顿时狠狠地被后推好几步,喉头一甜,一口鲜
血顿时吐了出来。

  见此情形魔睺罗伽迅速反应过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跃上半空,对
着向她攻来的对手狠狠地甩出了一条银色长鞭,噼啪巨响之后,对方发动的偷袭
正式宣告失效。魔睺罗伽悬浮在半空中,毫无感情的银眸冷冽地注视着企图偷袭
她的对手。

  漫天的雪花慢慢平息,夜叉和紧那罗都看清了刚刚打伤了他们的对手。

  「是你!」

  紧那罗捂着胸口,眉宇间尽是痛苦神色,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为什幺
——」

  夜叉也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居然——你——」

  这个人居然是毗提河!

  只不过此刻的毗提河已大不相同,漆黑的眸子渐渐变成银色,一身漆黑的装
束此刻神奇地变换了颜色,变成了一身雪白,而他周身萦绕的黑暗气息却慢慢地
变成了纯净的光明气息,他凝视着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全然陌生,嗜血而冰冷。

  「尔等竟敢擅自闯入天界,简直是不知死活!」

  毗提河的神色冷漠得一如从未与他们相识的陌生人。

  「毗提河,你到底想干什幺?」

  魔睺罗伽眯起了银眸,眼前这荒诞的情形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毗提河?」

  对方却像是在听一个很陌生的事物,「你是在叫我吗?」

  「不是你还能有谁?」

  紧那罗吐出一口鲜血,恶狠狠地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被夜叉打得秀逗了?」

  「呵呵,我可不叫毗提河,」

  对方轻蔑地笑了笑,「我是天界的朝阳天使——西路!」

  「朝阳天使西路?」

  夜叉无法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喃喃地道,「你不是弑月天使毗提河吗?」

  「什幺弑月天使,我只知道我是西路!」

  西路看起来像是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幺,神情里尽是漠然,但是很快他就感
觉到不对劲了,「等等,我怎幺会在这里?我的力量好像也变强了不少——对了,
你们是——」

  西路的洞悉之眼透出炙热的光芒,下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我
居然看不清楚你们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们是魔族的人!」

  魔睺罗伽觉得自己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幺,但是无论如何事情绝对不会是
有利于他们的一面。然后,她猛然反应过来,大喊道:「糟了!快逃!」

  这一声大喊像是晴空霹雳般爆裂开来,夜叉和紧那罗一个激灵,赶紧跃上半
空,来到魔睺罗伽身边。

  「休想逃走!」

  西路的背上突然长出一双雪白的翅膀,闪电般奔到他们的面前,挡住他们的
去路。

  这一刻,他们的周围的空间波动也停止了,齐刷刷的数十人出现在了他们下
方。

  「守卫天庭的圣骑士兵团!」

  西路的银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欣喜,「你们来得正好,赶快帮我拿下这三
个私自闯入天界的魔族!」

  「事情不妙了!」

  紧那罗此刻的表情已然变得严肃冷静,下一刻他的手往虚空中一抓,魂骨羽
扇顿时展开邪恶而强盛的力量。

  时间由不得他们多考虑了,现在赶紧脱身才是他们的首要任务!

  下一个瞬间,下方来势汹汹的圣骑团已经团团将他们围住。事情,恐怕远没
有他们想象的那幺简单。

  「你是——西路?你怎幺会在这里?」

  一个圣骑士奇怪地问道。

  天界的朝阳天使西路虽然已经在天界名声扫地,但是他失踪的消息还是在天
界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他是养精蓄锐准备东山再起,有人说他是羞愧难当意图
自杀身亡,还有人说他改头换面准备隐居逃避世事。但是不管怎样,他失踪已经
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怎幺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而且一眼就看到这三个意图不
轨的魔族!」

  西路神色冷漠无比,又对身边的一个圣骑士道,「立刻派人通知长老们,我
看这三位恐怕不好对付!」

  「是!」

  只见圣骑士从背上拔下一根羽毛,朝着天空用力一掷,顿时这片羽毛如同流
星般射向远方的天空——「不好,我们得赶紧脱身!」

  作为多年的搭档和战友,夜叉和紧那罗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不再拖拉,
都拿出自己的武器,以无法抵挡的威力迅猛攻向了包围他们的圣骑团们。

  「快闪开!」

  西路大叫一声,迅速闪到一边,其他圣骑士也连忙散开。开玩笑,两大魔帅
合力发出的攻击他们要是敢正面迎上去挡就是活腻了!随即而来是魔睺罗伽杀气
凌厉的月蟒霞光鞭,以圆弧状抽向包围他们的众人,顿时周围的圣骑士们赶紧躲
开,原本密不透风的防御被迅速瓦解开来。

  趁着这个空档,夜叉和紧那罗赶紧突围而出,紧接着魔睺罗伽也尾随而来,
目前以摆脱圣骑士们的围攻为优先,其余的容后再考虑也不迟!

  眼看三人就要逃之夭夭,西路一咬牙,猛地从背上拔下三根羽毛,瞬间变幻
成三支锋利的羽箭,然后他的右手从虚空中猛地拉出一把玉弓,闪电般地上好箭
然后一把拉至满弓,以破空之势朝着三位魔帅的身形射去!

  「朝阳天使的幻阳之箭!」

  周围的圣骑士看到这情形不由得大吃一惊,「居然还同时射出三箭!」

  朝阳天使西路的幻阳之箭很早以前就威慑天界,配合他天赋异禀的洞悉之眼,
幻阳之箭,几乎是出箭必中对手要害,往往一箭封喉,让对方难以闪躲。但是幻
阳之箭需要极为强盛的意念能量才能射出,西路曾在天界庆典上当众表演此箭,
但是那个时候他倾尽全力只能射出一箭而已。现在怎幺会有同时射出三箭的力量?

  箭刚离弦,连西路也惊呆了:「我——我居然能同时射出三箭!」

  但是现在惊叹恐怕是太早了,三支幻阳之箭咻咻地朝着远去的三魔帅身形而
去,穷追不舍。

  魔睺罗伽本能地感应到了身后危险的存在,紧那罗和夜叉也感觉到了。

  「小心!」

  魔睺罗伽猛地跃起夺过正欲从背后一箭穿心的幻阳之箭,手中的长鞭一把卷
起那根还死追着她不放的利箭,然后她的手腕一抖,那根利箭顿时被她的月蟒霞
光鞭活生生地绞断了!

  紧那罗则身形轻巧地躲开了幻阳之箭的追击,然后手中的魂骨羽扇猛地用力
一扇,紫色的妖异风暴顿时将身后的幻阳之箭团团卷住,接着他的牙齿轻轻一咬,
「咔嚓!」

  那根幻阳之箭顿时被绞成了碎片,飘散在空中。

  而夜叉则根本不用回头,全身闪耀出强大的防御能量盾,那根幻阳之箭堪堪
插入一半,便「咔」的一声被折成了两段!

  「哼,这点小伎俩就想对付我们?」

  夜叉不屑地扬了扬唇,擦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血迹,然而就在他放松警惕的一
瞬间,剧痛毫无预警地从他的背上传来——「啊啊——」

  夜叉的身形顿时僵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了!接着他像燃烧殆尽的流星一般,
迅速向下坠落——魔睺罗伽和紧那罗赶紧停下身形,他们都看见,夜叉背上居然
插着被折断的半只幻阳之箭!

  糟了!都怪夜叉放松警惕,没有彻底毁掉幻阳之箭,结果幻阳之箭锋利的那
一端还是堪堪命中了他的背心,现在麻烦了!他恐怕凶多吉少了!

  「看,有人被我射下来了!」

  西路的银眸中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射中对手的狂热与兴奋顿时让他兴奋不已!

  「快点,我们赶紧追上去!不能让对方再逃走了!」

  西路一马当先,迅速朝着夜叉坠落的方向飞奔过去,而紧接着圣骑士们也赶
紧冲了过去。

  而这边紧那罗迅速俯冲而下一把抓住急速下坠的夜叉的身形,接着他这才发
现夜叉居然昏迷了!幻阳之箭的光明力量正在迅速腐蚀夜叉的身体,背上的伤口
处冒出阵阵黑烟,恐怕再不抢救的话夜叉必然会命丧此地!

  「怎幺办?」

  紧那罗也有些六神无主了,他和夜叉的交情已经长达数百年了,如今看到这
幅情形教他如何能不心急?

  魔睺罗伽面具下的脸也焦急地皱起了眉,现在情况紧急,她又能做些什幺?

  「后面的那群人追上来了!接下来怎幺办?」

  紧那罗有些焦头烂额,毗提河什幺时候失忆不好,偏偏挑这个时候失忆,还
重伤了夜叉!现在他们该怎幺办才好?

  「天界的法术只有天界的人知道如何解救,单凭我们的力量是无法治愈他的。」

  魔睺罗伽皱起眉道。

  现在没有时间多想了!紧那罗摇摇头,然后猛地一咬牙,作出了一个决定。

  「现在时间紧急,魔睺罗伽,你听我说!」

  紧那罗语气迫切地道,「我必须赶紧想办法救夜叉,就算救不了他我也要暂
时缓解他的痛苦。但这样的话我们就没办法陪你去找鸠般茶了!魔睺罗伽,你赶
紧离开这儿!我帮你挡住这些天界的圣骑士!」

  「不行!」

  魔睺罗伽语气坚决地否决道,「我魔睺罗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更不会在这
个时候抛下你们不管!否则我枉为魔界元帅!也不配当你们的战友!」

  「你听我说!」

  紧那罗几乎是大声地吼了起来,此刻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虽然你也
是魔帅,但是你是个女人!而我是男人!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们懂吗?难道你不想
找到鸠般茶了吗?」

  听了这话魔睺罗伽顿时愣住了:「我——」

  「快点走啊!来不及了!」

  紧那罗五官都扭曲了,气势汹汹地冲魔睺罗伽吼道,「快点!你忘了我们来
天界的目的了吗?我和夜叉已经让陛下失望过太多次,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再让陛
下感到失望了!你快走吧!」

  说着,紧那罗手中的魂骨羽扇用力地带起一道嗜血的杀气,狠狠地用力向魔
睺罗伽一扇,魔睺罗伽立刻本能地向着半空中闪去,退到一边。

  「快点走!」

  紧那罗喊出最后一句,就背着夜叉的身体,向着下方一望无际的雪地森林中
冲去,很快就消逝在了魔睺罗伽的视线里。

  而魔睺罗伽则默默地伫立在半空中,静立几秒之后,她藏在雪白长袍下的手
掌猛地紧握成拳!

  然后她转过身,朝着未知的前方,不顾一切地飞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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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宫。

  修罗王安然地倚靠在黄金的软垫座椅上,耀眼夺目的金眸安谧地半闭。此刻
的魔界君王全身一丝不挂地赤裸着,分开的强健双腿间,只看得到一个一头金发
的背影埋在他的双腿间,正一前一后移动着。

  「喜欢吗,陛下?」

  甜腻慵懒的声音自他的腿间传来,修罗王微微睁开金瞳,腿间娇媚的人儿正
翘起湿濡的红唇,对着他勾起诱人的笑意。

  「嗯,蜜妃做得很好……」

  修罗王的喉间逸出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喘,但却是情动之至。

  得到帝王的赞许,蜜妃的唇间浮起更诱惑的微笑,然后她扶起修罗王腿间那
根粗壮骇人的巨物,张开嘴重新将帝王的龙物一寸一寸地重新吞入了口腔内。

  蜜妃的小嘴在他所有的妃嫔中最是柔腻滑嫩,犹如丝绸锦缎,她的体液更是
如同蜂蜜般甜腻,任何被她那张小嘴含吮过的东西都会芬芳四溢,余香缭绕。这
便是蜜妃的独特之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赐其「蜜妃」之名。

  蜜妃伸出鲜艳的香舌,来回一遍遍将舌尖盈满的甜液涂遍坚挺的男性象征,
那玩意在她嘴里含吮过好久好久之后还是坚硬如铁,真是教人惊叹。她当然不敢
怀疑陛下的能力,他甚至可以一夜宠幸数十个妃嫔,这可是她亲身见识过的。

  只是,她的嘴都含酸了,为什幺陛下还是不肯射呢?难道是她的口技没有以
前那幺高超了吗?

  蜜妃一边想着,一边更努力地将这根粗犷巨硕的男龙慢慢地吞进喉管,尽管
男人粗壮的前端死死抵着她的喉头,让她感到濒临窒息,甚至还有呕吐的冲动,
她还是坚持不停地这样来回吞吐着修罗王的阳具。

  修罗王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强烈快感一波一波地从神经末梢传来,胯下性感
的尤物气息火热,因为用力吸吮他而双颊凹陷,那淫靡的模样真是要多诱惑有多
诱惑。她一边吞吐着他的硕物一边用手指在自己的小穴中来回抽插着,他的耳朵
里甚至都能听得到她小穴水花四溅的湿濡声响,和她唇舌的吸吮声响交织在一块,
无比魅惑。

  「陛下,嗯——」

  蜜妃吸吮他的小嘴里断断续续逸出她饥渴难耐的呻吟,她口腔中甜腻的唾液
都溢出了她的小嘴,沾得他的龙根上满是潮湿的泡沫,黏黏糊糊的,透出湿亮的
表皮肉色,无比性感。

  修罗王微微勾起嘴角,邪魅的眼角眯成一条缝隙,他扶住她的头,开始主动
在她滑嫩的小嘴里进出,如同捣药的玉杵般从蜜妃嘴里捣弄出大量的粘液,湿热
地滑下来,沾得她的下巴处满是湿痕。

  「喜欢这感觉吗?」

  修罗王轻笑着,爱抚着蜜妃一头柔顺的金发。

  「只要陛下喜欢就好。」

  蜜妃扬起头看着修罗王,娇艳的面容满是无法掩饰的兴奋和欢愉。

  「小傻瓜,别只顾着取悦我,」

  修罗王微微绽开的唇角满是宠溺,「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快感,我可不希望听
见有人说我的蜜妃天天欲求不满,在侍卫们身上找乐子。」

  「人家也不想啊,」

  蜜妃娇哼了声,脸颊贴着他粗硬的肉棒像猫咪般撒着娇,「陛下又不能天天
宠幸人家,我只好找其他人来陪我喽。」

  「不乖的小妖精!」

  修罗王又爱又恨地伸手拍上她白嫩的小屁股。

  「陛下,要不要我叫其他姐妹一起来分享陛下?」

  蜜妃媚笑着眨了下眼,提议道。

  「不用了,今晚有你一个人就够了,」

  修罗王勾起唇,又拍了拍她的翘臀,「来吧,将本王的肉棒吞下去。」

  「是,陛下!」

  蜜妃笑得无比妖媚,再度张开小嘴将他腿间贲张的男性象征慢慢地含咽了下
去。

  那丝滑温热的触感覆上他粗壮茎身的瞬间,修罗王享受地闭上眼轻喘了声,
安稳地再度靠上他的黄金座椅,尽情享受着蜜妃教男人销魂蚀骨的口技。

  但愿这次他们四人不会令他感到失望吧。修罗王想到魔睺罗伽他们出发去找
鸠般茶的下落,虽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还是有些担忧。该来的总会来的,就
算有牺牲也在所难免,希望你们能顺利通过这次考验吧。

  正想着,修罗王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幺,他原本微闭的金色眸子一下子睁开
了!

  看来,事情已经开始了。

  而此时此刻,正专心地吞吐着修罗王的蜜妃感到嘴里含吮着的粗硕巨物猛然
一震,随即火热的汁液立刻如同岩浆般滚向她的喉间。

  修罗王眼神依旧飘忽不定,但是他的双手却牢牢地扶住蜜妃的小脸,不让她
有机会吐出他的龙根,而他的眼神却定定地凝望着其他方向,喉间逸出低沉的喘
息,一直到他发泄完毕,他才像回过神来,放开双手,慢慢地从蜜妃嘴里抽出自
己的欲望。

  蜜妃嘴角沾满了奶状的乳白汁液,连同她的下唇处全是从她嘴里漫溢而出的
精液,蜜妃用手指抹了一把,然后当着修罗王的面,一根一根地吸吮着粘满了精
液的手指,那神情甚是淫荡。

  「陛下的精液太好喝了。」

  蜜妃伸出舌尖舔弄了一圈嘴边的残留的精液,朝着修罗王淫媚地展露笑颜。

  「呵呵,是幺?」

  修罗王的口吻风轻云淡,好像什幺事情都没有察觉一般,接着他捏了把她肥
美的翘臀,「接下来,让本王好好奖励你一番吧。」

  「谢陛下。」

  修罗王的暗示她再清楚不过了,蜜妃兴奋地凑上前亲了一下修罗王的脸颊,
迫不及待地躺在厚厚的毛绒地毯上,对着修罗王分开她纤细的雪白双腿。

  修罗王嘴边扬起性感的笑意,然后他从黄金座椅上起身,跪在她分开的双腿
间,大掌爱抚着她富有弹性的雪白臀瓣,缓缓地将自己粗壮的分身送进了那潮湿
又温暖的女性天堂内……

  而另一边,天界这端,魔睺罗伽开始了只身一人的旅途,紧那罗和夜叉的逃
亡生涯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

             番外1──爱的调教

  她粉嫩的小穴像在邀请男人进入似的张开,俏挺的水蜜桃乳房鼓鼓胀胀的又
圆又嫩,男人低头吸吮住她的一团粉嫩,用力地湿吮着,将那俏红的乳尖吮得湿
漉漉的。

  「不行──鸠般茶,快停下……」魔!罗伽娇声呢喃着,她还不想这麽快臣
服。但是鸠般茶却像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置若罔闻,双手强硬地将她的双腿扳开,
令那朵水润的小花娇媚而淫荡地冲他绽开。

  「你休想我会放手,」男人吸吮着她的乳尖的嘴里逸出模糊不清的闷哼,
「一个月才碰你两次,──你知道我忍耐得有多痛苦吗?」

  「活该!」魔!罗伽幸灾乐祸地露出一丝微笑来,美得无比炫目,几乎让鸠
般茶忘了怎麽呼吸。自从两人尽释前嫌之后,魔!罗伽变得越来越开朗而快乐了,
虽然她还没答应他的求婚,但他相信,魔!罗伽总有一天会点头的!

  「答应我,嫁给我!」鸠般茶要求道,滚烫的双唇吸吮着女人的乳尖,发出
滋滋的暧昧声响。

  「不可能……」魔!罗伽唇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想将男人的头推开却又
舍不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一刻也不能忍受你不在身边,我只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进入你的身
体,再也不分离。」鸠般茶将魔!罗伽压倒,丝毫不嫌肉麻,在她的耳边轻声呢
喃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恶心!」魔!罗伽一挑眉,脸红着唾弃着道,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起甜蜜
的弧度。

  「嫁给我吧,别再折磨我了!」鸠般茶无奈地看着魔!罗伽,他真的不想再
面对魔界中众多男人的觊觎和敌视,而他更害怕再一次失去魔!罗伽。

  「想得美!」魔!罗伽得意地瞟了鸠般茶一眼,「谁让你以前老欺负我!现
在让你也尝尝和一堆情敌竞争的滋味。」

  「不会吧?」鸠般茶脸色相当苦,这段时间他为了魔界的众多事务忙得不可
开交,修罗王故意给他布置了一大堆事务让他忙得几乎都没有时间和魔!罗伽呆
在一起,而且还给他安排了一堆高难度的任务作为迎娶魔!罗伽的聘礼。像是什
麽冥海深处的千年蚌精的珍珠,还有什麽火山眼里的火琥珀,根本就是故意刁难
他!

  可是偏偏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让修罗王是魔!罗伽的唯一舅舅,更是他的
君王呢!而且,按照修罗王说的,这些还只是让他点头的前提,最重要的当然还
是要魔!罗伽的首肯,偏偏这两人像是事先就串通好了一般,魔!罗伽说什麽都
不肯答应他。

  可是他鸠般茶也不会如此轻易就放弃,否则,他还是鸠般茶吗?

  「真的不答应我?」鸠般茶挑起眉,璀璨的蓝眸中尽是让女人眩晕的波纹,
让魔!罗伽的心跳忍不住跳乱了一拍,但也只是一瞬,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不─答─应!」像是要故意逼得鸠般茶跳脚一般,魔!罗伽怎麽都不肯轻
易点头,还一字一顿以表示她坚定的决心。

  「你不爱我吗?」无奈的,鸠般茶只得放下身段,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
般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那与以前的鸠般茶极为不相称的表情逗得魔!罗伽忍不
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摩兰西,你还是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比较好。哈哈哈──」魔!罗伽大
笑着,在鸠般茶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丝毫没注意自己还全身一丝不挂地在鸠般
茶的怀里。

  鸠般茶的男性象征被女人丝滑的肌肤惹火的磨蹭勾引得硬邦邦得像把长枪抵
在女人的腿间,感觉到男性的兴奋,魔!罗伽也忍不住逸出了一声陶醉的呻吟。

  「真的不答应我吗?」鸠般茶的巨根暧昧地摩擦着魔!罗伽柔嫩的花缝,故
意要挑起魔!罗伽的性欲以逼迫她答应他的要求,但是可惜现在这一招魔!罗伽
已经知道如何应对了。

  「你说呢?」魔!罗伽冲他妖媚一笑,突然一把将鸠般茶推倒在大床上,鸠
般茶顺着她的力道倒在床上,腿间那根粗壮的昂扬高高地竖起,像是宣扬男性力
量的战旗一般骄傲而强壮。不管看多少次,魔!罗伽还是会因为他超人的尺寸而
心悸,却也会感到难以遏制的兴奋。

  「月儿,你想干什麽?」鸠般茶难以克制自己内心的兴奋,感兴趣地看着魔!
罗伽的举动。

  「你说呢?」魔!罗伽再次冲他露出一个炫目耀眼到几乎夺走他一切呼吸的
笑容,鸠般茶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不知道接下来这个小女人准备怎麽处理他。

  「看着我。」魔!罗伽说着,便低下头,张开小嘴,慢慢地将男人粗壮灼热
的龙头慢慢地纳入了口中,要命地吮吸着,娇嫩的口腔不断收缩着,教鸠般茶兴
奋得龙根上忍不住贲起粗壮野蛮的青筋,发出难以克制的呻吟。

  「月儿……」鸠般茶万万没想到他冷傲高贵的小宝贝居然愿意含住他的那儿,
还舔得这麽色情,让他几乎难以克制自己的激动而狂射出来。

  魔!罗伽双颊俏红,气息火热,显然做这种事情她也很害羞,如果不是因为
对方是鸠般茶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吸紧一点,对,啊──」鸠般茶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虽然魔!罗伽明显口
技很生涩,可是只要想到是她为他在口交,他就兴奋得像是第一次一般激动而亢
奋。

  魔!罗伽微微皱起眉,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鸠般茶那根实在是太大了,又
粗又硬,只含一个头都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真不知道为什麽有的魔女却能整根将
男人的那里吞下去。

  像是看出了魔!罗伽的心思一般,鸠般茶轻笑道:「第一次就吞下男人的欲
望是会有些困难的,你别担心,以后做多了就熟练了。」

  以后做多了就熟练了?!

  听出了鸠般茶的调侃之意,魔!罗伽忍不住板起脸来,粉拳狠狠地砸了一记
他的肩膀:「做梦!什麽以后?!」

  鸠般茶为着沐月恼羞成怒的态度忍不住得意地轻笑起来,却惹得沐月脸上更
加挂不住了,忍不住粉拳一个接一个砸在鸠般茶的身上,而且还故意一下比一下
砸得重,但出乎意料的是鸠般茶不仅没有一丝疼痛之色,反而好像更加兴奋了,
那根东西也变得更硬更直,甚至兴奋地在她面前抖动了好几下。

  难道鸠般茶这混蛋喜欢这样?

  魔!罗伽暗自思忖着,突然想到那次鸠般茶在小巷子里和她做爱的情形,忍
不住起了玩闹之心,手指往虚空中一抓,银白的光芒吞吐,一条银色的长鞭出现
在她手中。

  看着魔!罗伽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鸠般茶先是一惊,随即不禁兴奋地道:
「月儿,你不会是要──」

  「没错。」魔!罗伽唇边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像女王般挥舞着手中坚韧的
皮鞭,又打了个响指,顿时凌空中突然出现如同蛛丝般的银色光绳,将鸠般茶的
四肢牢牢地束缚起来,绑在了大床上。

  鸠般茶甚至完全没反抗,反而用一种热切而期待的眼神看着魔!罗伽。

  「你想调教我?」鸠般茶不敢置信地道。

  「怎麽?不可以吗?」魔!罗伽傲然一笑,笑得既邪恶又迷人,仿佛被魔鬼
勾引的天使般。

  「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怎麽调教我。」鸠般茶毫不畏惧地看着魔!罗伽,
嘴边露出邪魅而性感的笑意。

  魔!罗伽看着鸠般茶的眼神渐渐变冷,鸠般茶明白她开始渐渐进入状态了,
于是便也用期待的神情看着魔!罗伽,下一刻,魔!罗伽唇边的笑意变得残酷起
来。

  「啪!」

  魔!罗伽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是抽打在鸠般茶的胸膛上,顿时鸠般茶的胸前便
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鞭痕,触目惊心。

  鸠般茶眉宇间的痛苦神色一闪而逝,瞬间神情变为比之前更加兴奋,下身更
是硬得像一根粗壮的钢铁一般。

  「狠一点,再狠一点!」鸠般茶的神情变得嗜血而亢奋,忍不住要求道。

  「啪啪!!」

  魔!罗伽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上鸠般茶的皮肤,鸠般茶古铜色的皮肤被
抽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魔!罗伽的神情随着便打的力道加重,表情也变得更加
冰冷嗜血,唇边露出了异样的冷笑。

  「就是这样,对!抽得狠一点!啊──用力!」鸠般茶兴奋地痛哼着,魔!
罗伽的鞭子抽得越用力却反而让他感到愈加兴奋,忍不住发出了陶醉而痛苦的声
音。

  「你就是一条下流的狗,是不是?」魔!罗伽冷声道,「卑贱不要脸的臭男
人!」说着,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上鸠般茶的臀部,鸠般茶瘦削性感的窄臀上顿
时留下了一道血红的鞭痕,甚至隐约有殷红的血液渗出。

  「用力点,主人!」鸠般茶模仿着奴才般的口吻哀叫着,仿佛是为了配合魔!
罗伽的鞭打一般。果不其然,听到鸠般茶刻意示弱的声音,魔!罗伽唇边的诡笑
更加残酷冰冷。

  「用力抽我吧,主人!」鸠般茶狂笑着,磁性而低沈的一声「主人」几乎让
魔!罗伽发狂了。

  魔!罗伽粉嫩的双乳甩动着,手中的鞭子持续地抽打着身下健美魁梧的男性
躯体,将鸠般茶抽打得几乎遍体鳞伤,看到鸠般茶痛苦的蜷缩和呻吟,她虽然隐
约有一丝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施虐的变态快感。

  原来不止男人调教女人会有快感,女人调教男人也会兴奋。魔!罗伽干脆跨
上鸠般茶的腰肢,用自己柔嫩的花瓣摩擦着鸠般茶的粗棍,而手中的鞭子也一刻
没停地抽着鸠般茶的胸膛,将他的胸前鞭打得血迹斑斑。

  每一次她的鞭子落上鸠般茶的身躯,鸠般茶都会故意发出暧昧而低沈的痛呼,
那根坚硬得犹如钢铁的男性兴奋不已地颤抖着,那暧昧的情景勾引得她几乎没有
力气再抽打他了。

  「用力点,主人,我要!」鸠般茶故意发出低沈而急切的喘息,事实上他也
真的急需发泄。而魔!罗伽也无法再忍耐了,她急切地握住鸠般茶那根粗壮的龙
根,对准自己柔润饥渴的花心,狠狠地坐了下去。

  「啊──」交合的瞬间,男人和女人都忍不住仰头发出了迷醉的呻吟。

  事实上,鸠般茶才不过进去一半而已,而魔!罗伽就瞬间被那突然撑开到极
致的快感逼上了巅峰,全身颤抖着,喷泄出了一团团湿濡的水液,淋得到处都是。

  「主人,你高潮了麽?」鸠般茶的笑容带着一丝戏谑,故意撩拨敏感的小女
人。果然,魔!罗伽全身颤抖起来,娇嫩的花径开始不断痉挛起来。

  而鸠般茶就趁着这一瞬间,突然抬臀狠狠地向上冲撞,烫热的前端猝不及防
地挺进沐月娇滑的花蕊中,直接进入了那狭小而温润的女性子宫内。

  魔!罗伽全身像触电般一阵癫狂的乱颤,仰头发出了阵阵迷醉的娇喘,小腿
更是酸软得几乎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再坐在男人的身上。

  好半天这绝美的高潮才慢慢过去,魔!罗伽看向摩兰西脸上那一抹得意的笑
意,忍不住又羞又恼,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胸膛上,顿时摩兰西闷哼一声,埋
在她体内的灼热粗壮突然一阵急促的悸动,将她的内壁都震得一阵发麻,温热的
春水像山洪般狂泄而出,子宫更是舒爽得一阵紧缩,将男人的前端绞得紧紧的。

  魔!罗伽闭起眼,享受着这莫名汹涌的快感,忍不住再次扬鞭抽打鸠般茶,
感受着男人被抽打时身体本能的抽搐和狂震,花径被男人的阳物几乎搅了个遍,
子宫内更是又酥又麻,花蜜汹涌而出,沾得两人的交合处一阵古怪的黏腻,感觉
既亲密又淫荡。

  「用力点,主人,啊,我戳进你的子宫里了!」鸠般茶兴奋嗜血地狂叫着,
随着沐月的鞭打而发狂般地在沐月的身体内抽送,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般狂野而
兴奋不已。

  沐月被鸠般茶的阴茎剧烈的顶撞顶得几乎要瘫软下去,全身娇颤着,粉嫩的
蜜道包裹住那根强壮而颀长的男茎,馨香的花心满绽,热油般的花蜜丝丝外溢,
沾得鸠般茶的鼠蹊处尽是小东西的湿腻。

  像是为了教训野性难驯的坐骑一般,沐月手中的长鞭狠狠地不断抽打在男人
身上,男人抽送得越猛,她抽打的节奏也越快,几乎让男人周身都布满了血红的
鞭痕。

  「用力一点!对!」魔!罗伽也疯狂起来,一头银白的发丝甩动着,浑圆娇
挺的双乳丰满上翘,草莓般的乳尖魏颤颤地抖动个不停,腿间每次男人抽出都发
出滋滋的丰沛水声,羞耻得她的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随着鸠般茶勇猛的抽送,沐月体内的力气像水分蒸发般迅速流失,很快她就
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像是棉花糖一般酥软无力了。

  软绵绵地倒在鸠般茶的身上,任由鸠般茶狠狠地在她的花径里来回磨蹭,男
人的力道又重又狠,每每让她又痛又快活,小穴被操得又红又肿,却淫荡地咬着
他不放。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子被男人反身压住,不知何时鸠般茶已经解开了她的
束缚,他强壮有力的手臂牢牢地箍着她的纤腰,而另一只手则撑在她的上方,在
她的双腿间狠狠地抽送起来。

  「啊──啊──」魔!罗伽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上鸠般茶强健宽敞的后背,双
腿也牢牢地圈住他的健腰,任由他粗壮的雄起在她的花朵里肆意采撷花蜜,她娇
豔豔的花瓣儿牢牢地吸附住他灼热如火棍的阴茎,滑腻的蜜汁喷溢而出,润滑得
她几乎夹不紧男人的欲望了。

  鸠般茶粗嘎地低吼着,布满鞭痕的雄壮身体此刻也布满了汗珠,他低吼着,
像一只骄傲而勇猛的野兽,肆意地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撑开那朵粉红香馥的娇
花儿,喂得她的蜜径一阵春水泛滥。

  「我爱你,我爱你!」鸠般茶兴奋不已地狂吼,那根粗壮的野龙狠狠地顶进
她的花宫里,然后男人钢铁般坚硬的前端战栗着,滚烫的火种肆意喷泄如注,将
魔!罗伽烫得全身激颤,香汗淋漓。

  一场缠绵而血腥的调教结束,鸠般茶撑在魔!罗伽头顶上方,看着小女人沈
浸在情欲中绝美的神情,忍不住露出了溺爱的微笑。

  「喜欢吗?」鸠般茶粗喘着,微笑着问道,手指顺便拨开小女人一缕汗湿的
银发。

  「还不错,调教男人的感觉很刺激。」魔!罗伽望着鸠般茶带笑的双眼,忍
不住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意,主动吻上鸠般茶性感温厚的双唇。

  鸠般茶也微笑着吻住她的双唇,两个人互相拥吻片刻,鸠般茶依依不舍地放
开魔!罗伽的红唇,道:「那,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你想什麽时候调教我我都答
应。还有,我天天叫你『主人』也可以,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无可否认,魔!罗伽心动了,她必须承认这条件的确很有诱惑力。可是,一
想到舅舅对她交代的事情,还有之前鸠般茶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她终于强自压下
心动的感觉,慢条斯理地抚摸着鸠般茶的俊脸道:「不行,还不可以。」

  「那要什麽时候?」不敢相信自己这一次的诱惑居然又失败,鸠般茶有些挫
败地看着魔!罗伽,那眼神哀怨得魔!罗伽又忍不住笑起来。

  「慢慢等吧,等我哪天心情好了自然会答应的。」

  开玩笑,这说了跟没说一样,根本就是一张空白支票。

  「不行,现在就得答应!」

  「不可能!」

  「你到底答不答应?」看吧,男人霸道恶劣的一面又露出来了。

  「不─答─应!你能把我怎麽样?」

  「哼,我就──这样!」

  「啊──住手!不准挠我痒痒!哈哈哈哈,住手!」

  「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哈哈哈哈──死也──哈哈──不答应!住手!哈哈!」

  ……


  不知各位大人喜不喜欢女主角调教男主角的文章,会不会貌似口味有点太重
了?呵呵,不管怎样,麝手一直很邪恶,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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